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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遠。 謝慧齊猜是他把她給撿回來的,因為她現在呆的地方就是一個河邊的石崖洞里,下面就是河流。 小救命恩人不跟她說話,也沒有幫她處理傷口的意思,謝慧齊在躺了幾天后發現自己離死不遠,她傷口化膿,高燒不下,遂很果決地拿刀把傷口的腐rou剔了,用了土方子,挪到火堆邊拿燒過的柴灰涂在了傷口上,接下來就是聽天由命。 好在,在幾天斷斷續續的昏迷后,她慢慢地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挺好,希望大家也好。 故事還是有小半節,還有一個大**未寫。 4月把謝齊寫完,還有末日要結束。 新文會在5月完,新文是部架空古代的本土文,寫山寫水,寫一方水土上面活著的人,寫一個女族長帶領她的子民在她的土地上如何繁衍生息,如何構筑起了一個屬于她的時代,寫她那個住在深山里,如孤狼一樣的男人帶著他的子民是如何走出大山,如何剝皮剔骨地融入這個塵世間與人為伍的。 我想寫一個真正的帶著它自己本身強烈氣息的故事,而不是用自己過多的觀念去框架它,而是想讓它帶著我走,把它寫出來。 安排是這樣的,但愿我能做到,能讓自己滿意。 ☆、第274章 小救命恩人是個身手很活的小家伙,這可以從他每天出去不是跳河就是抓著懸壁上的粗壯蔓藤就可以看出。 等謝慧齊能走到洞口看清楚外面的情況,這已是半個月之后了。 她這也才發現,她所在的位置很奇妙,應是他們船行駛的春江的一條藏在深山險澗中的一條支流,她所在的位置兩河之間非常狹窄,只能過一條小船,謝慧齊想應是那天水位很高,她趴著的樹枝被沖到了洞口卡住了,小救命恩人不得不把她拉進了洞口。 恩人這幾天在她把他弄回來的魚烤熟后,愿意跟她說吱吱嘎嘎一兩聲了。 從他單調的音節也可以聽出來,這個小孩子久末出聲,也不知道說話了。 他不信任謝慧齊,時刻保持警惕心,晚上睡覺謝慧齊多咳一聲,都能清楚感覺到她驚醒了小孩。 再十天過去,謝慧齊多走動幾步也有點力氣了。 她灰頭灰臉,身上那身衣裳酸臭得要命,她沒換的也沒法洗,也實在是夠不著河面的水。 錦衣玉食過了幾十年,謝慧齊有時聞著自己身上的酸味也是會被自己逗樂,估計這次也是老天看不慣她好日子過著還憂天憂地的矯情勁,讓她感覺一下她以前是多會沒事找事。 謝慧齊在有點力氣后就把外裳扯了一截割了,扔到了水面上。 等有了力氣能自主后,她就開始給兩個人的生活增加點質量了。 小孩子帶回來的野果皮厚,可能他以前是連皮帶著果子吃的,所以只要謝慧齊一拿刀削果皮,他就會默默地蹲到她身邊來,然后接過那去了皮,不再澀口的果子。 謝慧齊烤魚也會把內臟除了,魚烤得很熟。 小孩子烤的謝慧齊也見識過,魚皮是黑的,里面還帶著血絲。 近一個月的相處后,黑瘦的小黑孩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她了,這段時日謝慧齊發現他不能說話后,她也不再說話了。 她每日默默地做著力所能及的事,小黑孩可能也許把她當伴了,也會默默地靠近她了,在謝慧齊撫摸著他的頭發的時候,他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彈出去,雙眼發亮警惕地看著她,而是等到了他被摸的時間就會默默地蹲在身邊任由她撫摸,等到時間夠了,他就走開——每天都是固定中午,陽光最好,能射進洞口的那一天。 謝慧齊每日都在等著她男人來救她的一天,知道自己會得救,她很平靜,所以每天想的最多的不是家人丈夫弟弟,而是想著怎么把自己收拾得干凈點,好在人面前還能維持一下國公夫人的身份。 只是不管她怎么琢磨,條件有限得很,雖然在小黑孩的眼里沒有美丑之分,沒有赤身**的概念,他本身自己就是天天掛著小*雞*雞跑來跑去,但謝慧齊不打算給他開辟另一個世界,所以身上的衣裳臭得她每早都被薰醒,也還是勇于接受了自己的現狀,以及即將見到丈夫的尷尬。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嘛。 謝慧齊確也覺得自己夠矯情的,光這個就想了好多天,想完這個她就想著要不要帶小黑孩出去。 小黑孩不會講話,不信任人,也不知道怎么活,他只是日復一日的找食,吃食,睡覺地活著,他身上有著最天然的野性,完全不知人類社會的規則。 帶他出去,不知道那一個世界的人會不會傷害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會不會喜歡。 又想了好幾天,謝慧齊最終又是想出了個順其自然的結果。 誠然,小黑孩現在都只是在慢慢接受她,她就是想帶他走,也只會帶來他激烈的反抗。 他對她可沒什么好感,謝慧齊在他面前的溫情跟笑臉,都不如她默默地陪他蹲在洞口看一會河面來得討他的喜歡。 謝慧齊那些在國公府養成的那些一顰一笑皆有涵意的習慣在他面前不堪一擊,小孩子根本不理她的那些個意思。 幾天后,謝慧齊這天早上在尋思著小黑孩今早會找到什么吃的好,突然發現小黑孩從掛在洞口的蔓藤上竄了進來,然后把謝慧齊拉到了壁面蹲著。 謝慧齊不太懂,要起身,又被他狠狠地拉下,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謝慧齊是個很從善如流,客隨主便的人,所以也就不動了。 小黑孩很滿意,猶豫了一下,看時辰不對,也還是默默地把頭湊到了她跟前。 謝慧齊看著前日被她強制要求打水洗干凈的小腦袋,很愿意地在他頭發上輕撫了兩下。 小黑孩見她動了,給出了他給的賄賂,又警告地瞪了這個大母猴子一眼,就又把頭埋在膝蓋上不語了。 隨后,謝慧齊聽到了人聲。 她聽到有人在喊她夫人,還有很多很熟悉的人聲。 有人在喊她jiejie,有人在喊她阿娘,還有人,在喊她meimei…… 那些焦灼的喊聲在山澗河流間響過一聲接一聲,謝慧齊無聲無息地掉了淚,又伸出了手摸著身邊被她洗得干干凈凈的小孩子輕聲道,“孩兒,我家人來找我了。” 小黑孩被她的撫摸弄得不舒服,動了兩下,等他抬起頭,在山洞并不明亮的光線里看清楚了她滿臉的淚,他木住了眼。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也不管謝慧齊,迅速地爬到了洞口,把遮著洞口的那些蔓藤扯得更密了。 可是,外面她丈夫喊她meimei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了。 不過幾聲,謝慧齊就從里面聽出了被強抑制住的痛苦。 她沒有動,等自認把偽裝做好了的小黑孩無聲地爬回她身邊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