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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 齊國公確也是個能對付的人,這次一家人除了長子沒去,說得上舉家前往江南了,他不想白走一遭,他有帶兒女們走萬里路之意,更是想對他前去之路所經(jīng)過的地方官下手,探查政績。 且他的探查也不是挨家挨戶,走一地查一地的查,而是隔幾個地方,就查一個地方,打一槍放一炮把一路的人嚇個半死不說,這事還沒完,等他回程的時候,又要再收拾一遍,而且,他們走的不僅僅是一條路,水路,旱路交替著走,不是有水路的地方都走一遭,也不是走旱路了他們大隊人馬就會大肆打著齊國公府的旗子前往,誰家的探子腳慢點,腦子不靈活點都得吃虧,謝慧齊坐在他身邊聽著他跟他帶出來的那幾個幕僚和門生設(shè)計算計一路的官員的時候,心里都為那些可憐的官員們直打鼓,不知道誰那么苦命要栽他們手上。 國公爺出趟門,堪比閻王爺出來嚇人。 謝慧齊聽了兩天,擠到女兒的馬車上去了,她家國公爺從來沒有防著她一說,也從來不覺得她身為婦道人家不該知道那么多事,他的那些個幕僚和門生也從來都很尊敬她,以前雖然沒跟他們怎么呆過,但他們這次聚首也太坦陳了,有什么就說什么,等那些幕僚門生所出的主意一個比一個兇殘的時候,國公夫人覺得依她這樣的弱女子這身負荷不了那么多要全抄全家全族的計策,所以就逃到女兒的馬車上躲難來了。 女人兇殘,大不了就是干翻,禍害一兩個人或者一兩個家族,但這些人嘴巴一張開,那就是一長串接一長串的蚱蜢被掀翻出來,不知道要影響多少人的人生和生計。 世事從來殘酷,謝慧齊覺得她在國公府那個溫柔鄉(xiāng)呆久了,有條件還是對自己好點,掩耳盜鈴點過也挺好。 齊奚見到母親跟她擠一馬車也挺樂呵,母親跟過來了,一路上打發(fā)時間的主意就多些了,就只是說說話也好,她跟她阿娘在一起總有無窮無盡的話要說。 齊奚愛書,所以她的馬車里還裝有兩箱子的書,她對很多事情都保持著濃厚的興趣,哪怕是路邊北方不常見的野花也要問出一個名號來,還會書寫記載下來,母親一來,她不知的事情就問向了謝慧齊,謝慧齊先幾句還能靠著常識有推斷回答幾個,等到齊奚問得深了,國公夫人只能臉一板,答我怎么知道,別問我。 齊奚這才知道母親不是無所不知,反倒是父親和他身邊的幕僚學(xué)生們,還有家仆們要知道得多一些,所以她也躲母親懷里問她以前問的那些事,是不是她回去問了父親知道后才答她的? 謝慧齊被女兒小看,捏著她的小腮幫子就罵,“翅膀長硬了就知道埋汰娘了?” 齊奚被捏得咯咯笑個不停。 謝慧齊也不以為忤,她的知識面就這個年代的女性來說是寬廣得多,但那是從宏觀上來說的,但具體到細節(jié)處,她頂多也只強人一兩方面,讓她當家掙錢,她可能有無數(shù)法子,但也僅于此了,且這能耐也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行得通,都是有必定條件的。 十里不同風,八里不同俗,她不可知道這世道所有的事,光能知道國公府和京城的,她就花了很多年。 齊奚對知識方面的東西很渴求,只可惜這年頭沒有真正能知天下事的女先生,齊奚心中的天下還是謝慧齊手把手構(gòu)筑起來,也就她有這個條件,她有放得開的父母,還有足以庇護通融她的家世,更重要的是她有那個聰明才智和耐力,有那份胸襟,所以謝慧齊對于她的求知若渴都是縱容,乃至幫忙的。 她其實不怕兒女們多事,就怕他們胸無大志,要知靈魂獨立的人哪怕身陷荒野也能對虛空微笑,心懷萬事萬物的人哪怕一個人活一輩子,也是不孤單寂寞的。 齊奚不懂的,身邊的人答不出來的,謝慧齊就會在有人的時候差人去問當?shù)厝耍R奚一路寫寫畫畫,謝慧齊挺女兒的福也是知道了不少事。 他們走了十天的官道,白天行路,晚上打尖,因這幾天的路都是在京城的鄰州,齊國公安份得像只兔子,沒有撩開獠牙嚇唬當?shù)毓賳T,當然主要是鄰州是齊國公的門生治理,實在沒什么好嚇唬的,但等在罟州上了運河上的船,謝慧齊就看到船頂上滿天的老鷹跟信鴿飛了。 國公府這次出來帶了一百二十只信鴿,二十只老鷹,都是國公府探子們的,先前謝慧齊瞄清單的時候沒瞄清楚,等到頭上信使?jié)M天飛,她問了身邊的小麥才知道清楚的數(shù)目,徹底明了了她家國公府即使來了,那就大干一場的心思。 謝慧齊因此在船上干脆給自己另僻了一處小廳呆著,原本給他們夫婦的大廳讓給了那群心眼都沒長好的男人們,她按時吃喝按時睡覺,除了到時候讓給齊國公送口吃的去,她根本不管他。 齊潤因被齊望管得死死的,齊望在旱路上讓他騎馬,到了船上就帶他釣魚,還找了人教他們游水,把小弟的精力耗盡,也無力闖禍,丈夫公務(wù)繁忙,女兒求知心切,兩個兒子也是到處折騰,身上舊傷剛好新傷就添,反而謝慧齊過得最好,吃吃喝喝,跟身邊的人說說笑笑,還能聽給她打聽事情的婆子姑姑丫鬟們講講事,安逸至極,一行人中就她最像出來游玩的。 官船在運河上行駛了七天,他們在入夜的時候遭遇了行駛路上的第一場暴風雨,原本有些昏船的齊奚發(fā)起了高燒,成了謝慧齊此行路上的第一道憂慮。 齊奚病得甚重,吃的藥也不管用,一直昏昏沉沉,等船隊兩天后在安遠州的一個岸口停留上了陸地,齊奚的高燒這才退下。 齊奚高燒退后,她父親不在他們的住處,齊奚聽母親說她阿父帶著人去了安遠州的州府找知州老爺喝茶去了,剛病退的小女孩咯咯笑了起來,還道,“誰喝得起阿父找喝的茶?那知州老爺怕得天天給老天上香,求阿父快點走才好。” 謝慧齊也失笑,一下一下不停摸著懷中靠著她的女兒那蒼白的額頭。 “阿娘可知這知州老爺出了什么事?”齊奚一好起來,就有不停的話要問。 “阿娘不知呢。” “那阿娘知道安遠州的知州是誰嗎?” “這個倒是知道,叫劉世同,鎮(zhèn)遠侯劉侯的堂侄。” “呀,趙相的人?” 謝慧齊輕敲了下知道得太多的女兒的頭,淡道,“你知道的倒也多。” 齊奚笑,她是知道的多,她好奇嘛,不清楚的,問父母,父母不說,還有舅舅們和兄長,這些人都疼她,總歸會有個跟她說的。 “阿父要動他?” “嗯。”有些人是恐嚇,有些是人要動,這個劉侯家的堂侄是在要動的那一列,謝慧齊想了想,簡單應(yīng)了一聲。 “那,直接對上好嗎?”齊奚想了想道。 “夫人。”小麥,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