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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寧妝扮好后揮退了下人,蹲下向握著她的小手,抬頭看著她,淡道,“我以后對你好。” 和寧忍不住咬著嘴唇笑了起來,她臉是紅的,但目光坦然,“你以前對我也很好。” 他是她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男子,是她心中最獨一無二的瑰寶。 她等他那么久,不是在苦等,也沒他們jiejie那樣苦澀,只要想起他曾與她說過的話,呆過的時光,她的內心就很平靜。 “多謝你。”謝晉平握著她的手,心頭那難以揮去的沉重還是因她輕松了一些。 她不言不語,卻給了他最大的撫慰與扶持。 和寧伸手抱住了他的頭,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 她也很多謝他,終讓她等到他。 她也會對他好的。 ** 國公府不能連著兩日無主,謝慧齊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在謝府也不能多呆,一等新婚夫妻敬過茶,她就召了和寧說事去了。 她早有準備,謝家的管事和管事婆子都到了事務堂,謝慧齊是一本帳冊對一個管事,具有針對性地跟和寧交待謝府的大小事宜。 她這些年給謝府攢了不少身家,外帳一交待完,就揮退了管事的,給和寧交待內帳。 她一直說個不停,和寧聽到半途都默然了。 她不知道謝府現在的架子有這般大——便是江南也有鋪子與坊莊。 一直到傍晚,國公府來了人催了又催,謝慧齊才停了嘴里的話,沙啞著嗓子與她道,“這幾日你就好好看看帳薄,有什么不懂的,到時候再來問我。” 說罷就起了身。 婆婆她們已經早一步回去了,她也是得早點回去,趕著一道晚膳才成。 要不然,她家那國公爺就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jiejie,辛苦您了。”和寧見她說著就起了身,忙不迭起身朝她福禮。 謝慧齊握了她的手,著重捏了捏,朝她笑了笑就走了。 一出門,就見大院門口二郎在兜著圈,一見到她出來,就笑著迎上來了。 “你是要留在家里,還是跟我回國公府?”謝慧齊見到他就停下了步子,等他一上來就冷冰冰地問。 “阿姐……”二郎見她冷著臉,當作沒看到,還是笑嘻嘻地湊上前來,“我當然是跟著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別不要我。” 謝慧齊眉眼不動,聽他說完就朝前走。 “嫂嫂……”二郎又湊到了跟過來的和寧面前,嘴角翹著眉角揚著,“您今兒真好看。” 和寧哭笑不得。 也就謝家二郎能用這種口氣跟親嫂子說話,而不被人視為無禮了。 “嫂嫂,我跟阿姐先回國公府住幾天啊,回頭就歸家來,您跟我大兄就別盼我了,我住膩了就回來……”謝晉慶說到這,又壓低了聲音,跟他嫂子小聲地道,“要是我被我姐夫打斷了腿,你可記得提醒我大兄趕緊過來救我,我阿姐現在心狠得很呢,心都是別人家的。” 他這聲音雖是壓低了,但沒低到前面兩步的人聽不到,謝慧齊每個字都聽進耳朵里了,眉眼也沒動。 她就等著把人帶回去了狠狠收拾。 和寧又是哭笑不得,只好笑著點頭。 國公府的馬車早侯在謝府的中庭了,謝慧齊快要走到馬車前時,謝晉平匆匆從會客的前堂趕了過來,送了她。 “你們要好好的。”謝慧齊把大弟弟和弟媳的手握在一起,見到他們一個玉樹臨風,一個淡定溫柔,嘴角也是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她知道他們是定能過得好的,他們身上的特質足以讓他們度過安好的一生。 “過幾天,我跟和寧就過來跟伯母二嬸和你請安……”謝晉平看著他嬌柔美麗的jiejie,就是這個看起來很嬌弱的女子,用她所有的一切,保護了他與弟弟的一生。 她給予了他們所有的一切,卻從未想過要從他們身上得到過分毫。 二郎總說她就是他們的另一個娘,說來,何嘗不是如此。 “好。”謝慧齊笑著點頭,又朝那看著弟弟不放的和寧望去,和寧也是朝她看了過來,朝她淺淺一福。 謝慧齊朝她一笑,也未再多說,在夫妻倆的視線下上了馬車。 臨走時,晉平拉了晉慶到一邊說了句話,“別胡鬧了,省得阿姐訓你。” 晉慶握著鼻子笑個不停。 “聽到了沒有?”晉平拿他沒辦法。 “知道了,”見兄長聲音里全是無奈,謝晉慶也是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了,“我就胡說幾句,姐夫才不會跟我生氣,他也知道我胡鬧。” 姐夫那么寶貝他們阿姐,怎么可能把她生的兒子讓出來?謝晉慶自是懂得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鬧鬧。 他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想當然了,對他來說,能回家,能回到他們阿姐身邊,回到他跟兄長的家就已是萬幸了。 他鬧鬧,不過也是想引起他們多一些的注意而已,也是想不想讓他們那么為他擔心。 他就是沒了手,他還是當年那個可以意氣風發,也可胡作非為的謝家二郎。 他失去的只是手臂,而不是他的人。 “不過,大兄,”謝晉慶又是湊到兄長面前給自己拉保障,“阿姐若是不疼我要訓我,你可得來救我的命!” 看著弟弟那雙黑得發亮,但生氣勃勃的眼,謝晉平怔了怔,爾后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的心又疼又歡欣,還有那么一點的釋懷。 無論二郎為他付出了什么,二郎都覺得那是應該的,就是到了現在,他還是用他的方法告訴他,他跟以前沒什么不同。 原本啃噬著他心的痛苦與折磨在這一刻又淡了一些,謝晉平伸出手給弟弟的披風拉好,心中再痛苦不堪,心思再千轉百回,他臉上依舊還是一片淡然,“別胡鬧。” 一如十年前,一如很多年前,叮囑他莫要惹他們jiejie生氣一樣的口氣。 “嘖,跟你說不通,你記得我說的就好。”謝晉慶說罷就跟著馬車出去了,外面他那匹他從他姐夫那強要來了的戰馬正等著他,他一出去就翻身上了馬,威風凜凜坐在了上面,護送著他阿姐的馬車回了國公府。 路上看到他的行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謝晉慶都樂呵地聽著他。 他拜的是當今的國師為師,耳目比一般人要聰敏無數,所以那些可憐他,說道他,甚至妒恨詛咒他的話都聽得清楚。 馬車內的謝慧齊偶爾也能聽到幾字半句——京城并不是齊國公府的,人的嘴也不是那么好堵的,總有不怕死的人為了把話傳到他們認為的所謂重要的人物的耳朵里惡心他們,就如國公府的馬車路過酒樓時,上面不知道哪個久考不中的迂腐書生,或者被人指派的正義人士不忘拔尖了嗓子高聲大呼齊國公府的不是和謝家二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