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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 “你說我們姐夫,會不會已經想好怎么做了?”晉慶忍不住問。 ☆、第202章 姐夫的心思,晉慶也不難明白。 現在盡管是太子領兵,但大將皆多都是三元將軍的人,也就是皇帝的人,像他們兄弟這些后起之秀歸太子一陣的,不過七八人,看似年輕前途無量,但實則手下沒多少兵。 這次調去河西打仗,他們兄弟帶了兩萬人走,估計他們這才回來,回頭就有人要把兵符討回去了。 打仗的是他們,領功的就是那些盡給他們添堵的老上頭了。 若是他們老老實實領功也就罷了,可他們還盡出餿主意,太子若是不把最上頭那幾根難啃的老骨頭帶走,謝晉慶覺得他又得給他姐夫找事做了。 他姐夫應該也知道,這次是他們這系掌握兵權的好時機了。 “姐夫的心思,你我也無需去猜,過兩天就明白了。”謝晉平淡淡道。 “那也得太子沒事。”謝晉慶譏俏地翹起嘴角。 謝晉平不再出聲,抬頭看著姬英那堵被雪掩蓋的城墻,那城墻上堆積了許久的雪,背后不知道藏了什么人沒有。 過了兩日,太子召見謝家兩兄弟。 把兩萬兵權還了回去的謝家兩兄弟一出現在他的帳中,太子的臉上掛了淡淡的笑。 只是,他曾經總帶著幾許明朗溫煦的笑,這時候讓人看了卻充滿了無盡的疏離。 見過太子的人,都道他變了。 兩兄弟在跪見過后,按太子入座之言,在太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太子給他們烹茶,嘴角一勾,淡道,“茶葉還是你們jiejie送來的,你們也嘗嘗。” 太子變了,謝晉慶卻像沒感覺似的,跟以往一樣與他親近,湊上前去拿過茶味聞了聞,還捻了一片放到嘴里嘗了嘗。 這動作他做來卻瀟灑磊落不已,太子看著他嘴邊的笑淡了,但冰冷如霜的眼卻溫和了些。 “太子,茶是好茶,不過不是我阿姐親手做的,我阿姐制茶就是個純娘們,最愛制花茶,再來就是藥草,她制不來這么好的茶葉來。”他阿姐離得遠,沒人教訓他,謝晉慶嘴里的真話也就格外地敢說。 “是她挑的也是她的心意。”水開,太子燙起了杯子,嘴里淡淡道。 “這倒是,她就沒給我們送,每次都是信,信里還盡是些嘮叨個沒完的話。”謝晉慶又去拿糖盤子,拉到跟前就吃了起來。 他愛吃糖,從小到大就沒變過。 謝晉平看著弟弟動,嘴里吐了口氣,跟太子道,“太子,您看,我們的軍中用度是不是減下些許?” 對面已經在吃人rou了,他們就是休兵也還是一日兩頓,半個月就有頓葷食,這被對方士兵知曉了,博死的心怕是只會更強烈。 太子知道謝晉平的顧慮,人餓到了極點,人rou都吃了,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如果減了他們士兵的吃食,他們的士兵哪來的力氣的仗?如何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人? “減多少?減成一頓?”太子淡淡道,“到時候打起仗來,拿什么打?” “阿兄,你這說法說不通的,”晉慶剝了把花生,放到了兄長的手邊,“這時候啊,在那些姬英人眼里,我們就是吃把野草也是罪大惡極,也想搶過來吃,他們這里……” 晉慶拿手指點了點腦袋,“已經不管用了。” 都餓瘋了。 按他們的兇殘,讓他們殺過來,他們會殺到他們不能殺為止。 “要么就是他們被我們殺退,就是他們把我們殺光,殺退與殺光,你說誰更慈悲一點?” 謝晉平默然。 太子看著兩兄弟,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晉平思慮更周詳,晉慶則是個提刀就要殺賊的,兩兄弟一靜一動,倒也相得益彰。 “太子,你要走,能把那幾個老將軍帶走不?”謝晉慶這時候利落地把另一把花生剝好了,放到了太子的面前,“我怕你不帶走,到時候他們挑事,我就得給你們找事做了。” 皇帝對太子也不是太好,太子一回去,他還在西北給太子找事,太子跟他姐夫日子也不好過。 “帶,京中已來了圣旨,讓幾個老將軍回去領功,另外我還帶走幾個有功之臣回去領賞,只是他們走了,留下的也都是虎將了,你們也不能仗著身份欺負他們,他們找你們的事,你們也不能整治得過份讓他們離了心,畢竟,現在打仗的就這么些人。”太子找他們來就是說這事的,在軍中,謝家兩兄弟也算是人緣好的,跟底下的士兵也能打成一片,但他們越是出色,越是遭人嫉恨,即便是那幾個手上有真本事殺上來的虎將,對這兩兄弟也是心存妨意的。 謝家兩兄弟就像是老天的寵兒,容顏來歷才能本事,皆是上上之乘,他們的姐夫是忻朝的左相和國公,師傅一個是國子監的主掌,一個是國師,即便是跟他這個太子也是掛著親的,他們越是不凡,這上面的將領就越是不想跟他們同心,武將不比文官口腹蜜劍,不喜就是不喜,為難你就是為難你,不帶變通的。 謝晉慶一聽到太子這話,就不言語了。 他很少看見討厭他的人,但看見了吧,他也很難不以牙還牙。 太子把那把花生一粒粒吃了,抬頭看向了兄弟中的老大。 謝晉平頷首,“您放心,我知道了。” 他會管著晉慶的。 “有你的話,我就放心了。”第二壺水也開了,太子泡起了茶,等到茶泡好,給了他們兄弟一人一杯,“我后日就走了,這兩日還有些事要忙,到時候也就不找你們單獨敘別了,這里以茶代酒,你們也當是送我一程吧。” 謝晉慶停了吃東西的嘴,頓了一下,慢慢地拿起了杯子。 三人碰杯,一杯飲盡。 謝晉慶把茶當酒一口干盡,把杯子放到了桌上,這時候就是兄長的手拉了過來,他想說的話也還是沒止,他誠懇地看著太子,“我知道您日子一直不好過,比我們兄弟倆還慘,您吧,一個人在宮里,身邊也就那么一個人陪,想去趟國公府都不容易,現在,那個人沒了,您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我說句您不愛聽的,您既然沒死成,那就多想想皇長孫,想想您沒娘的時候您是怎么過來的……” “晉慶!”謝晉平臉色鐵青,朝弟弟大喝了一聲。 “讓他說。”太子的臉是白的,但語氣是溫和的。 謝晉慶也沒止口中的話,繼續說著,“太子,您難,但皇長孫不難嗎?當初我阿爹沒了,我阿姐不難嗎?難啊,都難,可我jiejie想著我們,就是哭都得挑沒人的地方哭,太子,想想您的孩子吧,難受的時候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哭,別讓孩子長大了,連我們都不如。” 謝晉慶也只說到這了,回頭見兄長臉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