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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心里才有數(shù)。 但現(xiàn)在也只能留著山莊那邊連土帶作物送過來讓她過目,與她解說了。 想想,府里老的老,少的少,外面還有一堆的事務(wù)等著她,她離開十日,府中也是不便,確也是不怎么脫得開身。 “我知道了。”她也不掙扎,把身上的濕衣服給解了,靠在他身上給他洗頭。 齊君昀抬了眼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并無不甘愿,低頭親了親她的嘴。 夫妻多年,他是知道她的。 她只要覺得給人添了麻煩的事,是絕不會去做的。 “小姑娘,”許是太疲憊了,齊君昀有些事也不想瞞著她,與其他終日防備著,也不如與她說一說實情,“國師說你最近有一大劫,是生死劫……” 謝慧齊愣了。 齊國公此時的眼里全是腥紅的絲血,連喉嚨透著沙啞,“不是不放你出去,只是我實在不放心。” 說著,便把她抱緊了,在她耳邊輕嘆了口氣。 他缺不了她,這府里的老老少少更是少不了她,她若是出了事,這樣年來國公府的好光景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帶著她好不容易把這個府里撐起來了,他不可能看著它再倒下去。 “我知道了。”不知為何,謝慧齊被他說得心酸了起來。 對國師的話,她驚愣之后也坦然了起來,其實她在這一兩年里也隱隱有種感覺,可能也是因為她動的手太多了,也總覺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在她身上一樣。 她來到這世道二十多年了,也就這一兩年,有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你不能有事。” “誒。” 謝慧齊點頭。 當(dāng)晚,在身邊的人睡過去之后,她卻一點困意也無。 她對國師的話并不驚訝,可并不代表她不在意,她現(xiàn)在怕死得很。 孩子還小,弟弟們未歸,家里還有兩個確實需要精心照顧的老母親,睡在身邊,寵愛了她快近十年的丈夫更需要她的陪伴。 如若是生死劫,她死了,他們怎么辦? 她舍不下他們。 來這世這么久了,謝慧齊頭一次感覺到這么害怕,之前她還想她不怕報應(yīng),可現(xiàn)在這話經(jīng)由人的嘴落了音,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 也是因為如此,她也才明白為何他對她的出行越管越嚴(yán),即便是去道觀上個香,也是得由他帶著她去。 謝慧齊想了半宿,想得頭都疼了,黑暗中她回過頭去看他的臉,沒有月光的夜晚,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輪廓,但不需閉眼,她都能清楚描繪出他的樣子來。 就是孩子都這么大了,她也能清晰從他身上感覺出他對她的感情來--她不是真正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她知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把她當(dāng)一輩子的妻子來愛的。 她知道哪怕她再多活十世,恐也難找出性情如此堅韌高潔的男人來與她相伴一生。 就是因為這份感情的珍貴,也就更讓她舍不得。 想想,現(xiàn)在她擁有的所有的一切,居然沒有一樣是她舍得的。 原來,她也夠貪婪的。 黑暗中,一直以為自己看得開的謝慧齊自嘲地翹起了嘴角,合上了沉重不堪的雙眼。 怕,她實在是怕啊。 ** 國師聽過幾日進宮的國公夫人想順道拜見他后,他模糊一笑,朝來跟他說話的齊國公頷了下首。 “好。” 齊國公也點了下頭,一句話也沒多說就帶著尾隨的公公走了。 他走后,國師依陽在亭中打坐,直到老家人提著茶壺蹣跚而來,他方才睜開眼。 “喝口茶吧。”老家人把粗茶倒了出來,放到他手里。 “你跟齊國公送句話去,讓他夫人給我?guī)c吃的來。”打完坐的國師突然想起了這事,當(dāng)時都忘了跟齊國公說了。 “好,我等會差人去說。” “嗯。”國師把一碗粗茶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都這么多年了,他師弟煮茶依舊能把茶煮得跟毒藥一樣難喝,幾十年的手藝一天都沒變過,不容易。 國師最近在宮里日子過得甚是輕快,自從皇帝跟他求了藥,能多活些年頭后,這時間在于他就更是彈指一灰間了。 老家人知道他的心情好,就又給他多倒了一碗茶。 國師瞥他一眼,沒再去接這碗茶了。 老家人嘿嘿地笑了起來。 謝慧齊應(yīng)了梨妃之請進了宮來,帶著小金珠跟梨妃說了小半天的話,末了去了趟東宮,跟若桑用了午膳,就又回了梨妃宮,把小金珠和小麥小綠她們留了下來,打算只帶小紅去。 她半路已是囑咐了小金珠陪梨妃娘娘一會,小金珠照顧兩位祖母已頗有心得,再照顧一位,對于愛照顧人來說的小金珠來說不是什么大事,且她也喜歡這位身上帶著甜香味的梨妃娘娘的,所以在謝慧齊朝梨妃告退,說要去拜見國師大人后,小金珠也只朝她阿娘揮了揮小手,道,“你去罷,阿娘,我會乖乖的。” 梨妃抱著小金珠就沒挪動過手,這時候也是朝謝慧齊溫柔道,“去罷,孩子我定會替她好好看著的。” 她是真沒想到,齊國公夫人會放心把他們家的小金珠交到她手里。 哪怕是多帶半個時辰,于她來說都是好的。 宮里的孩子,即便是她有心想抱,那生他們的娘也沒一個會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能抱到手,她是不可能讓孩子在她手里出事的。 謝慧齊聽了微笑點頭,福了身就告退下去了。 她出了梨妃宮,國師的老家人就在宮門前候著她了。 再見到他,老人家的腰比之前更駝了。 謝慧齊走了幾步,見他跟在她身后,便頓住了步子,等他走上來跟她齊肩了才繼續(xù)提步。 “國師和您在宮里住得慣嗎?”謝慧齊開了口。 “他住得好,在哪都住得好。”老家人問了話,頭往后看,直往小紅手上提著的籃子看,鼻子還嗅了嗅,“小姑娘啊,我好像聞到了桂花酒的味道……” 謝慧齊笑了起來,“是前年釀的桂花酒,還沒兩個年頭呢,不過也好,不醉人,溫一溫當(dāng)果酒喝再好不過。” “那你捎了幾瓶來?” “兩瓶。” “哦。”老家人不走了,等到小紅近了,他掀開籃蓋,把他的那瓶拿了出來,藏到了袖中,方才提步。 等快要到國師的地方了,老家人扔下句“你等等我”,就去藏酒了,沒幾個眨眼間就把酒藏好了出來,還不忘告誡謝慧齊,“你就說你只帶了一瓶來。” 這樣的話,他還可以蹭點他師哥的喝。 國師在秋意閣的亭子里見到了謝慧齊,也沒理會謝慧齊的行禮,任由她欠腰,也隨她自己起,他不管這些事,只管接過籃子,自行把碗拿了出來,見到還有酒,鼻子抽了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