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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怎么回事的謝進修頓時無法再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下人就厲聲喝掉,“還不把那丟人現眼的東西拖下去!” 下人被他的暴吼驚得連忙回過身,飛速地往外跑去。 謝進修吼完,面色鐵青回過頭去看齊君昀,見齊家那小子還是一副無動于衷,巍然不動的樣子,他深吸了口氣,強把怒火忍下,“這事我定會查一個明白,這次多謝賢侄前來告知了!” 謝進修這話是謝客之話,齊君昀沒動,但把手中的茶杯擱在了桌上,抬起眼睛看向謝進修,淡淡道,“這么說來,這事應是跟老太君無關了?” 謝進修掀袍在主位坐下,“這話是賢侄想問,還是……” “我問的,”齊君昀說罷笑了笑,“至于您侄女兒,呵……” 他輕嘲地笑了一聲。 那個小姑娘這時候可沒這個膽了。 這時候她倒怯懦起來了,得罪不起的,她再貪生怕死不過,這時候說她有骨氣來質問她這個伯父,太抬舉了她了。 齊君昀的嘲笑讓謝進修眉頭皺得更深。 這位他從小看著他長大齊國公府長公子,他還小的時候他這個大人就已經不怎么看得他明白了,他經過大劫現下主持國公府,就是俞家視他為眼中丁,圣上還是三不五時地傳他進宮,他就更是有些看不透這個人了,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此看不上他們侯府的大姑娘,現下,門外就是一個為他發瘋的大姑娘,而他嘴里還在嘲笑著他們侯府的嫡二姑娘,這讓謝進修的面子簡直沒法掛下去,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那種不堪強自忍了下來。 他勉強道,“這事我會給慧齊一個交待,就無需賢侄費心了。” “費心?”齊君昀這時站了起來,淡笑著點了下頭,“我是費心了。” 說著他微垂了下頭,朝謝進修望去,“只是我不費心,謝世伯何不妨現在就猜猜,他們能活得了幾日?” 說著也不等謝進修言語,雙手一伸,朝謝進修一揖,“侄兒有事先走一步,世伯留步。” 說罷,他甩袖背手,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去,他被束成高束的長發垂在他的背后,隨著他的身體微微地搖擺著。 謝進修看得臉抽個不停。 大女兒已經為了他不顧禮法了,如若弟弟的女兒也陷在這個看似翩翩濁世佳公子,實則冷酷無情的冷血之人手上,他以后有何面目去見他的弟弟? 必須把他們分開。 謝侯府不能再出一個笑話了。 更不拿讓他把他們謝侯府完全拿捏在手里,就是連手,也不是他齊國公府一個人說了算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第45章 齊君昀從謝府出去,進了皇宮。 皇帝見到他來,讓他摘抄了一下午的各地稟上來的經要,末了天黑,宮人來請示皇帝的晚膳在哪宮用,皇帝這才抬起首來,一臉恍然地朝齊君昀道,“君昀,你還沒走啊?” 齊君昀寫好了手上的那個字,才抬頭頷首,“是的,陛下。” “那隨朕一道用膳罷。”皇帝不在意地道。 “不了,”齊君昀也很隨意,拿過簽紙擱在了他謄寫到的地方,淡道,“小臣還得回去陪老祖母一道用晚膳。” “你祖母還是沒你就鬧著不用膳?” 齊君昀頷頷首。 “那你去南方時她是怎么用膳的?”皇帝玩笑道。 “不在眼前也是沒法子,在眼前就念得緊了,”齊君昀淡道,“家中就她一個老長輩,小臣少不得順著她些。” 皇帝笑笑不語。 他就喜歡齊君昀這副榮辱不驚的樣子,也就是這樣這國公爺的位置他就偏不給他,他倒想看看,這個“小臣”能忍到何時。 “行了,朕就不攔著你回去盡孝了,走吧。”皇帝揚了下手。 “小臣告退。”齊君昀起身,垂首雙手相揖,退著出了宮殿。 宮門前,皇宮的二總管見他出來連忙行禮,“公子。” 齊君昀瞥他一眼,“嗯”了一聲,背手而去。 這時東宮,太子聽到他表兄方才出了宮去,自嘲地輕嘆了口氣。 他父皇這么器重他表兄,朝臣還當他這個太子有多受寵。 想及他那個三皇弟昨天的箭術還是他們父皇教的,太子嘴邊的嘲諷越來越重…… 不知何時,他父皇才愿意對他把那張臉撕破,把他這個太子換了。 這廂齊君昀回了國公府,齊老太君還在等著他,齊君昀過了老祖母的院子,一直淡然的臉孔這時候柔和了下來。 齊母也侯在那,看到他回來,拿帕給他擦了手,臉似冰凍了一般,沒有絲毫表情的中年美婦淡道,“餓了罷?” “嗯。”齊君昀看了母親一眼,抬起擦好的那只手摸了下她蒼白的臉,“你餓著了?” 齊母搖了搖頭。 她也是等得起他的,只要他回來。 齊君昀生下就被老太君帶在了身邊,他小時呆在母親身邊的時日不長,以前母子之間雖不至于生疏,但也不親厚,直到國公爺一時鬼迷心竅,打算寵妾滅妻,當時還只有十二歲的齊君昀保下了母親之命,把母親接進了祖母處,母子這才親近了起來。 齊母是個冷冰冰的人,齊國公一直嫌她沒有人味,自齊君昀生下后就沒怎么進過她的房,齊母cao持國公府半生,最后換來的是她半生一心待之的丈夫打算讓新歡取代她的主母之位,自此后,她對國公府的事就沒那么上心了,等齊君昀把全部家業拿到手上后,內府之事她也只管她與老太君和兒子院子的,旁的,一概不管,交給了府中的二夫人。 她給兒子擦完手,又看著他在老太君身邊坐下,看他們祖孫倆交頭接耳說悄悄話,方才出了門去,吩咐下人去膳廳擺膳。 這頭齊老太君跟孫子咬耳朵,悄悄問他,“謝家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齊君昀輕笑,“不是什么好事。” “你別管他們。”齊老太君覺得外面的人都是占她孫子便宜的,那天如若不是孫子讓她跟謝老太君交好,她才懶得跟那老婆子惺惺作態,哭得眼睛都腫了。 “得管,還得用他們。”齊君昀并不給老祖母說外頭的事,但也并不是全然不說,偶爾提起也會說上那么一兩句。 老國公爺在世時,齊老太君對老國公爺言葉計從,老國公爺死后,她就對兒子言聽計從,現下孫子當家,便也是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她一概不問。 聽了孫子這話,她也沒問道什么,只道,“那用就用罷。” 說罷抿了抿小嘴,道,“你把齊昱給誰了呀?” 齊昱的老奶奶就是她身邊跟了她一輩子的老丫頭,以后還要陪著她一道死的,老太君自問還是要過問一下服侍了她一輩子的老丫頭的兒孫之事的。 齊君昀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