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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的人看著謝家姑娘也是樂,不用他們幫忙,她拿著手里的銅板跟手上的十根指頭就跟人比劃得起勁,殺起價來比他們這些老買賣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天進(jìn)了一個鎮(zhèn),馬幫停下做交易的時候謝家姑娘也下來了。 這廂謝家姑娘正殺得起勁,伸出纖纖三根指頭意圖把她看中的東西從六文殺到三文…… 謝家姑娘膽大包天,跟人殺價往往一開口就是對半砍,往往會嚇得老實本份的生意人一聽到她的價錢就倒抽一口冷氣,這次謝家姑娘也是一開口就這么殺價,她這次也是遇著老實本份的生意人了,那生意人一數(shù)清楚她的價錢連成本價都沒有,搖頭搖得如同撥浪鼓,話都不說了,手腳也不比劃了,不斷地朝她打躬作揖求她饒命,這時帶著大郎二郎經(jīng)過的徐黑山也是看得嘿嘿樂,回頭對那兩個小的說,“你們阿姐可真是了不得。” 他這純粹是夸意,二郎聽了臉就往上一揚(yáng),讓人只見鼻孔,“我阿姐最厲害!” 一臉的與有榮焉。 大郎卻笑笑不語,垂下眼,掩去了眼里的神色。 他jiejie是厲害,她也只能厲害,除了必須厲害之外,她沒有別的辦法。 他現(xiàn)在還太沒用,什么都給不了她。 而對謝慧齊來說,這一路天天趕路雖也有點(diǎn)辛勞,但充實得很,眼看著她備的東西一天天豐盈了起來,東西都有增無減,手中的銀錢也是,她每天跟她阿父說話的時候都要樂呵幾句,報喜報得那個叫高興。 她這也是鉆錢眼里去了,鉆得不亦樂乎。 這可是他們姐弟以后生活的保障。 她的貴重東西也都是放在前面父親的馬車?yán)铮靛X的東西都是塞在棺材下面,她每日都要帶著大郎二郎拜拜,讓他們阿父好好呆在車上保護(hù)他們的財產(chǎn)。 等到十二月的中旬,離京城不遠(yuǎn)了,馬車?yán)镆踩藗€滿當(dāng),謝慧齊已經(jīng)開始給大郎二郎做進(jìn)京的衣裳了,她買的是結(jié)實又經(jīng)看的布料,算不上頂好,但也絕不寒酸了。 她還給他們做了幾件新孝服當(dāng)里衣穿,衣裳上也還是繡了父親的字。 一路上大郎二郎穿著里襯繡著父親字的白麻布衣一直不愿意脫,孝服都穿到黃了都讓人看不出孝服了,可進(jìn)京了就這不能這么穿了,穿在里頭,也算是個心意。 “穿得跟京里人一樣,就不打眼了。”謝慧齊在這日早上過來看弟弟們著穿的時候,跟不愿意換衣的二郎耐心地道,“有時候不打眼,才能活得久。” 二郎還是不依,“那我阿父走了,我給他穿孝衣,是我愿意,旁人有什么話好說的?” “因你跟他們穿得不一樣啊,他們就看你,就說你。”小崽子們是她親手帶大的,不管是胡攪蠻纏還是講道理,謝慧齊都能對付他們。 “那我不管,我就要穿這個,穿三年。”一路的長途奔波讓二郎長個了,白嫩的皮膚也變得黃了一點(diǎn),他在外嘴可甜,愛跟人笑,是最討人喜歡不過的了,就是在他們阿姐面前,他還是還孩子氣還蠻橫。 “那他們還會說到我身上來呢,讓自己小弟弟穿得這么臟還不收拾,會說我不會過日子呢。”謝慧齊仔細(xì)地疊著他們的新裳,慢悠悠道。 “他們憑什么說你!”二郎不依了,他最討厭有人說他阿姐的不是了。 要說也只能說她的好。 “就憑你不聽我的話,不愿意換衣裳呀。”謝慧齊慢慢道。 “可我是給我阿父穿的嘛……”二郎說不過,眼圈都紅了。 “穿在里頭也是一樣的嘛。”其實熱孝過了,沒有要穿孝服三年的說法,但謝慧齊也知道弟弟如若不這樣,不讓見到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阿父沒了,心里的悲痛就沒有可藏之地,他們還小,能忍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已經(jīng)覺得他們夠懂事的了。 所以她不急,什么都不急,做不得的事,她慢慢跟他們說就是。 “嗯,穿在里頭也是一樣的。”這時候大郎點(diǎn)了頭。 二郎見兄長答應(yīng)了,無可奈何地道,“那好吧。” “阿姐這樣做,有什么用意嗎?”大郎接過jiejie給他們的新裳,垂著眼睛問了她一句。 “看著阿姐說話……”見他又下意識就垂眼睛,謝慧齊叫他抬眼。 等大郎抬起眼,謝慧齊摸了摸他的頭,“下次跟阿姐說話,跟別人說話都要這樣知道嗎?你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但要是躲著別人不看,聰明人就猜得出假了。” 大郎下意識又垂眼,但又飛快抬起眼皮來,然后看著他阿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么小,卻要學(xué)著像大人那樣過活了,謝慧齊忍住了心中的心酸,不再就這事說下去,接著他先前的問話說,“阿姐不知道進(jìn)京是什么樣子,可那里是阿父娘親的仇人們住的地方,阿父帶著我們在河西那么遠(yuǎn)的地方都死了,現(xiàn)在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誰也不知道我們往后會怎樣,阿姐想我們只有不打眼,才可能活得久一點(diǎn),知道嗎?” 所以即便是想著那個疼他們阿父的祖母有權(quán)知道他們阿父過逝的消息,謝慧齊也狠下了心腸只送了報喪的信,沒提他們回京安葬父親的事。 她怕要是謝侯府知道了,離那些人知道也就不遠(yuǎn)了,到時候憑他們幾個早被謝侯府逐出了家門的小輩,哪來的能力與之相對。 就是他們祖母有心護(hù)他們,也無能為力,就跟她當(dāng)年保不住他們的父親一樣。 雖然謝慧齊也不能保證他們進(jìn)京后不被這些人的耳目知曉,但到底低調(diào)要比高調(diào)安全一些,小心行事比魯莽沖動要好一些。 “知道了。”大郎這次看著謝慧齊的眼點(diǎn)了頭。 他跟二郎都長得極似他們阿父,就是年紀(jì)尚小,就已極其俊秀,不過不像二郎長像完全隨了他們父親,大郎的嘴唇隨了他們的娘親,因此玉面少年比之父親更多了幾分精致,但他這也是再完美不過的貴族少年的長相了,可如今這樣的一張臉面若冰霜,一個人在的時候更是面無表情,謝慧齊往往看他看得久了就心痛難耐。 她的弟弟們,如若當(dāng)年沒出意外,他們會是京城里再風(fēng)光霽月不過的少年。 可現(xiàn)在得跟著她,就像老鼠一樣地四處打洞鉆洞躲著人茍且偷生。 她心中豈能好受。 “阿姐,我也知道了。”二郎受了教,垂頭喪氣地把臉貼到棺材上,跟他阿父道,“阿父,我聽阿姐的話啦,你也看到了,不要怪我調(diào)皮。” 說著還是難掩沮喪地扁起了嘴。 他很難受。 謝慧齊心疼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手。 二郎緊緊回握住了她的手,把他阿姐的手放到心口放著,難掩委屈地道,“阿姐,我這里什么時候才會好過?” 謝慧齊憐愛地看著他,輕聲安慰他,“等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