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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兩年未見,谷韻瀾卻已經(jīng)失去了當初純真,成為了一個十分世故的女子。 如今的她說話滿是破綻,且不說旁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救了整個商隊?那樣多的物資與七萬五千兩銀子,絕非為官清廉的懷家能拿得出來的。 懷景彥如今官拜從五品知州,一年的俸祿不過六十兩紋銀罷了。而懷家大爺二爺?shù)热穗m然品階比他高,俸銀也比他多些,可也不能一下子拿出許多銀兩來,舉家上下,至多湊個一、二萬兩,已是極限,斷不可能湊得出七萬兩之巨。 那么,究竟是誰在背后幫助了谷韻瀾? 其實懷家給的回信上寫的清清楚楚,支援物資的三輛馬車早就在五月中旬便出發(fā)了,他等了月余也不見人來,便已知曉,定是途中遭遇了什么事兒,耽擱了路程。 就在懷景彥已經(jīng)不抱希望的時候,三個月之后,三輛馬車變?yōu)榱耸v,懷景文死了不說,泉瞳玥也是昏迷不醒了五、六天。 不是他不想相信谷韻瀾,而是這中間透露了太多的古怪,加上覃舟與七風的出現(xiàn),懷景彥更加篤定,這突然多出來的物資與銀兩,定是那“傳奇劉家”貼補的。 不用猜都知道,這肯定是劉偲的手筆。 雖然他心知谷韻瀾欺騙了他,可她也的確是吃了許多苦頭方才來到沙州郡。懷景彥在心里也是有些感動,可這也僅僅只是感激罷了,同應詩晴誤以為的舊情復燃,實在是差的太遠。 懷景彥清楚明白的知道,這次大災送來的物資,其實和谷韻瀾沒有多少關系。 卻說這懷景彥在沙州郡為官兩載,心態(tài)早就變化,連年天災人禍、戍邊百姓苦不堪言,種種見聞,讓他明白了自己肩膀上壓的是一份多么重要的責任。 尤其在沙州郡經(jīng)歷了風災與瘟疫之后,懷景彥更是名罷了在責任與義務面前,曾經(jīng)的那些少年心事,已經(jīng)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了,這種心事,只能是午夜夢回,或是夜深人靜的睡不著地時候,拿出來緬懷一下罷了。 懷景彥雖然沒有揭穿谷韻瀾,但他在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欠得是誰的人情。 劉偲那小子雖然囂張跋扈,總是一副欠揍的模樣,可不得不說,他能夠為了戍邊災民送上這樣多的物資與銀兩,甚至還托鏡北軍一路護送。這份情義,著實難得。 實際上,也只有劉偲這般人物,才能使喚得動七風將軍替他跑腿。 其實在商隊進城那日,懷景彥就特地注意了護送車隊的騎兵,將士們身穿的那明晃晃的黑鐵胄甲上,都一個小小的振翅欲飛的老鷹圖騰。 卻說這老鷹的圖騰,正是狼虎之師鏡北軍的象征。在鏡朝,面覆玄鐵的鏡北王,武器第一人劉偲,以及迅猛如鷹的鏡北軍,那是鏡朝北門戶家喻戶曉的一支鐵軍。 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兒,都憧憬著能夠去鏡北戍邊參軍。甚至連懷景彥也不例外,他在心中也暗自崇拜著鏡北武神的傳說。 懷景彥收回了思緒,對泉瞳玥說道:“玥表妹,其實我對韻瀾已經(jīng)沒了當初的想法了,現(xiàn)在想來,曾經(jīng)對她的感情多半是少年時的沖動與求而不得的遺憾罷了。” “只是你詩晴嫂子好像誤會了……竟然主動叫我納了韻瀾。” 懷景彥說到這兒,無奈地笑了笑,他與應詩晴經(jīng)過兩年的朝夕相處與互相扶持,饒是塊石頭也都捂熱了,何況是他這么個大活人呢? 泉瞳玥看著懷景彥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他是真的想通了:“表哥,這也不能怪詩晴嫂子多想,我見你這幾日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她多關心的樣子,難怪她會要你納妾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把這幾個破玩意寫完,明天傻大個劉偲就要出來了,他一出來就要搞事情,如果進度無誤,明天或者后天開船 第117章 罅隙終冰釋 懷景彥聞言, 不由得失笑:“我哪里是不關心她?我那是被她氣的!” “韻瀾送你來的那天,突然就抱住了我,偏不湊巧被你嫂子看見了……之后她就一直跟我鬧別扭, 對我愛理不理的,雖然她嘴上不說, 可你也知道她那個人,什么都寫在臉上, 末了, 還叫我納妾……” “玥表妹,我為了沙洲的災民,成了個一窮二白的破落戶,哪里還有錢納妾……也只你嫂子不嫌棄我罷了。”懷景彥說著說著,還促狹地朝泉瞳玥眨眨眼,后者見他說得有趣, 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不過, 我也不是那無情的, 韻瀾不遠萬里來找我,咱們總歸是要幫幫她的。” “若是她愿意, 我打算在相熟的人里頭找個靠譜的照顧她, 若她不愿意, 我也可以納了她,可這從今往后,我只會敬著她,遠著她, 叫我去她房里,最多也就坐一坐,說說話罷了。” 話音剛落,書房里卻響起了第三個聲音:“敢情你還想著齊人之福呢?” 那聲音聽著似怨似嗔,卻又隱隱帶著一絲笑意。 懷景彥聽到這熟悉的女聲,倏然一驚,他四下張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妻子應詩晴,從書架后面慢慢地轉了出來。懷景彥訝異地挑了挑眉,緊緊地盯著她,一語不發(fā)。 原來這應詩晴一直藏在書架后面,懷景彥與泉瞳玥先前說的話,她也是聽得個一清二楚。 懷景彥頓了好半響,佯怒地瞪了泉瞳玥一眼:“敢情你這丫頭還給你表哥下套呢?我真是白疼了你。” 泉瞳玥掩嘴笑了起來:“我就要走了,不見你兩個和好,我又怎能放心呢?” 其后三人在書房里又笑鬧了一陣子,三人仿若回到了小時候那般:兩個小小的人兒追著哥哥后頭跑,哥哥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照顧兩個小meimei。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翌日一早 既然這心結說開了,懷景彥也不是那拖拖拉拉不給人個痛快的人,這天清早,他便跑來敲上了谷韻瀾的門。 等谷韻瀾打扮停當,方才款款走來開門,兩人一打照面,反倒是懷景彥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頭,隔了好半響,他才開口了: “韻瀾,我有話同你說。” 谷韻瀾見他并沒有帶隨從來,卻是親熱地迎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又故意拿自己鼓漲漲的胸脯去蹭他的手肘。 谷韻瀾揚起一朵如花笑靨:“什么事兒這樣急?咱兩個到房里坐下慢慢兒地說。” 懷景彥皺了皺眉,卻是不著痕跡地將自個兒的手臂抽了出來,他有些困惑,韻瀾原是這樣不端莊的人嗎? 不過憶起曾經(jīng),自己與她倒也好幾次擦槍走火,當時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