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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機(jī)會。 “你做什么不說話?我就知道你只是玩玩的,哪里是真心娶我?你走吧,往后各走各路,不再相見?!惫软崬懸姶弑撇怀桑忠酝藶檫M(jìn)。 懷景彥聞言,一張臉就陰沉了下來,他被拘在祠堂五日,每日被母親罰跪三個時辰,懸腕抄寫祖訓(xùn),今日才將將解了禁,就上趕著來尋她,哪知她又是這副模樣。 他抿直了薄唇,不發(fā)一言,仿佛不認(rèn)識眼前人一般,就這樣冷冷地盯著谷韻瀾。 谷韻瀾如今心急火燎的,卻選了一個最笨的法子來逼著懷景彥,兩個人相處,哪能動不動就拿“嫁給別人,各不相見”來說事兒的? 懷景彥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面前若不是她,自己早就甩袖走人了。她這不知收斂,不達(dá)目的就漫天撒潑,急躁又不知體恤人的性子,越發(fā)叫他難受。 母親倒是有一點沒有說錯,將來韻瀾嫁到他家做冢婦,能鎮(zhèn)得住誰? 懷景彥揉了揉眉心,沉沉地盯著她:“你不必老拿這些事兒來要挾我,我說了會娶你,就一定會想辦法的,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br> 谷韻瀾聞言,不可置信地瞪著懷景彥,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敷衍自己。這廂還要說幾句狠話,那懷景彥卻不等她開口,就朝簾子外喊道:“長風(fēng),送韻瀾回去。” 谷韻瀾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從來都是懷景彥遷就她,她何時說過一句軟話?這就梗著脖子,也不要人來扶,自己跳下了馬車。 其后懷景彥身心俱疲地回了懷府,就又被泉氏喚去了園子,他走在小徑時,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如今好好兒同母親解釋,也未必就那樣難,至于谷韻瀾那性子,就等嫁過來,他再慢慢兒調(diào)教吧。 懷景彥甫一走進(jìn)亭子,就見里頭坐了幾個人,除了泉氏與玥表妹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女眷。 “表哥,你可算來了,你看看我身旁坐的是誰?”泉瞳玥見是懷景彥來了,率先出聲道。 第86章 自此長別離(中) 懷景彥瞇著眼睛朝亭里看去, 那人的目光正好也看過來,一雙傳神動人的杏眼對上炯炯有神的朗目,女子的俏臉驀地變得通紅, 她趕忙轉(zhuǎn)回頭去,接著端起桌上的茶, 輕輕啜了一口,以掩飾自個兒的羞澀。 懷景彥覺得剛剛對視的姑娘十分眼熟, 又見玥表妹坐她身旁, 態(tài)度熱絡(luò),倏地想起了一個人來,卻又不好貿(mào)貿(mào)然相認(rèn),畢竟府上來了女眷,按理來說,他該回避的, 思及此, 這腳下的步子, 也就頓住了。 泉氏見他躊躇不前,馬上揚聲說道:“彥京, 既來了, 還愣著作甚?還不快來見見你方姨與詩晴meimei?!?/br> 懷景彥這才了然, 上前一步躬身作揖:“我道是怎地有些眼熟,卻是彥京的錯,先在這兒給方姨與詩晴meimei賠個不是。” 方氏朝他一笑,略略點了點頭, 應(yīng)詩晴則是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身姿聘婷地福了福,仰頭朝懷景彥嫣然一笑:“彥京哥哥,好幾年不曾見你,如今倒不敢同以前那樣隨意了,下次再見你,只怕要叫懷大人了?!?/br> 懷景彥聽她這番有些玩笑的話,倒是一掃先前的陰霾,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詩晴meimei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既叫我一聲彥京哥哥,哪有改口的道理,我當(dāng)官了,你叫我大人,若是我成了個殺豬的,meimei難道叫我懷屠夫不成?” “懷屠夫,meimei這廂有禮了?!睉?yīng)詩晴說罷,還畢恭畢敬地福了福身子,這玩笑話說的十分討巧,一時間大家都為“懷屠夫”三個字,笑的合不攏嘴,就連懷景彥都被她這番動作給弄的哭笑不得,原來詩晴這丫頭還同從前一樣,是個促狹的。 雖然三人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畢竟這應(yīng)詩晴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懷景彥自也不好久待。其后他與眾人寒暄了一番,又說了一會子趣話,便借著溫書的由頭,自回院子去了。 泉氏倒也沒留他,如今她見這應(yīng)詩晴,那是怎么看都順眼,這就直接問了起來:“阿媛,詩晴可曾許了人家?” 卻說這方氏,單名一個媛字,她同泉氏,那也是十分好的交情:“還未曾呢,前個月才行了及笄禮,我和她爹啊,都愛她如珠如寶,哪里就舍得這么早嫁了她?!?/br> 泉氏聞言笑了笑,有些話說的太早,反而會嚇到別人。而泉瞳玥將她兩個的對話聽到耳里,垂下頭,只不動聲色地啜了口茶。自從泉氏反常地頻繁邀請,應(yīng)詩晴與方氏兩母女來府上作客,她就看出些苗頭了。 泉氏與方氏聊著家常,應(yīng)詩晴卻拉著泉瞳玥要往園子里頭逛,泉瞳玥見詩晴一如小時候那樣,看似十分規(guī)矩,其實性子卻是有些跳脫。小時候懷景彥因為帶著應(yīng)詩晴爬樹抓鳥,下水捉魚兒,也是沒少挨泉氏的責(zé)罰。 “玥兒,不管過去幾年,玥兒還是玥兒,詩晴還是詩晴,不論何時你和彥京哥哥來找我玩,我都不會拒你們?!睉?yīng)詩晴一臉“豪氣”地拍著胸脯道。 泉瞳玥見她那認(rèn)真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詩晴jiejie,你是不是還跟小時候那樣,想著做個鋤強(qiáng)扶弱,匡扶正義的女俠呢?” “你個促狹鬼,就知道打趣你jiejie,我呀,是看不慣彥京哥哥那做派,雖然他剛剛也和我與母親說話,可是我就覺得他有點子不耐煩同我們打交道似的?!睉?yīng)詩晴蹙著眉頭,似在回憶先前懷景彥的事兒。 “他呀,平時性子不是這樣,表哥自從中了解元,總有人隔三差五的請他出去,連帶的要應(yīng)付的事兒也多,所以先前倉促了一點兒,詩晴jiejie是有廣闊胸襟的人,就原諒了他吧。”泉瞳玥替懷景彥打著掩護(hù)。 “他是你表哥,你自然幫著他說話?!睉?yīng)詩晴是真有些失望,本以為三個人再相見,怎么也該高高興興地聚在一起說會子話,玩樂一番,誰知他話不過三句,就這樣走了。 泉瞳玥是個心思玲瓏的人,她自然看出了應(yīng)詩晴不滿表哥這樣敷衍她,只是感情這種事兒,真是說不準(zhǔn)的,小的時候,懷景彥對這個詩晴jiejie,那也是同自家meimei一樣愛護(hù)的,如今他因著谷韻瀾的事兒,自己都深陷囹圄,自然無暇顧及他人。 幾人又賞玩了一陣子,母女兩個也就起身告辭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一天下午,泉瞳玥總是心神不寧的,她的右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這廂將將用過晚飯,她同蓮兒兩個正坐在屋子里頭各做各的事兒。 也就這空檔里,二人突聞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就是一陣拍門聲,主仆兩個不明所以地對視了一眼,蓮兒便趕忙去開門了。 來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