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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了,要怪就怪我,人微言輕的,又幫不上她什么……景彥哥哥,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不是你的問題,乖,別多想了。”懷景彥低頭在谷韻瀾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兩人安安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因著懷景彥還要溫書,兩人也就分開了。 巧兒端著茶點走進屋子的時候四處看了看:“懷少爺就走了?這才待了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呢。” “他哪里是來看我的?是為了泉瞳玥那孤女的事兒來的,問了幾句就走了。”谷韻瀾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往小幾上一放,如今她也不必再裝了,那口吻里的不滿,十分明顯。 “哎,姑娘別心急,我看這懷少爺?shù)男模€是在你身上的。只不過……”巧兒安慰了谷韻瀾一句,卻又話鋒一轉(zhuǎn)。 “姑娘,巧兒很是擔(dān)心,最近咱們府上開銷太大了,老爺前些時候置辦了個蠟染的工坊,連大太太的嫁妝箱子都貼了進去,而貴哥兒的病又拖不得,每天都要拿珍貴藥材吊著,你看看,能不能再找一找劉公子,讓他出點銀子……”巧兒說的十分露骨。 谷韻瀾聞言,將臉埋在了案幾上,最近府上那攤子爛事兒,她哪里不知道呢,不用巧兒提醒,她也是要找劉偲一趟的。 要找劉偲還不容易?到隔壁那孤女的宿院守著,不出兩天就能看見他。只是……不知為何,谷韻瀾并不想去泉瞳玥的宿院去找劉偲。 她心里對劉偲仍舊有著期盼,偶爾午夜夢回的時候,她還能想起兩人相處的為數(shù)不多的那兩次。 如果劉偲能夠主動來找她,就好像初見時那般:他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把抱起她,將她帶離了那一團泥濘,將她帶來了這個她削尖了腦袋都要進來的書院里。 自從兩年前劉偲親去谷府上送了大幾口箱子與銀票之后,就再沒同她私下聯(lián)系過,谷韻瀾與懷景彥越走越近,少不得說,也有一絲賭一把的成分在里頭,何況懷景彥對她那樣好,她也舍不得放棄。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情,她如今明明是和懷景彥在一起的,她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懷景彥是有感情的,可是,她又隱隱地有些不甘心,在她心里的某個角落里,依舊為劉偲保留了位置…… 就在谷韻瀾?yīng)q豫不決的時候,她卻是不知,再過幾日,有更大的事兒在等著她。 這幾日讀學(xué)的時候,姑娘們看著泉瞳玥的目光依舊古怪,只是泉瞳玥這人素來是個沉穩(wěn)的性子,別人怎樣看她,只要不在她面前刻意說道,她是不會在意的。而正是因為這份氣度,倒令許多氏族姑娘對她高看一眼,因著這樣的沉穩(wěn),關(guān)于泉瞳玥的流言蜚語慢慢地減少了。 所謂謠言止于智者,你不去管它,就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你越是在意,倒讓人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更加看不起你了。 說來也巧,不久之后,谷韻瀾馬上為眾姑娘制造了一個新話題,姑娘們忙著討論新鮮事兒,那泉瞳玥名聲被毀的事兒,畢竟已經(jīng)是說道了好幾日的陳舊事了,也就很快擱開了。 而谷韻瀾這樁新鮮事兒,卻要從翩若驚鴻堂說起了。 先前說過,婉約書院分設(shè)著好幾個學(xué)堂,而這個翩若驚鴻堂,正是教習(xí)姑娘們舞藝的地方。 又因著馬上就要結(jié)業(yè)獻藝了,諸位姑娘們,都想要在這三年結(jié)業(yè)的時候,給眾人留下最美的一面,故而對于舞之一藝,也是十分上心。 今日書院特地請了當(dāng)世有名的大家,宜瑤女夫子來給姑娘們授課。卻說這宜瑤,曾經(jīng)是在太常寺任職的女官,但凡皇宮有些慶典,或是晚宴一類,需要歌舞獻藝的場合,每每編舞、領(lǐng)舞,都少不得她。 宜瑤夫子跳舞之時,不僅僅只注重精湛的舞蹈技巧,更講求以外在的舞容來表現(xiàn)內(nèi)在的詩意,她的舞蹈追求的是意境與舞姿相融合。 既然是這樣的人物,大家哪有不專心的,姑娘們自然是卯足了力氣要跳個圓滿,以博得宜瑤夫子的贊賞。 就在姑娘們專心跳舞的時候,學(xué)堂外面卻傳來了隱隱的哭聲與哀求聲。有些姑娘,只要被一些兒聲響一干擾,就容易受影響,進而專心不起來了。 “是哪個在外面喧嘩呢?擾的人心靜不下來,我都沒法跳了,步子亂了好幾個呢。”其中一個姑娘顰著秀眉,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我先前還有點兒眉目的,現(xiàn)在給這哭聲一打斷,我都忘記自己先前編的舞姿了。”另外一名姑娘也放下了伸出去的水袖。 “咱們書院平日里安安靜靜地,誰敢在庭院里這樣鬧騰呀,太丟人了。”還有一名容色俏麗的姑娘,半躬身,擰著纖腰做了個旋身的動作,這才湊過來說道。 “可不是呢,我先前一邊跳,一邊想,腦海里還做了首詩呢,那意境正正好,哪知被這哭聲一擾,我都忘記了我那首好詩了!”一名瓜子臉,腰間緊緊束著蝴蝶結(jié)子長穗五色宮絳的姑娘干脆就半軟在蒲團上,不肯動了。 有那好奇的姑娘,跑到門邊貼著聽動靜兒,聽了好一會兒后,趕忙跑過來同其他姑娘們分享:“那外面的哭聲好像一直在叫什么……大姑娘,蘭姐兒,也不知道是哪個蘭,看樣子,是來找人的,不過咱們書院里頭,叫蘭的也不少,程青嵐,王蘭嬌,張楓藍,夏花嵐,邢籣……也不知道她哭的是哪個蘭姐兒呢?” 有人見她一個一個掰著指頭數(shù),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數(shù)了老半天,是不是還漏了一個瀾啊!谷……” 其他姑娘聞言,蹙了蹙眉,這個圈子里,都是氏族姑娘,誰愛提那些個商戶女,而那說了一個“谷”字的姑娘,即刻發(fā)覺了自己的失言,也就說了一個字,就不再出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我發(fā)現(xiàn)我寫女配寫了兩三章。。 第72章 無錢又無臉(上) 姑娘們正說笑著, 宜瑤夫子從扶椅上站起,款款走了下來,她掃視了學(xué)堂中的姑娘們一眼, 那眼神,威懾力十足, 眾姑娘趕忙斂回心神,專心琢磨著意境、舞容與舞姿, 畢竟距離結(jié)業(yè)獻藝也就兩個月余了, 誰還有閑心思管外面那人究竟是哭什么? 因著宜瑤夫子指導(dǎo)得宜,姑娘們在學(xué)堂里揣摩了一整個下午,對于舞蹈上的意境與技巧,還是頗有進益的。 末了,等宜瑤夫子一一檢驗了大家一下午的成果之后,這才可以出學(xué)堂。姑娘們陸陸續(xù)續(xù)去隔間把舞裙換了下來, 再逐個走出練舞堂。 一眾姑娘們將將拐到抄手游廊上, 卻見前方的美人靠上, 坐著一個淚涕橫流的女子。先前隱隱傳來的哭聲,只怕就是她了。 此女子約莫二十上下的年紀(jì), 雙眼紅腫, 神情憔悴, 她梳著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