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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見這人功夫高絕,眼下跑是跑不掉的,也就十分認(rèn)命地帶著劉偲往那李老大的府上去了。 到了李府,劉偲也不和人招呼,一個縱躍就從圍墻翻了進(jìn)去,大搖大擺地往正廳走,有那惡仆拿著棍子上來,卻被他一一掀翻在地。 再說里間,此時那李老大正和自己新抬的七姨娘你儂我儂的時候,兩人湊到一處,他看著眼前的七姨娘,可腦子里頭想的卻是今日在江畔見到的小姑娘,想著想著,手勁兒不自覺地大了起來,可苦了七姨娘,只能忍著疼佯做一副笑臉。 彼時紅帳里,正是情濃的時候,屋外卻慘叫聲,重物落地聲,聲聲交雜在一處,聽得那李老大皺著眉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突然間,屋外又響起了一道清朗如玉的聲音:“李大,你自己出來便罷了,等我捉到你,可就不是那么好說話了?!?/br> 卻說這李大,可是八都鎮(zhèn)一霸,誰敢在他府上叫囂?他自是火冒三丈高地胡亂裹了兩件衣衫就起身往外走。 李大將將推開門,卻見一名清雋如玉,身姿如松,氣勢迫人,郎朗絕世的少年站在院子里。此人正是劉偲。 劉偲還未等李大開口,便從衣袖里頭掂了兩顆碎銀子夾在指尖,只見兩道寒光一閃,那李大即刻應(yīng)聲倒地,膝蓋處傳來鉆心刺骨的疼。 他低頭看去,卻見自己的兩個膝蓋竟然被那兩塊碎銀子洞穿,兩道血柱噴涌不止,看著十分滲人。 滿身戾氣的劉偲,也不跟人廢話,大鬧了李府之后,抬腳就走。 后來聽說有人在八重山上發(fā)現(xiàn)數(shù)具尸體,有人在那惡臭的尸堆之中,看到了陳大人之子,那陳大人找到兒子的時候,尸身業(yè)已腐爛,雙手皆被人砍斷,其后不管官差們怎么查,都無所獲。 而李大則是碎了兩個膝蓋骨,每日里躺在床上,曾經(jīng)的八都鎮(zhèn)一霸,往日風(fēng)光早已不復(fù)現(xiàn)。而那放任兒子的父母官陳大人,也不知得罪了什么貴人,沒過月余,就被新任的官員替代了,此處便不一一贅述。 翌日一早,泉氏一行人便收拾好箱籠,準(zhǔn)備乘馬車回永樂城了。卻說這泉瞳玥身上帶了傷,腳又崴了,膝蓋也磨破了皮,哪里還能下得了地?蓮兒和彩錦兩個正要抬她,卻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劉偲給搶了先。 那劉偲繃著一張臉,將瑟縮在床上的泉瞳玥攔腰抱起,也不顧她掙扎,抱到馬車?yán)锇仓煤茫渲粡埬槪粋€縱躍就不見了蹤影。 彩錦不明所以,偏頭去看蓮兒,卻見后者一臉淡定,似是早就見怪不怪了。 泉瞳玥此時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臉再見人了,將頭埋在臂彎里,久久不說一句話。 蓮兒見姑娘那副逃避的樣子,長長地嘆了口氣,她憶起昨夜,大太太將她叫到房里去問話: “蓮兒,白日里那位公子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認(rèn)識你和玥兒。”泉氏一臉狐疑地盯著蓮兒。 “大太太,那名公子名喚劉偲,乃是景彥少爺?shù)耐埃c少爺表姑娘有些來往?!?/br> 既然是主子問話,蓮兒自然要老實回答,只是,但凡是不利于她家姑娘的,她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泉氏聞言一臉訝異:“他是彥京的同窗?怎地我這個做娘的從未聽他提過?” 畢竟她的兒子素來與人交好,時有同窗來懷府拜訪,因此泉氏對懷景彥的同窗,幾乎也算是認(rèn)了個遍。 蓮兒心知大太太不好糊弄,這便也嚴(yán)肅起來:“這劉公子,和景彥少爺?shù)年P(guān)系不太好,我聽不少人說,兩人經(jīng)常在學(xué)堂里明里暗里較勁兒。” 泉氏聞言,卻是沉思了起來,能跟彥京較勁的,只怕學(xué)識方面也是上等。只不過……她見那名少年通身戾氣深重,而當(dāng)他盯著玥兒看的時候,那眼里蘊(yùn)藏的執(zhí)著令人心驚。 因著這樣攝人的眼神,泉氏昨夜一宿也是沒睡好:她夢見玥兒被一團(tuán)黑影子捉了去,姑侄兩人再也不得相見…… 泉氏被這夢魘嚇醒了之后,未曾再次睡去,一直咳到了天亮…… 告別了明心師太等人后,馬車便啟程往回走,回程的路上,泉氏與泉瞳玥兩個,各自沉默地坐在馬車?yán)镱^,那其他的丫頭們見主子不語,自也不敢開口說話,車廂里,氣氛十分沉悶。 而劉偲則是坐在一匹高頭駿馬上,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其心里究竟在想寫什么,也沒人知道。 泉氏靜靜地看著自個兒對面的侄女兒,心里有些感慨:玥兒是她一手教養(yǎng)長大,當(dāng)年那個襁褓中的小團(tuán)兒,如今是越發(fā)出落的亭亭玉立、絕色出塵。 這樣的姿容,若是出身在普通人家,那是肯定護(hù)不住的,想起昨天那路上驚魂的一幕,她眼睜睜地看到玥兒被賊人一把甩到地上,那種想要撲過去救她,卻又無能為力的難受,一直充斥在泉氏的心間。 若是可以,泉氏真希望玥兒能一直陪著她,最好……最好是就留在懷家。她們一家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可憶起昨天那雙充滿陰鶩及戾氣的鷹眸,泉氏蹙起了眉頭,這人,只怕不會放過玥兒…… 泉氏思及此,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馬車行了一整個白天,到了暮色漸至的時候,一群早就守在角門的仆婦,見馬車遠(yuǎn)遠(yuǎn)駛來,自是出門相迎,一眾人簇?fù)碇险卦郝?,那泉氏卻回過頭來對著泉瞳玥道:“玥兒,你如今受了傷,腿腳不便利,姑母托人給婉約書院的山長帶個話,你明日就不要去讀學(xué)了,好好兒在家里歇息幾天,等腿腳好利索了再去吧。” 被幾個粗使嬤嬤抬在椅子上的泉瞳玥聞言,自是忙不迭的應(yīng)下了。 哪知也就這幾天的功夫,婉約書院里頭,就傳出了一些關(guān)于泉瞳玥的難聽流言。 而這事兒的起因,要從谷韻瀾說起。 卻說這婉約書院里讀學(xué)的姑娘,那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氏族閨秀,因著平素里的行為、舉動,處處受著“端莊、貞靜”的限制,所以但凡書院里流傳出個什么事兒,那都是要津津樂道的說上好些時候,這些個姑娘,一個個的儼然就是八卦好手。 而今天谷韻瀾就跟在燕琳秋與楊敏后面說著一件新鮮事兒。 “秋姐兒,敏姐兒,你們說,這眼瞅著就要到結(jié)業(yè)獻(xiàn)藝了,各位姐妹都忙著練習(xí)呢,玥兒去祭奠個父母,去了五天還不回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實際上燕琳秋與楊敏兩個小姑娘一直就瞧不上谷韻瀾,可礙著懷景彥與泉瞳玥的顏面,每次出去玩,或是逛書齋,游湖什么的,這谷韻瀾總也在場。一來二去的,也就熟稔了,再加上谷韻瀾這姑娘,因著自己出身不好,慣是會夾著尾巴討好人,燕、楊兩個雖看不上她,但也維持著過得去的交情。 “瀾姐兒,你可是知道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