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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反效果。但是,她這樣驕傲又冷淡的性子,就算自己不出言教訓,將來到了夫家也是要吃苦頭的,哪個男人能忍受她這樣的性子?懷景彥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景彥表哥、瞳玥,你們兩個怎么了呢?”谷韻瀾見他兩個站在一處,氣氛頗僵,這才走上前去詢問。 “韻瀾,沒什么事,怎么,我先前給你的那篇文章臨摹完了?”懷景彥走到谷韻瀾的跟前,寵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順便掃了泉瞳玥一個警告的眼神,意在讓她好好反思,不要再伙同那些氏族姑娘欺負谷韻瀾。 泉瞳玥就當做沒看到一般,目光微冷地看著谷韻瀾與懷景彥兩個。 其實她根本就什么都沒做,憑什么要擔這莫須有的罪名?只不過,這幾個月之間,那些氏族小姑娘同谷韻瀾之間的事情,她的確也是冷眼旁觀罷了。 據她所知,雖然那些小姑娘打從心里看不上谷韻瀾,卻也沒做出什么實質上的壞事。倒是那谷韻瀾,總是忿忿不平,覺得別人都看不起她、欺負她,一點子小事也鬧的不得安生,卻是那點子可憐的自卑心在作祟罷了。 “景彥表哥,瞳玥本來就是這種冷淡性子,你是哥哥,理應寬容些,做什么和她計較呢?好好兒一對表兄妹,沒得生分了。”谷韻瀾拉著懷景彥的衣袖,苦口婆心地勸道。 懷景彥聞言,越發覺得自己那看似乖巧懂事的表妹做事過分了,也虧得谷韻瀾是這樣的善良和大度,不僅不和玥兒計較,還愿意和玥兒交朋友。這樣一想,他越發覺得自己先前那番話沒錯。 懷景彥對自個兒的表妹這般作為,打從心里感到失望。 谷韻瀾見懷景彥臉色不好,隱隱一笑,巧兒真是說的一點沒錯啊,的確,她是有些看不上泉瞳玥這樣的,明明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只因那張漂亮的臉蛋,學識好、又和懷家沾著點關系,在書院里頭的地位竟然高她許多,最惱人的是,那劉少爺似乎也對她有些特別……呵,不給個教訓,她竟然連自己是個什么出生都不知道了。 她在等著泉瞳玥向她低頭,也在等著泉瞳玥后悔當初那樣氣她。 其后,懷景彥與泉瞳玥互不搭理,谷韻瀾倒是十分致力于讓兄妹兩個“和好”,一會兒體貼的問問這個,又一會兒關懷的說說那個。 泉瞳玥木著一張臉,尋了個身體不適的由頭,將這二人打發了。 直到一輪新月高高掛上天空,泉瞳玥還坐在案幾前,手中的書卷遲遲未翻一頁。 端茶進來的蓮兒見自家姑娘這副怔怔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蓮兒認為,自從進了這婉約書院后,姑娘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姑娘,你平日里性子那么軟和,做什么今日非要和景彥少爺頂呢?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他說什么,你應著便是了,到時候作不作為那是你的事兒啊。”蓮兒勸道。 泉瞳玥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卻說這蓮兒倒是個癡人,雖然是懷府里頭的丫頭,可自從跟了泉瞳玥之后,心里認定的主子就只有她了。 這些日子姑娘的不開心,蓮兒都看在眼里,她覺得景彥少爺實在是太沒有名堂了,哪有幫著外人教育自己表妹的?那谷韻瀾一看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偏偏還自視甚高,擺不正自個兒的位置,總覺得自己比世家女還要略高一等,偏偏景彥少爺就是吃這一套。那天還特意當著小姐的面,說自己就是欣賞谷韻瀾那雖然出生不好,卻依舊不放棄努力,力爭上游的高尚性格。 不知道這性子究竟哪里高尚了,反正她蓮兒是欣賞不來的。 這日夜里,泉瞳玥失眠了,她的腦海里總是反復地出現著下午懷景彥同她說的那些話。她表面上雖然裝的冷若冰霜,可這心里早就被傷的千瘡百孔了。 雖然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放棄表哥,可人的感情又豈是想收便收,想放手就能夠放手的? 泉瞳玥也沒有答案,她就這樣輾轉反側地躺在床上,徹夜不眠地盯著頭頂的紗幔。 直到天色漸亮的時候,一陣風驀地刮開了窗子,緊接著,一道天青色的身影嗖地躍了進來。泉瞳玥倒也不吱聲,凝目看去,來人手上還拿著數支散發著芬芳香氣的大葉梔子。 卻說自木射賽之后,某一天清晨醒來,她床前那張朱紅漆嵌螺鈿的梅花小幾上,突然多了一個精巧別致的粉彩錦地青玉花觚。 其后她每天早上醒來,都能在花觚里見到當季盛開的花朵,上面還滴著清晨的露珠兒。 不得不提一句,這婉約書院建在深山里,且除了隔壁的松竹書院以外,周圍十分荒蕪,院內也沒有栽植供人觀賞的名貴花兒。 越是這般,就越是顯出采花人的難能可貴來,這樣的花兒,不回距離幾十里地永樂城,是弄不到手的。而最最令人驚嘆的是,這樣遠的路途,送花之人竟然還能保持花瓣上的露珠一滴不墜,每每都是悄無聲息、完好無缺地插在她床前的花觚里。 這女孩兒都是愛花的,若說泉瞳玥沒得一點子驚嚇和驚喜,那是不可能的,因著害怕,許多夜里,她甚至還拉著蓮兒同她擠一張床上,才能安眠。偶爾醒的早了,她也能看到一道黑影子躍進來,將花放到她床前,隨后又躍窗離去。 其實除了送花,那人也沒有什么逾矩的行為,泉瞳玥奈何不得這人,只好隨他去了。 能夠這樣來去自如的人,泉瞳玥只能想到一個,只是此時她心中煩悶,也懶怠同那人糾纏,只盼著他趕緊走。 哪知今日也不知怎么了,這人送完花還不肯走,只杵在床前,隔著紗帳癡癡地盯著床上的人兒瞧。 此時周圍靜悄悄的,除了窗外的鳥鳴聲,再無其他。泉瞳玥佯寐了半響,終于裝不下去了,這才睜開了一絲縫兒,卻見那魔星竟然還站在眼前,未曾離去。 泉瞳玥覺得自己很倒霉,表哥和谷韻瀾那起子事兒就夠她煩悶了,如今這跋扈少爺還來湊熱鬧,她少不得起來應付一番,絕了這魔星的心思。 劉偲見床上的人兒竟然是醒著的,點漆似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泉瞳玥也不客氣,冷冷地朝他道:“劉公子,你不要再送花來了,叫人知道了,我這名節只怕要保不住。” 她真真兒是煩透了這些烏糟事兒,表哥和谷韻瀾的事情就夠她難受了,如今這劉偲偏偏也來煩她。 那劉偲闖入人家姑娘家的閨房,倒還自在,他十分沒臉沒皮地道:“哦,你不叫我送,我便不送了?” 泉瞳玥瞠大了雙目,哪有人這般無賴?闖入自己的閨房還有理了?她閉了閉眼,覺得和這魔星溝通起來有些困難:“劉公子,你不要做這些白費功夫的事情,沒用的。” 劉偲驀地笑了:“沒事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