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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一雙十分清亮的水眸。眾女弟子一見是她,先前那義憤填膺的氣勢就完全滅了下去,沒辦法,誰叫這泉瞳玥不僅生的秀美絕倫,功課還一等一的優(yōu)秀呢? 既然夫子點了她泉瞳玥的名,她也不好一直站在角落充當蠟燭,雖然這泉瞳玥平日里頭素來低調,可在學堂之上卻是不藏鋒芒的,畢竟學識這回事不能不懂裝懂,也不能懂裝不懂,那是對苦心授業(yè)的夫子極大的不尊重。于是乎,泉瞳玥悠悠地開口道:“是否紙張有限?夫子竟是漏畫了一樣呢。” 覃舟聞言,這才認真起來,原來這小姑娘倒是有點子見識的,他挑起劍眉十分客氣地回答道:“姑娘此話怎講?” “覃氏本草錄上有這樣一段話:‘生嶺南及海中,獨莖對葉而生,如燈臺草,根若細辛,其解毒之功如犀角,故曰草犀。’”泉瞳玥不卑不亢、目光清澈地越過眾女弟子,直視著臺上的覃舟,她頓了一頓又道: “那覃氏本草錄上還說明,這草犀最妙的用處卻在其根部。草犀根可治虎野狼蟲虺所傷,溪毒野蠱惡刺等毒,并宜燒研服之,臨死者亦得活。天行瘧瘴寒熱,咳嗽痰壅,飛尸喉痹瘡腫,小兒寒熱丹毒,中惡注忤,痢血等病,煮汁服之。嶺南及睦、婺間中毒者,以此根及千金藤并解之。” 覃舟聽罷這番話,真是十分服氣了,想不到這小姑娘不光相貌出眾,學識也是一等一的好,竟然將他覃氏編著的看的十分通透,原來他先前倒是小瞧她了。 卻說這覃舟因著在鏡北海以東的群島上被囚禁了數年,期間被迫研毒數千種,而覃氏世家所編著的本草錄多以救人治病的草藥為主,對于用毒、解奇毒這一塊卻是少有涉及。關于草犀根的效用,卻是覃舟從辛九島逃生回來,后來加上去的,想不到這小姑娘竟然連這樣偏門的附錄都認真看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我發(fā)現兩篇同時更新有精分的危險,總感覺動不動就要竄戲,這樣寫下去恐怕覃舟要搶戲,我得想辦法把他弄走。。 出自本草綱目與海藥本草。 另外,小二不喜寫蘇文,不管是古鏡歌還是佳人,文中都會有許多男配,不過他們卻對女主的興趣不大,多半是撩一下就算。 小二見許多文里頭的男配都十分的優(yōu)秀,要么是暖男要么忠犬,對女主死心塌地,可惜女主還是給他們發(fā)了好人卡,最終選擇了男主角,然后皆大歡喜HE了。可是,我卻挺為那些男配可惜的,這樣好的男子怎么就不能得到女主呢?(不過若是真的得到了,那不成了NP?其實要小二說,NP太便宜女主角了,不過看著也很爽就對了) 加上小二是個言情廢柴,光是一對一都是拼著老命在寫了,要再多穿插幾段感情……那,實在是沒那水平,所以小二就老老實實的先寫好一對一吧。 第15章 二人生罅隙 直至泉瞳玥來到淺草醫(yī)女堂聽講,覃舟方才明白了劉偲的心事。 當世的醫(yī)者中,鮮少有人能夠將他覃氏本草錄的如此細致,何況眼前這小姑娘才只有十一、二歲而已。于是乎,學堂上的授課結束之后,覃舟十分急切地叫住了泉瞳玥。 此時的覃舟,也不顧身后那死死瞪住他的劉偲,只一瞬不瞬地盯著泉瞳玥的水眸,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這位meimei如何稱呼?” 泉瞳玥本就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弟子,故而福了福身子,畢恭畢敬地道:“弟子姓泉,名瞳玥。” 覃舟十分感慨,想他長成這樣大,卻從來沒有個小丫頭對他如此尊敬過。包括他那不常見面的幼妹,欣姐兒。 覃舟這十幾年來確實經歷了太多的坎坷和磨難,自幼時起被九國殘余的舊勢力給捉到了辛九島上之后,被迫制了許多刁鉆的毒,藥,殺害無辜原著島民無數。 其后覃舟逃離那噩夢般的辛九島之時,還帶走了百十來個少年惡棍,曾經他成日與這幫子少年惡棍為伍,見不得人的臟活、苦活啥都干了不說,還自告奮勇為他們治病療傷,可饒是做到如此地步,卻仍然難見這幫子惡棍的好臉色。 如今他都十八歲了,曾經的惡棍伙伴們欺負他也就算了,這不講道理的跋扈少爺劉偲還總是不聽話,老是跟他干架…… 因此,他能得這般見之忘俗的小謫仙兒敬重以待,心里真真兒是十分熨帖的。同時,他也覺得劉偲配不上這樣好氣質、好修養(yǎng)的氏族姑娘,于是乎,覃舟這廝擺出謙和有禮態(tài)度,卻說出了一番十分不厚道地話來: “泉姑娘,我身后的這名男子,名喚劉偲,他可是個花名在外的紈绔子弟,你年紀輕輕的涉世未深,可萬萬別被他給騙了,若是哪天在路上偶遇此人,可要繞道躲遠些。” 泉瞳玥權當沒有聽到這番話一般,垂首對覃舟與劉偲再次盈盈一拜,淡然地道:“覃夫子若是沒得其他事兒吩咐,那瞳玥便先告退了。” 覃舟哪里料得看似有著良好修養(yǎng)的小姑娘,竟會是這般態(tài)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怔當場。 可泉瞳玥還沒走得兩步,那劉偲卻是急急追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張口便道:“你,你不要聽他諢說,本少爺才不是那樣的人。” 泉瞳玥詫異地抬頭看著眼前的劉偲,只覺此人好沒道理,你是什么樣的人,又與我何干,這樣攔住去路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思及此,泉瞳玥更是不耐煩這人癡纏,故而只拿她那清麗又溫潤的水漾大眼直直的看著劉偲,后者則是被她眼中的一汪清泉給迷的七暈八素的,連呼吸都慢了半拍。原本還要解釋的話,竟是忘得個干干凈凈。 這時,泉瞳玥卻悠悠地開口道:“劉公子是什么樣的人,自然不是小女子能夠妄加判斷的。” 說罷這番話,泉瞳玥便不再看向劉偲,而是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她如今十分的心緒不寧,滿腦子都是景彥表哥和韻瀾昨日相處時的言笑晏晏,哪里還顧得上這不知所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劉偲呢。 覃舟看到劉偲吃癟,嘴角彎了彎,十分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劉偲這廝自小便十分跋扈蠻橫,在他六歲的時候,便無所畏懼地對著大他八歲的堂兄拳打腳踢,直至他堂兄登基成為當朝皇帝之后,也沒見這廝給過什么好臉色或是面子,該頂撞還是頂撞,該動手還是動手,完全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 雖然幾個兄弟之間互損慣了,但覃舟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劉偲雖然性格霸道,可相貌卻是生的十分英俊,當他不說話冷著一張臉走在十里御街上之時,那些個云鬢斜簪的姑娘們,或站在街頭巷尾朝他拋繡帕,或站在沿街酒樓上揮舞酥臂引他注意,饒是那些個十分矜持的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