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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懷疑周居翰,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一遍又一遍問自己:他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 夜半的時候,張小檀也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總覺得周居翰有事情瞞著她。她不想這么疑神疑鬼的,好像八點檔里的怨婦一樣。但是,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次日去工作,她也有些不在狀態。周居翰送他出門的時候還問她呢:“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假,休息一兩天?” 張小檀搖搖頭:“我沒事。” “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這日夏秋白又來看她。 “謝謝。”張小檀接過來抿了口,還是神色懨懨的。 “有事就說出來,別老是憋在心里。” 張小檀猶豫了會兒,抬頭和夏秋白說:“我……我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 “‘他’?” 夏秋白探究的目光讓張小檀不大自在,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些,微微點頭。她平時不大和別人說自己的私事的,但是夏秋白不是別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懷疑……” 夏秋白握住她的手,寬慰地拍了拍:“只是懷疑而沒有證據的話,還是對他多一點信心吧。” 她的目光鎮定而親和,有溫暖人心的力量,給張小檀打了一劑強心劑。她覺得豁然開朗了,點點頭:“嗯。” “張小檀,你怎么在這啊?” 張小檀回頭,是閆海,身邊還跟著一個黝黑的高個子,似乎也是生物醫藥實驗室那邊的,不過不是正職,是個打下手的,好像叫沈大壯。 張小檀不怎么樂意和他們打交道,但是礙著情面,還是喊了聲“海哥”、“壯哥”。 閆海走過來說:“還沒下班呢?” 張小檀說:“還有一些實驗沒完成。” 閆海掏出煙來點燃,笑了笑說:“你晚兒下班還趕到那么遠的地方去坐車,累不?今天下班,我送你一程吧。” 周居翰家里的車,那都是軍A字開頭的,張小檀真不想那么張揚,所以每天都走到另一條街去等,沒想到他能誤會成這樣。她是真的討厭這個人,但是又說不過他,只能說:“不用了,我家里人來接我的。” 閆海只當她打腫臉充胖子,又笑了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往她臉上,噴了口煙,嗆地張小檀臉都漲紅了,眼中也露出憤怒,自覺站遠了點。 閆海還想調笑她兩句,夏秋白走過來,擋在張小檀面前,怒斥他:“干什么呢?” “你誰啊你?”閆海瞥了她一眼,“沒見過你。” “我是小檀的朋友!你給我規矩點!” 閆海無所謂地攤攤手:“沒干什么呀,說了兩句話,同事嘛。可能是她不喜歡我身上的煙味,所以離我那么遠。” 夏秋白冷笑:“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算了,夏秋白。”張小檀拉拉她的衣角。 夏秋白說:“你先走,我還有話跟他們說呢。” 張小檀雖然擔憂,但也沒有辦法,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她的背影不見后,夏秋白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說:“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平時是不是總sao擾小檀,但是我要告訴你,凡事有個度,別弄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嚇唬誰呢?”閆海不以為意。 夏秋白說:“誰樂意嚇唬你?張小檀已經結婚了,你知道她那位在哪兒工作嗎?” 閆海說:“不就是一個文員嗎?”要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張小檀那丫頭還能遮遮掩掩的。 夏秋白又是一聲冷笑:“你能動動腦子嗎?張小檀雖然不用名牌的東西,但是她吃的、穿的、用的,隨便拿一樣都頂她兩個月薪水了。文員?你能動動腦子嗎?” 閆海也怔了怔,驚疑不定地望著她:“她還有來頭?” 夏秋白莞爾一笑:“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老公是西山指揮所的,在一部做事,是個高級參謀。有些任看著挺隨和,也懶得和你計較,但不代表誰都可以過去拉屎拉尿。有點分寸吧,別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事,和氣生財不好?” 閆海的臉色都變了,忍了又忍,終究是沒有開口。 …… “以后他再找你搭話,你也別理他,那就是個奇葩,別給他帶壞了。”下班后,夏秋白鄭重教育了張小檀。 “你以為我樂意搭理他啊?煩死了。” “那敢情好啊。但是逃避有時是不對的,反正他下次再來sao擾你,你就和他撕了吧。沒事,我給你做后盾。” “撕?怎么撕啊?”張小檀苦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說真的,就算是我想撕啊,我也撕不過人家,還不如給自己留點臉面呢。惹不起,我躲得起行了吧?” “那也可以。” 這一帶沒有停車的地方,靠路邊的地兒都是按小時計的,好在這條街后面有個廢棄的修車廠,夏秋白正好和老板認識,就把車停在他那里,也省了一大筆費用。 取了車后,夏秋白對張小檀說:“去我那兒坐坐吧,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 張小檀想了想,說:“好,那我給家里打個電話。” 撥通后,周居翰在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盤問道:“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你幾點回來?” 張小檀說:“當然是女的了,還是我大學時的舍友呢。吃個飯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周居翰說:“早點回來,把地址發我,到了時間沒回來我會來接你。” 張小檀忙說:“不要啊,那太尷尬了。” “聽話。” 聲音不慍不火,但是,張小檀慫了,回頭和夏秋白要了地址,認認真真地編輯好了短信就發了過去。萬惡的帝國主義剝削者!他就像囚禁著阿黛爾的西澤爾似的! 車在路上開了半個多小時,進了一處街道。夏秋白放緩了車速,最近在步行街前面停下來,帶著她進了街尾的一個社區。這社區看著有些老了,還是那種五層的老樓房,樓道里的墻皮都脫落了,樓梯也有些陡,扶手還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張小檀都不敢去砰。 到了頂樓,夏秋白才摁響了門鈴。 一直等了十幾秒鐘,門才被人從里面不耐煩地拉開。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說:“怎么這么晚?” 夏秋白笑著把張小檀推進去,一邊和他告饒:“對不起啊,堵車呢,你就擔待一點嘛。” 好在這人雖然脾氣一般,也不是個和女人置氣的。 “字面意思啰。”他長腿一伸,吊兒郎當地倒進沙發里,打了個哈欠,“邵寧在做菜,你們先等一下,一會兒就能吃了。” “他是你朋友,又不是你的保姆,你老是這么欺負他,好嗎?” “我怎么欺負他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還別說,他就不喜歡咱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