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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懸崖勒馬,這是句至理名言。” …… 張小檀走出教學樓時,頭頂的日頭明晃晃的,仿佛要灼傷她的眼球。李成樞在樓下等她,見了她就慢跑過來:“怎么這么遲?臉色這么難看,廖老師跟你說什么了?” 張小檀沒應話,只是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兩人沿著林蔭道走了段路,后來去了圖書館。 從中午到下午,張小檀一直坐在他對面翻書,他跟她說話,她也沒怎么搭理他。李成樞也不生氣:“是不是周居翰又來sao擾你了?” 張小檀翻頁的手指一頓,默了會兒,忽然說:“我們還是分開吧,李師兄。” “……為什么?”李成樞倒也沒有大驚小怪。這段日子,她像在避著自己,他不是毛頭小子了,自然能看出些端倪。 他心里也明白,不過一直回避著這個話題,原本以為她心里會過去,時間久了她就會淡忘,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了老路上。 張小檀說:“咱們不合適。” 李成樞是個有風度的人,聞言也只是氣定神閑地笑了笑:“咱們處了才多久?小檀,你不能這樣率性,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可以在一起試試,既然是試試,當然要給彼此一點時間。你根本沒有敞開過心扉,怎么就知道不適合呢?” 張小檀看向他。 李成樞說:“你應該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多一點時間。你抱著抗拒的心經營這段感情,當然是無果的。” 張小檀原本已經下定了決心,可被他一說,又猶豫了。 她想到了廖青、解妍雅……一系列一系列的人,可最后,依然抵不過一個周居翰。 誠然她是怯懦的,但是,至少她現在有保障,她學業有成,有退路。這一刻她還是咬牙做了決斷:“對不起,李師兄,我會永遠感念你對我的好。” 李成樞看著她站起來,眸光清冷:“是因為周居翰嗎?” 張小檀不開口,算是默認了。 李成樞輕輕一聲笑,和藹地說:“小檀,他不適合你,不管是年齡方面、還是心智和能力方面,你們差得太遠了,很難有結果。” 張小檀抿著唇站在那里,良久,對他鞠了一躬,轉身出了借閱室。 李成樞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怎么都喘過氣來。 在此之前,他只談過兩段,一次是高中時的一個學姐,主動追的他,第二次是高中畢業后的那個暑假,在旅行中認識的。 不過后來都不了了之。嚴格來說,他從來沒有像這次終于花費心思地去追女孩子,還遭遇了這樣慘烈的滑鐵盧。這在他無往不利的人生里,絕對是頭一遭。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無論是相貌、家世還是能力,一直都是佼佼者。 他也并非表面上那樣文雅謙遜。 …… “今天怎么有空回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不住宿舍了?”李正興看到李成樞進來,食指上還牽著車鑰匙,納罕地探出了半個頭。 李成樞在更衣室換衣服,門半開著,聲音遠遠傳下來:“有事情,一會兒還要出去。” 李正興:“這么晚了你上哪兒去啊?” “講理去。” “什么?講什么理?”李正興一聽這語氣,心道不對啊,猛地站出來,在過道上喊住他,“你不會是要打架去吧,臭小子?” 李成樞回過頭,有些無語:“我這樣像是要去打架嗎?” 李正興定睛一看,確實不像。衣冠楚楚的,還別說,他兒子穿上這身米色的休閑西裝還真是玉樹臨風。 這念頭在腦子里一轉,又馬上拋開了:“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快給我老實交代,這是干嘛去呢?平日沒見你穿這樣過。” 李成樞的衣服都挺低調的,雖然不至于寒磣,也從來不夸張,都是兩三千搞定,身上這身行頭都好幾萬開外了。 從沒見他這么較真過。 要說沒鬼,他才不信。可要說是去約會吧?這臉色不像啊。 對自己老子,李成樞也沒打算瞞:“周居翰用不正當手段搶了我女朋友,我呢,這就去周伯伯那兒討個說法。” 李正興還懵了兩秒,一時沒反應過來。 時間急,李成樞也懶得管他,穿了鞋子就擰開門把要出去。 這個當口,李正興終于一個激靈醒過來了,緊趕慢趕奔了過來,一把扯住他袖子:“干什么你,干什么?小兔崽子,甭管你說的這事兒是真是假,你就這樣過去質問你周伯伯,你眼里還有尊長嗎?” 李成樞倔脾氣也上來了,手腳并用扒拉住門板,跟他較勁:“他周居翰有尊長、有教養,就不會干這種齷齪事兒了!什么總參一部的,什么狗屁大校,什么國防大的生員,他就是一活脫脫的人渣!” “你還說!” 老頭子年紀一大把,力氣可不小。李成樞被纏地沒法,忽然朝他身后瞪圓了雙眼:“媽,您怎么回來了?” 李正興心中一驚,手里不覺就送了,轉頭去看。 身后還是那個大廳,空空如也。 李正興心道“中計了”,回頭一看,哪里還有李成樞那個兔崽子的影子?氣得他狠狠一腳踹在大門上,硬生生把那半公分后的實木大門給踢了個坑。 作者有話要說: 上門找說法去。 第四十九章 婚約 老阿姨回家探親了, 晚上是霍香蘭親自下廚,周居翰在廚房幫襯。 周茂霆從客廳過來,跟周居翰說:“你meimei有多久沒回來了?你說說她。” 周居翰轉過身, 這就笑了:“您這當爹的不勸著, 倒推我出去當這個擋箭牌,哪家有這種道理?” “這一家子人, 她也就怕你。”說起這事,周茂霆心里就堵。年輕時, 他也是有過脾氣的,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 這些年已經基本不動火了。 這當爸的還沒當哥的有威信,說出去誰信? 周居翰笑著走過來,搭了他的肩膀往客廳走:“怕我跟怕您有什么區別?我不都是您生的?非得要分這么清楚, 這一家子人還是一家人嗎?” “論口才,我是說不過你。” 周居翰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沙發里,給他又推拿又捶肩的:“這樣呢?消氣了不?” 笑也笑過了, 周茂霆不和他開玩笑了:“你最近在局里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周居翰語氣淡淡的,“國防大的一期剛上完,老劉跟我說了, 再過半年吧,可能調去三局,也可能是六局。” 周居翰往廚房看了一眼,聲音壓低了:“穩著點兒, 你這些年晉地太快,我看著都懸。” “有什么懸不懸的?都是我自個兒的本事,又不看您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