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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有一天忽然就走了,什么話都不留。” 她說得他都笑了。 周居翰捉了她的手,一邊望著她的眼睛微笑,一邊將她細白柔嫩的手指放到唇下親吻。他不止親吻她的手指,他還吮吸它們,將它們含入那兩片飽滿的唇中,包裹、濕潤。 他做這些事兒的時候,一直望著她,眼角那顆藍色的小痣仿佛有了生命力。張小檀的一顆心怦怦亂跳,后背僵硬著不動了。 誠然她在此之前是一個處女,但是,他總能很輕易就撩撥起她心里的欲。 …… 她被他抱著放入柔軟的床鋪里。這幾天相處下來,張小檀覺得自己多少有些了解他了。他這個人,平日算不上多熱衷于這檔子事事兒,但是,一旦感覺來了,就非得做個酣暢淋漓。 他喜歡在青天白日里把她剝個精光,讓她擺出各種羞恥的造型。前些日子,他還給她畫過一幅畫,半裸的女人,身披輕紗,抱著椅背站在日光里。 他畫畫的時候特別專注,她站累了偷偷開個小差,他也不從不責備,只是微笑地看她一眼,眼中有著取笑。 那樣,她便不好意思再動了。 她也了解了他很多的愛好。比如鋼琴、書法,還有騎馬,尤其是最后一項,可以說是他最鐘愛的體育項目了。 “你居然在走神。”周居翰納罕地從她身上撐起半個身子,手指撥弄她的頭發(fā)。 張小檀自知理虧,悶悶地不發(fā)一言,拿了枕頭墊在胸前,不讓他看清她的臉。 這孩子氣的動作,他只覺得可笑。 “現(xiàn)在不怕我了,熟了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沒有的事。” “那你拿個枕頭擋著算是個什么事兒?” 她只好把枕頭挪開,抱著肩膀遮住了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兒。 這在這一刻,他壓向她,將她翻了個個。張小檀想要掙扎,被他反剪了雙手,同時他死死抵住她的后背。 他修長結(jié)實的身體伏壓在她身上,說不上來是酸還是麻,張小檀把頭埋到了枕頭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一次又一次的,她真的受不了他了。 不過,張小檀不是個會拒絕的人,她只是埋在枕頭里哭,可憐兮兮的。他這才放過了她,和她一道兒躺在床里,身上仍是一/絲/不/掛的。 這樣光著和他躺一塊兒,她每次都會不好意思。可是這個人吧,好像沒見他有過那么一丁點的不好意思。 時間久了,張小檀甚至有種自己特別矯情的錯覺。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了,不然,遲早要被他洗腦。 周居翰翻了個身,胳膊橫過來搭在她的肩上:“過年上哪兒玩去?” 張小檀被問愣了,沒明白。 周居翰詫異:“難道你每年都呆屋子里種草啊?” 她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什么種草?我又沒事兒做,當然是呆家里。” “你跟梓寧的性子倒是有點兒像,她也不喜歡到處走。” 她哪能跟周梓寧比呢?她是他的親妹子,周家的掌上明珠,從小被大家伙放在掌心疼的;而她,只是他家里司機的女兒,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 這些話,她心里頭很明白,不過從來不在他面前說。她知道他不愛聽這些。 可是,有些人到底還是不甘心的。胡穎去而復返,在一個周六的下午找到了她。彼時,張小檀在湖心亭里正翻一本,看到她,有些猝不及防。 胡穎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似乎極為快意。以前在周居翰身邊時,她是謹小慎微的,說話做事都拿捏著,萬年都穿著她那身制式的軍服。 現(xiàn)在的她,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白色的小西裝和套裙,頭頂戴著一頂寬邊沿的草帽,系著緋色的紅繩結(jié),看著就像一個海歸的巴黎女郎,時尚又知性。 她把帽子摘下來,擱在手里:“還以為他對你有多好呢。”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張小檀的襯衫和牛仔褲。 周居翰是給她買過不少新衣服,不過她不愛穿那些,所以一直穿著自己這些半新不舊的。沒想到這會兒,就被她當成了拿來攻擊自己的武器。 張小檀沒有感到屈辱,卻不知道怎么回應她。 沒有看到預料的表情,胡穎有些意興闌珊。她從上往下打量張小檀,半晌,終于低下頭微笑:“你別太得意。你跟他,長久不了的。” 張小檀實在不理解她。大老遠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她不是個多么厲害又自信剛強的人,但對于戳不到她點上的侮辱,她向來是無視的。 她不搭理自己,胡穎也不氣,反而還笑了笑:“你就不好奇,他昨天一整晚都在干什么嗎?” 她刻意引導她往錯誤的方向想。張小檀對自己說,不能中她的記,這個女人已經(jīng)嫉妒瘋了。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第二十二章 谷雨 這日, 周五下午只有兩節(jié)英語精讀課。馮文蔚從進教室那一刻起就閑不住了, 她坐的這個位置靠近校門口,目光時不時往外面張望。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馮文蔚和同學打了個招呼就往外面沖去。 這時候車流量大,校門口來來往往都堵住了,她站門口四處張望,手不覺提了提肩帶, 心里又忐忑又憧憬。 馮文蔚長得漂亮,是那種有些豐腴的美, 高高的馬尾,白白的臉蛋, 胸部鼓鼓的,一看就非常有料。 她俏生生地站在人群里, 四處打量時,眼睛里帶著純真的光。 時間這會兒過得特別慢,周圍的同學都被接走了, 就她還站在原地。天公也不作美,過一會兒還下起了雨。 有個女同學撐著傘從教學樓的方向過來,猛一看到她還吃了一驚:“怎么你還沒走啊?” “有人來接我。” “這都幾點了啊,八成是不來了,要不跟我一塊兒走吧。” “不了,我再等等。” “你都沒傘呢……” 話沒說完, 頭頂就多了把深藍色的傘。傘很大, 把她的傘都擠到了一旁。女朋友怔了怔, 抬頭一看,暗沉沉的傘沿下卻是張清俊明麗的臉。 周居翰穿的常服,卡其色的大衣里是件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系著淺灰色的圍巾,高挺的鼻梁上駕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儒雅又紳士。 乍一見到他,馮文蔚顯得非常興奮:“你來了!” “等很久了?” “也沒有很久。”馮文蔚回頭和那女同學道謝,遣了她離開。兩人共撐一把傘離開時,周居翰沒留意有人在遠處的白楊樹底下看著他們。 他的車停在前面電話亭拐角的地方,還是那輛黑色奧迪。幾十萬的車,在這地方真的不算起眼,車里的擺設(shè)都是最簡單的。象牙白的座椅,白色的毯子,除此之外就是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