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多兩年的娘親。可是她走了半年了,沒有再看過他和弟弟,他明白是爹爹傷了她的心。 這頓飯吃得李大姑三人心里都不舒坦。 當晚,李大姑還不放心李開雨的病,還是同他一起睡。而李開陽也與昨晚一般,睡在了李大姑的房里。 李開陽這一整天,因為姑姑的話,心里很不踏實。之后某一瞬想起了溫蕓的話,她說她是來報恩的,她要保護弟弟長大的。那是不是說,她不會不管他弟弟。 白天的時候弟弟要他陪著,離不得他半步。原先弟弟可是乖巧的很,時常自己一個人能玩一天。現如今,大概是因為沒了父親,早飯的時候又聽了姑姑的那些話,所以有些害怕被丟棄,所以粘著他。 睡前的時候,李開陽隨意對著屋里的某處喊:“蒙面jiejie,你在嗎?” 李開陽的話剛落,溫蕓就現了身。對著李開陽道:“你這孩子,怎么喊我jiejie還要在前面加了蒙面二字?” “我又不識得你的姓名,為了與其他喊jiejie的人區分,加上蒙面兩個字不是更恰當?”李開陽跑到了床上,卷了被子,僅露出一顆小腦袋,帶著微微討好的語氣說:“蒙面jiejie,你說你是來報我弟弟前世的恩,對不對?” “沒錯。”溫蕓挑眉,“我昨天說得不夠明白?” “明白,很明白。我就是想確認是不是真的。這么說,jiejie你肯定不會丟下我弟弟不管的。而我和弟弟又是屬于同種子同窩生長出來的,那是不是說你連帶著也會管我?”說到最后,李開陽越發覺得自己聰明無比。 溫蕓當然明白李開陽為何這樣問,定是因李大姑的話,害怕被拋棄。現在指望著她能給予幫助,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不然要惶恐不安了。 溫蕓緩緩步行到房內僅有的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雙眼定定地看著李開陽,溫聲道:“你不要害怕,你姑姑肯定是不會丟下你的。只是今天你也聽到了她的難處,總要給她點時間想辦法。而我,既然會在你們家停留很久,沒道理會袖手旁觀的。即便我幫不了什么忙,那也聊勝于無。” “哦,對了。今天你姑姑提到的楊氏,是你們什么人?”溫蕓臨時想起早飯時候李大姑低聲說的那句話。 “她是我爹續娶的妻子。我和弟弟的親娘在生弟弟的時候難產死了。為了照顧我和弟弟,我爹特特娶了她回來。” 溫蕓不解道:“她既是你父親的妻子,怎的你爹的喪禮上不見她?” 李開陽皺了皺眉頭,帶著怨氣說:“都怪爹爹,是他傷了娘的心,娘才回了娘家,再也不管我們的。” “哦?”,溫蕓更是不解,李開陽的父親既然是為了照顧兩孩子才續娶了楊氏,怎么還會讓她傷心丟下一家子走了,“你和我仔仔細細地說說,楊氏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是怎么嫁到你家又怎么離開的。” 李開陽坐了起來,說:“娘是一個很好的娘親,她對我和弟弟很好。尤其是弟弟體弱些,娘親每每仔細地照顧他。我聽別人說娘嫁給我爹之前也是嫁了人的,只是因為她沒能生個孩子,被夫家休棄了。后來才嫁給我爹的。” 說著說著,李開陽感到有些口渴,他輕輕爬下了床,來到房里僅有的一張舊桌子前,倒了碗水,遞給溫蕓:“蒙面jiejie,喝口水吧。” 溫蕓搖了搖頭,說:“你喝吧,我只是鬼魂,不會感到口渴的。” 李開陽于是自己喝了碗里的水,接著說:“我爹和娘原本過得好好的,后來爹不知怎的就染上了酒癮。經常在外喝得醉醺醺地回來,還打起了人。娘在爹清醒的時候,時常勸他不要酗酒,可是爹不但沒改,反而還罵娘多事,要她少管。時間久了,娘就受不了了,就跟爹攤牌說和離,接著就撿了她自己的衣裳,回了外婆家,之后再也沒在我們面前出現了。而爹也因為醉酒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 溫蕓點了點頭,道:“原來都是你爹惹的禍,現在還丟下了這個爛攤子,自個兒到了地底下去。看你姑姑的意思,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帶你們兄弟到夫家生活,畢竟她自己家人口眾多,想來家里條件也不好,不然白天時也不會那樣跟你們說。” 思索了一會,溫蕓繼續說:“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家的情況,你和你弟弟,除了你姑姑,就沒有其他近親了。你們也就沒有了其他可以托付的人,而你姑姑又沒能力收養你們,這就很難辦了。” 突然靈光一閃,“方才你說你娘不能生孩子,又嫁過了兩回,想必也是很難再嫁到好人家。你說她以前對你和你弟弟很好,想來她對你們還是有些感情的。這樣,你和你弟弟去求楊氏回來,她也許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不舍你們兄弟落得沒人管的份兒上。你說行不行?” 李開陽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也許是不行的。當日娘親因為爹的原因,已經離開了我們家,就算她會心疼我和弟弟,可是她又憑什么會管我們。我和弟弟終究不是她肚里出來的,她為什么要吃這份苦。” “我想想,”溫蕓還是認為叫楊氏回來可靠些,畢竟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將來老了還是得有人來贍養,“這樣,你改日帶上你弟弟,也喊了你姑姑,備一份水禮,一同去楊氏家。你們先是替你父親給楊氏賠個不是,接著你跟弟弟跪在楊氏面前,最好是哭著求楊氏回李家,你說你和弟弟離不得娘親,爹也去了,不會再氣到她,懇請她回去。你和弟弟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忘了她的養育之恩。待她老了,你們兄弟一定盡心服侍她。有了這樣的好處,再加上往日的情分,她應該會同意的。很少人有無私奉獻的情懷,而大多人,在利益面前可以先委屈自己。雖然這樣形容楊氏不太妥當,但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真按你說的做,娘若能真回來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李大姑見李開雨的病情已經好轉,沒有再反復,心定了許多。想到家里還有小的,離了婆家也有一段時日了,也該是定下法子如何安頓兩個侄兒了。 將李家的日常料理停當,李大姑敲了隔壁劉鐵鍋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黑皮膚約莫十一二歲模樣的小子,正是劉家的獨子劉超,現今在隔壁村程家私塾讀書,這日正好休息。 “小超,你娘在家嗎?”李大姑詢問道。 “在的,李姑姑先進來吧。”劉超側身讓李大姑進門,隨后請李大姑到大堂里坐下。之后劉超來到母親伍氏房前,稟道:“娘,隔壁家李姑姑尋你,現下在大堂里。” 伍氏聽了兒子的話,放下了手中的活,那是為兒子縫制讀書用的衣裳,回道:“好的,你先去給李姑姑倒杯茶。” 伍氏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便出來了。“喲,李姐,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緊事?”伍氏聲起,李大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