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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陸婉儀的名字心頭一凝,有些戒備地看著他:“你想打聽什么事情?” 徐正宇看她好像誤會了自己,趕緊解釋道:“其實也沒什么事兒, 就是我看她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很差, 除了你之外, 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所以有些擔心她。” 是這樣啊…… 阮之之看他模樣誠懇,也緩了語氣,脫口而出道:“你喜歡她?” 徐正宇聽到她的問題,眼睛不自然地望向別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頭,半天才回答:“婉儀長得可愛,性格也好,我是挺喜歡她的……” 說完,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有些黯然,“不過她平時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跟誰都玩得來,可是當我想跟她深交的時候,她卻又對我特別客氣。之前我請她吃飯好幾次,她都沒有答應。” 阮之之笑了:“之前她不答應你可能是怕男朋友生氣,不過現在她跟那個男人已經分手了,我想,如果你表現得夠好,應該是有機會的。” “真的嗎?”徐正宇得到了她的鼓勵,瞬間眼睛一亮,“你們倆平時在公司里走得最近,聽你這么說,我瞬間又有動力了。” 阮之之態度也放松下來,兩個人站著聊了一會兒,氣氛也不算尷尬。 徐正宇提出跟她交換號碼,說平時有情感問題可以找她咨詢,阮之之想了一下,也沒有拒絕。 如果徐正宇能真心對待婉儀,也算是一段緣分。 由于急著回病房看望陸婉儀,阮之之也不想跟他多聊,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離開。 臨別的時候,徐正宇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問起:“對了,之前我們去a大出現場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一個你的朋友,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阮之之點點頭,“他現在是我男朋友了。” 臉上掛著笑的徐正宇聽到這里,笑容卻突然僵硬了一下,原本想說的話似乎又有些猶豫。 見阮之之著急回去,他張了張嘴,半晌也只是隱晦不明地說:“我看那個人的眼神過于陰郁,看得人心里發怵,總之不大像是個普通人,我覺得……你還是多跟他相處相處,等了解透徹了,再決定要不要進一步發展。” 那次在a大見過他之后,徐正宇就總是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那樣過于觸目驚心的眉眼,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他回到家之后在網上搜了半天資料,又把自己過往參與過的案件調查都翻出來瀏覽了一遍,最后終于找到了源頭。 這樣一個身世復雜的人,跟他生活在一起,無異于是在身邊安裝了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炸,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他想,有關于時硯的身世,阮之之一定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話,又有哪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愿意跟這種人交往呢? 原本是想要提醒的,可是徐正宇轉念想想,自己不過是個局外人,跟阮之之私交甚少,不太好插手別人的私事,況且,眼下也算不得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還是等哪天有空了,兩個人再坐下好好聊聊吧。 心里這么想著,徐正宇看著阮之之疑惑的表情,也只是這么含糊不清地提醒了一句。 阮之之聞言,神色卻毫無變化:“我們很好,謝謝你的提醒。”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快步離開。 回病房的路上接到了陸婉儀的電話,她的聲音很虛弱,似乎剛醒過來。 阮之之加快腳步,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陸婉儀正側頭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腳步頓了頓,她想了想,步子又折回去,轉身去走廊盡頭接了杯熱水,又從包里找出一包紅糖粉倒進去,攪拌均勻,這才端著水杯重新走回病房。 “渴了吧?來,喝水。” 陸婉儀聽到她的聲音扭過頭來,聽話地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后才開口:“之之,我剛剛做噩夢了……睡醒的時候,滿臉都是淚。” 阮之之摸摸她的頭發,細聲細語地安慰:“沒事的,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陸婉儀現在情緒不穩定,還是過段時間再把徐正宇的心思告訴她好了。 兩個人聊了會兒天,陸婉儀的情緒好了很多,時不時還會笑笑。 突然,阮之之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跟陸婉儀說了一聲,走到病房外去接電話: “時硯,你到了啊。” “嗯,你在幾樓?” 阮之之扭頭又確認了一下病房號:“我在門診樓三樓,312號病房。” “是嗎?”時硯卻突然笑了笑,“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他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本該從手機里傳來的聲音變得過于清晰立體,然后,身前灑下一片陰影。 抬起頭,果然看到握著手機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歪了點頭看她,神色很溫柔。 312病房門口掛的牌子是“計劃生育科病房”,時硯走過來的時候不可能沒看見。 可是他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問,仿佛對此毫不在意。 阮之之放下手機,也對著他笑。 她想,時硯真的很好,和那些淺薄庸俗的人不一樣。 兩個人一起走到病房里,陸婉儀看到時硯也并沒有過多地驚訝,還笑著打了個招呼:“大帥哥,又見面了。” 時硯點點頭,還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陸婉儀也不在意,繼續跟阮之之聊天。 阮之之把醫生開的那些藥仔仔細細跟她核對了一遍,把用法和藥量都弄清楚后,又不放心地補充:“醫生說,回家后至少也要臥床休息三天才能正常活動,不然這幾天我也請假去你家照顧你吧?” 陸婉儀聞言趕緊搖頭:“不用不用,我之前在家政網上雇了一個臨時保姆,這幾天專門照顧我的起居。之之,你不要擔心我,好好上班吧,這段時間麻煩你這么多,我心里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也好,那你自己平時注意一點,不要勞累,讓保姆多給你熬湯補補身子。” “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從始至終,她們說話的時候,時硯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站著,不插話,也沒有露出任何嫌棄或輕視的眼神。 出院的時候,自然而然是時硯開車送陸婉儀回去。 在去地下停車場的路上,阮之之小心翼翼地扶著陸婉儀,看著走在前面的時硯,輕聲跟她解釋:“我跟你說,時硯這個人有點輕微的異性接觸恐懼癥……不然我就讓他把你抱下來了。” 陸婉儀失笑:“我又不是來做截肢手術的,哪用得著人抱啊。”說著,她抬起頭看了看時硯的背影,語氣里有些羨慕地說,“時硯是一個好男人,之之,作為朋友,我真的很替你開心。” 阮之之聽到她夸自己的男朋友,忍不住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