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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一會兒我就要跟風瑾回家了,哎,今天可是我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燭夜,要不是因為我覺得這些話對你來說很重要,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專門來給你打電話呢。” 阮之之失笑,找了個碗把泡面桶嚴嚴實實地蓋住,漫不經心道:“快說吧,我的大小姐,你又有什么指示了?” “其實也沒什么指示,我就是覺得,也許你應該考慮一下時硯,他比李司晨強多了,而且對你也要好多了。”頓了頓,顧念又若有所思地開口,“之前讀大學的時候,不管我們去哪里總是能夠碰到時硯,當時我沒想太多,以為只是碰巧。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這么碰巧的事情呢?如果不是有一方一直在努力的話,就算是身處一個城市的兩個人也不大容易碰得到。” 她匆匆忙忙說完這句話,很快就火急火燎地把電話掛斷了。 留下阮之之一個人在廚房里發呆。 她的意思是說……是時硯故意找機會跟她制造偶遇的? 以時硯那樣冷清的性格……不太可能吧。 夜里,阮之之手里抱著一桶泡面,懶得開燈,在一片黑暗中的臥室里摸索著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在豆瓣里面搜索:如果你暗戀過的人回頭找你,你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下面回答的人很多,并且各執一詞。 “別犯傻,他要真喜歡你當時就表白了,你暗戀他他肯定會有感覺。現在突然找你,也是身邊沒合適的,在窮極無聊的情況下又想起你對他的好,覺得你最容易得手而已。” “當然要答應啊!有一句話叫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只要能夠擁有他,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我也心滿意足了。” “在他拒絕我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永遠失去我了。” …… 阮之之走馬觀花地一條條翻著評論,慢慢地竟然涌上來一絲困意,直到下一秒,她看到了一條回答: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所以她阮之之,到底如她所想是得不到的那個人,還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22.C10·紙玫瑰 距離李司晨回國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這一周的時間里,每天清晨阮之之一睜開眼睛就是他的短信。早飯、午飯,晚飯, 甚至包括宵夜甜點,全部都是李司晨一手安排,就算阮之之公司要加班或者是不想出去吃,他也會想方設法買好吃的送到她公司或者小區樓下。 三年前的阮之之,如果能夠得到李司晨這樣的對待, 恐怕每天晚上就算是做夢也能笑醒。可是三年后, 在經過了整整一周的時間之后, 總算可以認真消化掉李司晨回來倒追她這件事情的不真實感,也終于可以冷靜地思考一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李司晨現在對她的好不像是假的,阮之之最是了解李司晨的性格,他這個人粗心大意又怕麻煩, 如果不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可能每天準時準點照顧她的一日三餐。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要答應他, 可是每當話到嘴邊的時候, 卻又總是說不出口, 心里面隱隱的總是覺得不安, 好像虧欠了誰一般。 三月已至,天氣回暖,路面上再也看不見結冰的霜花, 道路中央的梧桐樹光禿禿的枝頭也開始抽出嫩芽, 春回大地, 城市中到處都散發著生的氣息,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阮之之今天起得早,打算在上班之前整理一下家里的衣柜。她把一疊厚厚的冬裝從衣柜里拿出來,一件件仔細疊好,然后塞到閑置的箱子里。 疊到最后一件羽絨服的時候,她把衣服攤平,例行公事地檢查一下,卻發現這件羽絨服的口袋里有點鼓,好像裝著什么東西。 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阮之之把手伸進羽絨服口袋里,下一秒,卻無法克制地怔住了。 這里面,是那朵時硯很久之前在麗江酒吧送給她的紙玫瑰。 她已經一周沒有見過時硯了。 之前,明明無論在哪里都可以遇到他的,可是這一周里,無論她去到哪里都沒有再見過時硯,包括之前他經常去買馬卡龍的那家咖啡廳。他就好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從她的生活里消失地干干凈凈。 偶爾,阮之之甚至會有種錯覺,她是不是其實從來都不曾遇見過時硯。 因為,怎么可能會有一個人,明明與你素昧平生,卻心甘情愿地為你付出,一次又一次在你有困難的時候恰好出現,就像是童話里的黑騎士,永遠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要不是阮之之早已經過了相信童話故事的年紀,大概真的會以為時硯是上帝派來拯救她的天使,雖然這個天使長了一張冷淡至極的臉。 阮之之站在衣柜邊上出神,直到手機里提醒她出門上班的鬧鈴響起,才堪堪回過神來。 她扭頭看了一眼攤在床上的羽絨服,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 接下來的一整天阮之之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工作的時候也打不起精神來,一個人趴在辦公桌上發呆。幸好今天李司晨公司出差,不然一會兒恐怕又要來公司給她送飯。 她現在其實不太想看到李司晨,因為他總會讓她動搖。 午休的時候,阮之之沒什么胃口,于是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玩手機,旁邊的陸婉儀悄悄觀察了她半天,確認她午休沒有計劃才走過來搭話:“之之,怎么今天你男朋友沒有過來接你吃飯啊?” 阮之之一愣,思考了半晌才意識到她口中說的“男朋友”應該是指李司晨,她抿了抿唇解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一個朋友,我們……曾經是大學同學。” 陸婉儀聽她這么說也愣住了,然而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打趣道:“你就別騙我啦,哪有普通朋友愿意一天二十四小時那么準時的來送飯啊?而且他看你的那個眼神,瞎子都能看出來,滿滿的全是愛好嗎。” “真的不是,我們——”阮之之話說到這里頓了頓,想到陸婉儀是自己在公司里唯一交心的朋友,還是決定對她實話實說:“我們之間的關系比較復雜。之前在讀大學的時候,我一直很喜歡他,可是那個時候他對我好像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后來我畢業回國,他留美工作,我們之間斷了聯系,我也覺得自己已經從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里走出來了。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又回國了,還跟我說他喜歡我。” “我現在腦袋一團糟,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阮之之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頓時覺得心里輕松了不少。 陸婉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有些不解地問:“之之,你還喜歡他嗎?喜歡的話就答應,不喜歡就拒絕,明明就是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