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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密的汗珠子,下意識的緊緊抓住顧星移。 顧星移反手握住她,低聲道:“別怕,我在這里。”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雖然有著微微的慌亂,但卻反過來安慰她,帶著不容質疑的篤定和安全感。 他的手,微微發涼,被她的溫度捂熱,有熟悉的感覺。 蘇凌回頭望了他一眼,有什么東西在電光火石之間剎那清明,困擾她的迷霧被一道光線破開。 光線太過刺眼,她閉了閉眼睛,有點想哭。 顧星移以為她是疼的,用力地抱了抱她,緊接著身形如閃電一般打出去,抽出自己插在地上的長劍,一把削掉了那條長蛇的腦袋,接著反手抽出還插在它頭上的匕首,甩手往那蟾蜍的方向扔過去。 原本是打的神不知鬼不覺做掉蘇凌的注意,這會兒顧星移一過來,高下立判。 “阿凌——” 陳言雨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從蘇凌的腹部,細細地流出一道血來。 而她的手腕上,那點點的紅寶石還在一閃一閃。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顧星移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收回自己的劍,重新回來單手抱起了蘇凌。 陳言雨不認識顧星移,只道這人是來幫她們的,抹了抹眼淚,啞著聲音:“阿凌受傷了, 不知道有沒有毒。” 傷口看著嚴重,但是蛇尾并沒有毒, 因此短時間內她倒是無虞。 門外的木水清估摸著里面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廢話, 招呼著眾人擁著火把進入。 一進來, 就看見陳言雨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用手擦去臉頰上的淚痕。 手上那條墜著紅寶石的鏈子明晃晃地反射著幽微的光芒。 木水清笑了笑,單手拍了拍陳傾舟的肩膀, 而后平靜的下令:“把陳言雨抓起來。” 陳傾舟錯步閃過去, 將言雨護在身后,冷聲道:“言雨再如何冒失, 也是我武林盟的人,輪不到外人來多行干涉。” 鐵騎衛整齊地唰地一聲抽出了自己的腰中長刀, 銀白的刀身反射著橘紅的火把, 齊齊將武林盟這兩人包圍起來。 木水清似笑非笑:“盟主家的這個小姑娘, 怕不是冒失吧?” 陳言雨臉色慘敗, 瞳孔里躍動著些許火光,竄上去又熄滅。 毒物的尸體很快被人包著布清理了下去,而這里轉瞬之間由一種戰場變成另一種——人與人之間的。 氣氛一觸即發, 顧星移抱起了蘇凌,并不關心這里的事情,木姨會處理的很好。 蘇林腹部的傷口,必須要好好處理才好。 但是他懷里的人卻并不安分,她拽了拽顧星移的衣袖,遲疑問到:“你們,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什么子母石一說,自然也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陳傾舟將手里的劍握得更緊,幾乎是一過來就瞧見蘇凌受傷的樣子,雖然心焦不能自已,但還是趕著過來護著他武林盟的弟子,當下不確定問道:“阿凌,你沒事吧? “有沒有事情,閣下不如問問你身后的人。”顧星移嘴角譏諷地彎了起來,他在人前少有這番刻薄不留情面的樣子,如今大約是真的惱怒了。 陳言雨初見這陣仗是有些懵的,現如今逐漸緩了過來,也就有了計較,被顧星移一刺,立刻就高聲問他:“姓顧的,你什么意思?” 她人聰明,瞧著顧星移的口氣與周圍人對他的態度,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此刻便忍不住諷刺道:“阿凌在你們的地盤出了事情,你反倒好意思來倒打一耙,不要臉!” 木水清輕笑一聲,“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說話之間指尖已經多了一根毫針,捻取之間斟酌著方向,準備一招斃命。 她本來就護短,蘇凌已經被她悄無聲息的歸為了自己人,現如今間接的因為陳言雨的舉動而受了傷,而姓陳的丫頭偏生不知好歹,不僅不知錯居然還出言無狀,也莫怪她心狠了。 蘇凌的腹部方才被繃帶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堪堪止住了血,現如今還是鉆心的疼痛,但是神臺逐漸清明,也沒有方才那種眼前一黑的情況。 她搖了搖手,強行讓顧星移停下來,喘了口氣,問他:“你要處置言雨?” 緊接著說,“我不許你這么做,住手。” 木水清咂摸著,將手里過了毒的毫針收回去,并且迅速思索,這種時候,應該如何辦才能爭取到未來的侄子媳婦的好感度? 跟陳言雨認錯?那不行,太掉價了,她寧愿晚年無人來往,孤苦伶仃,而且她的侄兒就算再喜歡,也不至于毫無原則。 這里詭異靜默了一瞬,蘇凌的語氣太過自然,幾乎讓人瞬間覺得就該這么辦。 不對—— 在場的屬下們瞬間清醒過來,他們為什么會覺得教主理所當然的應該聽這位姑娘的話? 當眾拂了教主的面子,這個姑娘是不是嫌棄活得太長了? 顧星移,“好,將陳言雨放開,但是我不能放心。讓陳傾舟和木姨暫且先看著,我帶你去處理傷口,嗯?” 下屬:“……” 木水清開始考慮,是先和陳傾舟認錯呢,還是先給陳言雨道歉? 蘇凌思考一番,勉強同意。 陳傾舟心中驟然一陣苦澀襲來,這一幕終于將自己的猜測落實,他垂下眼睛,嘴角扯出一線苦笑。 他抬頭看了看蘇凌,發現對方也在不放心地看著他們兩個,兩人目光猝不及防的相撞,蘇凌見他似有悲色,以為他是在擔心陳言雨,嘴唇動了動,卻被陳傾舟出口打斷,“阿凌,你先處理好傷口,我們沒事。” 陳言雨在身后點頭,蘇凌可以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的,此番就算她心里有莫名其妙的怨氣,也不愿看見她被耽擱。 陳傾舟的目光堅定而溫暖,讓蘇凌疑心自己方才是看錯了。 她對著他們點了點頭,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顧星移一手一直虛虛地捂住蘇凌受傷的地方,他見過那血rou模糊的景象,腦子里的一根弦也一直繃著,卻耐心的等蘇凌放下心來,這才帶著她離去。就在隔壁的營帳,軍醫早已待命等候,收拾好了場地。 他們一走,木水清揚了揚眉,朗聲道:“第二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