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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傾舟還在外面守著,這多少讓她安心下來。 蘇凌握了握拳頭,不管,繼續找,畢竟這事關自己的小命,一定要仔細仔細再仔細!。 她這次開始往墻壁上打主意,覺得這秘密還是藥方什么的很可能藏在了某個角落疙瘩里,按照穆云瀟和顧星移這么藏著掖著法,不可能一點線索也不留下。 墻壁上掛了些許字畫,有些是用小篆體書寫的,蘇凌甚至都看不太懂,只好湊近了,時不時用手指戳一戳,翻轉過來看看里面有沒有藏了什么東西。 行走之間,不慎踢到了一大瓷瓶,眼見著這大瓷瓶就要倒下,肯定會發出聲音,沒準會引來這里的人,蘇凌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千鈞一發之間拿腳尖堪堪抵上去,沒讓這大瓷瓶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謝天謝地,她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大瓷瓶扶起來,手指發力的時候卻陡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大瓷瓶的一端是定在了地上,方才也不是蘇凌的腳尖抵住了,而是人家自己就根本沒法倒下來。 蘇凌手賤,試探著將那瓷瓶沿著定在地上的一點旋轉了一下,卻立即腳下一個踉蹌,她腳底踩著的木板居然一下子空掉了,而她整個人連一聲尖叫都沒能發得出來。 ……真是手賤。 蘇凌落到了一處地道里,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但是這回沒有顧星移在她的身下充當人rou墊子,她的屁股有點痛。 出乎意料,這處地道里面卻并不昏暗,不大的一個小房間里,點了幾盞幽幽的燈火。 蘇凌的眼皮子跳了一跳,頭皮有些發麻,只見那昏黃燈光下,立著一個穿著暗色衣服的人,背對著她,頗有些陰慘慘的味道。 此人……不對這個到底是不是人? 正在蘇凌驚疑不定的當口,那人卻慢慢開了口,聲音不緊不迫,卻無端叫人心生恐懼,“東朝的玉璽、黃袍、和殘留下來的點點書卷……” 殷落! 殷落怎么會在這里?他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蘇凌啊蘇凌……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殷落轉身,唇角緩緩勾起,雖然是笑著的,卻始終讓人覺得不舒服。 蘇凌從地上爬起來,本能地覺得此人來者不善,謹慎地后退了兩步。 這對名義上的夫妻,似乎每次碰見卻都只有無窮無盡的算計與防備。 算來兩人數月不見,一見面卻是這樣的場景。 燭火幽微,殷落就這樣陰柔地看著蘇凌,并不說話,眼底里閃動著猩紅的光。 他看起來實在太嚇人了,恐懼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蘇凌顧不得什么,扭頭就跑,腿有些發軟,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跑,但是蘇凌就是想跑。 一只筋骨分明的手纏上了蘇凌的脖子,就好像一只涼涼的蛇一樣,他將蘇凌調轉了個方向,蘇凌被迫面對他。 手上的勁道逐漸收緊,蘇凌說不話來,腳尖被殷落提的微微離地,整個人站立不穩,只能依靠殷落手掌那一點,可是窒息與恐懼排山倒海襲來,蘇凌心跳劇烈,恐怖的感覺無限放大。 殷落看著蘇凌逐漸喘不上氣、四肢開始徒勞掙扎,只覺內心暢快妙不可言,柔聲道:“朕的皇后啊,你怎么不早說你原來是東朝的公主殿下呢……”他獰笑一聲,“真是叫朕好找啊。” 再過一會兒,我可能就要死了。 蘇凌大腦缺氧,此刻卻反而浮現出荒唐的宿命感。 沒想到啊,最后還是要被男主殺死。 門外的陳傾舟握緊了手中的劍,顧星移這么快就找過來,他也不曾料到。 他朗聲道:“魔教教主擅闖陛下的私宅,究竟是何居心?” 說的大聲,是為了給門里的蘇凌報信,他全然無把握在這種情況下帶蘇凌完好無損的離開。 現在就只希望蘇凌在里面可以找到藥方,并且察覺到了外面的情況,能夠趁早從側門出去。 他希望她可以不受任何人的牽制而活著,美麗之物,不應該淪落為別人爭斗的犧牲品。 顧星移調動了魔教的小半人馬,但是木水清攔下了不少人,最后過來與他匯合的只有一隊的鐵騎衛。 鐵騎衛面上都覆著鎧甲,沉默無聲地破開了大門,跟隨顧星移勢如破竹,皇帝帶來的親衛隊被立即撲殺。 但是很快的,附近的軍隊也被調動過來,如臨大敵的包圍了這棟房子,可是沒人敢動顧星移。 教主身邊的秋瑾微微皺眉:這已經隱約有了造反的趨勢。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顧星移輕輕呼吸了黃昏有些荒涼的空氣,語調及其淡漠,“在下只是來找人而已,吳將軍,煩請你帶著人先回去。” 吳將軍是方才趕來護駕的人,這里的也大多是他的人馬。 他遲疑道:“顧醫師……你私闖陛下住宅,恐怕不太好交代吧?” 木姨是對的,自己險些……不,已經自亂陣腳了。 兩方對峙的情況很快演變為了兩軍對峙,陳傾舟卻絲毫未覺得輕松。 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著軍隊,那么蘇凌更是插翅難飛,他回頭看了看房門內,嘴唇不安的抿起。 顧星移抓到了蘇凌,了不起就是關在身邊,等到能利用的時候再派上用場,可是如果被皇帝的人發現了皇后蘇凌擅闖過來,就不是簡簡單單可以說得清楚的事情了。 更何況當時蘇凌用的是被穆家殘黨擄去的接口,他們會不會懷疑蘇凌已經被穆家收買了,此番前來刺殺皇帝? 這樣太不對勁了,顧星移想。 他翻身下馬,對著那位吳將軍作揖施了一禮,雖然眼下作尋常公子哥的打扮,可是竟隱隱有了某種生死予奪的氣場。 吳將軍禁不住也翻身下馬,對著顧星移抱拳深深鞠躬,心里卻是有些打著鼓的,很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意思。 他是顧星移麾下的人,可是明面上卻是效忠皇帝的,教主此番真是叫他為難了。 顧星移淡淡道:“秋瑾,帶著他們回去,此番是我思慮不周,改日定當親自向陛下賠罪。” 秋瑾恭敬應了一聲,看著神色如常的教主,輕輕嘆了口氣,終究沒說什么。 她帶著肅穆的鐵騎隊退出了這棟豪華府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