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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作浪。趙老爺潔身自愛,不貪戀三妻四妾,范氏獨占夫君,心滿意足,不惹是生非。三弟趙士礽,雖屬庶出,但亦甚受關愛,未被冷落,同樣知書識禮。 “此乃一戶好婆家!”當年二嫁之前,唐夫人詳盡地跟女兒分析過新婆家趙府的狀況。 可不是,跟有個苛刻的陸老夫人,以及兩位明爭暗斗的妯娌的陸府相比,此趙府實屬女人眼中的上等極品。 不過,世間向來冷暖自知。此趙府看上去很美,但唐琬亦有不人招待見的時候,那便是由始至終都反對趙士程娶她為妻卻又被逼無奈妥協的公公趙老爺。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一個BUG,趙老爺是被封為儀王的,那大伙稱呼他時,應該稱封號儀王,而非老爺吧?DOGE……鴨在猶豫到底是全文老爺,還是全文儀王,還是前面老爺后面儀王……DOGE…… 鴨自知寫得不是太好,但仍不要臉地求收藏求評論求鞭策…… (  ̄ ▽ ̄) 慶祝申榜成功,兩更!不成功也兩更! 第23章 第23回 共眠 想當初,趙老爺無視趙士程的長跪至倒,甚至揚言,寧愿把他送進靈江寺當和尚,也不許兒子娶唐琬,那聲“不肖子”,至今仍教當兒媳婦的內疚不已。 縱然在趙太夫人的撐腰下,趙士程“頂風作案”,趙老爺無話可說,但臉色這表象,他多半時候難以控制,時常冷著橫著擺給唐琬看。趙太夫人在場,他沒那么明顯,趙太夫人不在,他與兒媳婦則不常碰面。 目睹過陸老夫人對陸游的謾罵指責,唐琬深知,趙老爺對她的不滿,皆因出于愛子心切。他望趙士程娶個合心意的好媳婦,跟唐夫人盼她嫁戶好婆家,是一樣的。爹娘的“恨鐵不成鋼”,是未為人母的唐琬所不能設身處地體會的。 歸根到底,還是她肚皮不爭氣,怪不得公公挑刺。兩任夫君,前前后后成親七八年,都生不出娃兒,她亦認命了。 飯席間,趙太夫人威儀不減,遵從吃不言,但不阻責其他家眷聊談。趙老爺的妾房范氏與其兒子趙士礽,均屬好言活潑之人,一頓飯下來,數他倆話語最多,既祝唐琬身壯力健,又閑話不少家常,再念叨念叨紹興城的新鮮事兒。多虧他倆的熱情積極,恰當地撩動飯廳的氣氛,府宴上久未露面的唐琬,才沒遇上太多的沉默尷尬。 晚膳臨近尾聲時,早已放下碗筷的趙老爺忽地揚聲宣告:“尚有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士程,士礽,你們好好綢繆?!?/br> “是,爹?!眱蓛鹤赢惪谕晳挕?/br> 趙老爺又道:“南郊牛湖村姓周那佃戶,至今未繳田租,已三年了,不能再容忍,你倆誰去處理?” 趙士程與趙士礽不禁對望一眼。 “爹,我正準備過幾天就去處理了。”趙士礽說。 “前兩年都是三弟去辦的,今年就繼續由三弟去處理吧,畢竟……”趙士程附和。 “前兩年本應由你去辦的,只是你都恰巧守在病榻,不愿動身?!壁w老爺把“恰巧”兩字念得分外響亮,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掃了席上一圈,決定:“士礽兩年無功而返,今年由士程去辦!” “爹......” 趙士程正要張口拒絕,唐琬及時于桌底下握了握他的手。趙士程頓了頓,若有所想,然后反握妻子的手,不說話了。 趙士礽見狀,隨即笑道:“沒相干,就由大哥去吧!確實過去兩年,我沒辦妥當,正好此回,讓士礽見識見識大哥的能耐。大哥,莫讓三弟失望呀?!?/br> 趙士程失笑,沖著趙士礽說:“少給大哥扣高帽子?!?/br> “哈哈,反正我盼你好消息。再說,去牛湖村,腳程緊的話,往返兩日即可?!?/br> “士礽莫胡說,兩天往返太累了,況且不曉得那周佃戶又耍什么苦rou計,耽誤時日?!狈妒陷p責兒子。記得往兩年,趙士礽去牛湖村,得四五天才回來。 “不管多少天,今年無論如何得把事情辦妥才能回來!”趙老爺如是說。 那保不準要呆在牛湖村過年呢!趙士礽瞧了瞧大哥與嫂子,又笑道:“那大哥與嫂子順道去游玩一番吧!牛湖村雖偏僻,可風光相當秀麗,我第一回去的時候,幾乎流連忘返呢......” “夫君出外辦正事,當妻子的豈能跟著?士程,你日日夜夜守在府上近一年了,如今不過數天時日,都無法辦妥嗎?” 趙老爺斬釘截鐵的打斷,教趙士礽當即結舌,他無辜地望向大哥。 “爹說的是,士程會盡快安排,擇日辦妥?!壁w士程面不改容地答道。 “這才像話!” 晚膳結束后,趙士程讓唐琬先回廂房,他隨著三弟,來到趙士礽的書房了解周佃戶的情況。 趙士礽把過去兩年的文書翻了出來,邊呈給大哥,邊解釋:“大哥,我方才的建議是無心之失。沒料及爹會如此反應?!?/br> “沒相干。”趙士程就近坐到椅上,翻閱文書,淡淡地應了一句。 “嫂子以往身子弱,多半時日憋屈在府上,現今她精神了,該多出外游歷,寬懷減愁。坦白說,天天窩在廂房內,能開懷起來么......” “士礽,”趙士程沒有抬眼,平緩地打斷三弟的滔滔不絕,“此周佃戶,歸根結底是何種因由拖欠田租?” “喔,還不是窮!大哥到了他那破落不堪的農舍后,許是亦不忍心催他繳租了。話說回來,善心的嫂子若是看見了,大抵會難過好幾天,還是勿讓她去好了......” 唐琬回到廂房后,在小桂的侍奉下沐浴更衣。待她穿著寢衣回至床邊時,便發現機靈的小桂早把短枕換作長枕,而被子亦換了一床又大又厚的。唐琬不覺臉紅。 之前她生病,趙士程為了照料,幾近無法合眼,趙老爺便要求兒子搬到書房休息。起初趙士程不答允,生怕晚間少了他在身側,妻子會隨時不測。后來唐琬的病日益嚴重,趙老爺再三怒斥,小桂亦再三保證,會徹夜看守少夫人,趙士程才勉強點頭,容小桂、文生把他的起居搬至書房。要知道,他若再不答允,于書房好歹合個眼睡個眠的話,下一個病倒的,將是他。 掐指算算,唐琬與趙士程已分房將近四個月了。白天在靈江寺時,她調皮地戳他,他則“調/戲”她,附在她耳邊呢喃,說今夜就搬回來與她共眠!敢問,他亦是如此赤/裸/裸地告知小桂與文生,讓他倆把他的起居不動聲色地搬回來么?念及至此,唐琬羞澀地拉起被子,把臉埋進軟綿綿的被窩,片刻,又扭扭擰擰地探出腦瓜,放空目光。 拜過天地,她與趙士程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行夫妻之實乃理所當然。以前,她有迎合他之所需,只是,當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