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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袋。 “里面有黎姨早上熬的湯,你把它拿出來。” 木子頓了頓,將袋子拖過來,從里面掏出好幾個保溫盒出來。除了湯,還有米飯和幾樣小菜。 “這都是黎姨做的啊?”她問。 “對啊。” “你吃過了嗎?怎么只有一雙筷子。”木子把那雙筷子從袋子里拿出來,奇怪地問。 “我去接你之前吃過了,這都是給你準備的。” “這么好啊。”木子頗為滿意,拆開筷子,快意吃起來。 因為她一上午除了巧克力別的食物都沒吃,所以很快便吃完了陸頫帶來的飯菜。 空調溫度調得高,房間里很快就暖和起來。這房子里的空調有些時日沒開了,熱風吹過來,吹在人臉上,還夾帶點陳年濕氣的味道。 木子把最后一口湯喝完,又起了身,去把空調扇葉往高處調。扇葉上還有點灰,風吹到她臉上,害得她鼻子有點癢。 她剛想問陸頫這邊的衛生是誰來打掃,就聽見陸頫在她身后問: “上次你生日我不知道,生日想要什么禮物啊?” 木子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心里有些被照顧到的暖意。她回頭。 “我啊——”她話說了一半,狡黠一笑,“想要你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才把看完,哭成一條傻狗。 明天開學,今天的這一更早早碼完了!去收拾行李了! === ☆、第20章 第十九章 “我啊——想要你快樂。” 她說完,又覺得好話說的有些越線了,便不好意思起來。她微微紅了臉,杵在了原地,低著頭不敢動彈了,等著陸頫“發落”。 陸頫很長時間才回她,也不知道之前的空檔,他在思索什么。 他輕輕咳了兩聲,說:“這么簡陋的禮物啊,這樣就夠了嗎?” 木子抬頭,走到他身邊,趴在沙發邊沿上,仰頭反問他:“簡陋嗎?我覺得不啊。” “那我現在就很快樂。”陸頫說,他說完停頓了一下,“真的不想要別的了嗎?” “嗯嗯,別的都不想要。”木子點了好幾次頭。 ——你能把我的生日放在心上,我就覺得很開心了。 她心里想著這句話,幾欲脫口,但還是抵不過沒有勇氣,硬生生將自己的真實心意憋了回去。 黎姨在袋子里還裝了一個已經切好,但沒有把外皮去掉的柚子。木子把柚子拿出來,剛好將柚子皮就地利用了。 “這里面還有柚子哦,剛好可以用上。” 陸頫也聞到了味道,也不覺得奇怪,而是問:“用來干什么?” “可以放在空調葉上,可以換換空氣——你喜歡柚子的味道嗎?” “嗯,很好聞。”陸頫說。 她再次走到空調前邊,將那些柚子皮蓋在扇葉上邊,原本想著還和陸頫說幾句別的,萬叔突然在門口探了個頭出來,對他們這邊喊:“先生,沈醫生那邊打電話來催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陸頫沒等萬叔把話說全,便已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接過,說了句:“好。” 他答應下來,又對木子說:“木子,你吃完了嗎?” “吃完啦!你們是不是有事啊?”木子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看萬叔,又看看陸頫。 “我們要去醫院復診,木子你去嗎?”萬叔替陸頫先回答了。 “我可以去嗎?”她把注意力轉回到陸頫身上,小心翼翼地問他。 陸頫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他說完,離開沙發,慢慢站起身。他手里的盲杖剛才就沒有折疊,現在是展開的狀態,正好方便他使用。 木子特意把腳步放慢,跟在他身后,慢慢出門。 冬天有風,他踏出門檻,才走進院子,風衣衣角就被風吹起,仿佛飛舞著的一只黑色蝴蝶。 如果說有的人,對樣貌并不自知,或盲目自信,或盲目自卑。她想,陸頫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吧。 這是那樣一種感受——當他站在你眼前,一霎間所有場景都黯淡,目光所及,從萬水千山上漫過,后來你也會發現,終不敵眼前之人,一切所謂美好的事物,不過是填補空間缺落的陳設。 她忐忑地抬頭,看他筆直的脖頸和碎發剃得干凈的后腦勺。 她在思考一個問題:陸頫知不知道,自己喜歡他? 或者……陸頫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她? 車慢慢行駛到了江嶺縣人民醫院,萬叔輕車熟路地帶著陸頫和木子走往熟悉的科室,最后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木子跟著陸頫沒進去,她在外邊等著。 這間辦公室離病房較遠,這一段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沒有前一段那樣重。但木子每次來醫院,心里都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悶。 耳邊有嬰兒的啼哭聲,還有遠處病房傳來的模糊不清男男女女的說話聲。 她有些無聊,干脆從記憶里搬出了開始無聲背誦。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她默念著,一邊移動腳步走到陸頫去看診的那間辦公室門口。 “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上。”她把臉貼在門上的玻璃窗眼上,隔著玻璃,能看見陸頫的后背——他正筆直坐在椅子上,任穿白色大褂的醫生檢查。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她把目光收回來,眼睛停在了門牌上寫的名字上。 “沈安和?”她把名字念出了聲。 名字下面還有一排小字介紹,她剛要仔細去看,突然門被拉開了,她湊得近,沒有了依靠,差點摔了一跤。 “這個小姑娘干嘛呢?堵這門口——掛號了嗎?”沈安和先出來,看見她,皺著眉問。 木子穩住身子,剛要解釋,陸頫先察覺她的存在,便搶先說:“這位應該是木子,我跟你說過的。” “哦——”他別有深意地拉長了語調,“原來那個能把我們陸頫惹出脾氣的小姑娘就是你啊。” “……” 木子有些慚愧,沈安和嘴上說的應該是上次她和陸頫鬧別扭的那件事。那時陸頫因為她,淋雨吹風的還生了大病。 但好像也是因為那件事,她和陸頫關系近了很多。 木子平時沒有那么懼生,但在陸頫面前,一切早已不如同往常了。她怯生生地問沈安和:“我是木子——我該喊你沈醫生?還是沈叔叔啊?” 陸頫在旁邊聽得先笑了,沈安和鎖著眉頭回望身后的陸頫一眼,又轉過來看向木子,神色認真道:“我跟你陸頫哥哥同歲,你喊他哥哥,怎么喊我叔叔?” 木子不那么害怕了,“哦”了一聲,快速改了口:“沈哥哥。” 不能怪她,沈安和外表看起來比陸頫要老成許多。或許是當醫生,凡事都要cao勞的緣故。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