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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去。林中的果實野獸之類,總有一種能進他們的肚子不是。 女子下了馬車便往樹林里走去,三個侍衛習以為常,拿著工具去做自己的事情。趕車的三大俠獨自一人摸進林中,左右看了看,從袖中取出一物,又在地上撿了好些大小適中的石子,挑了個視野開闊的上無阻礙的地方,抬頭瞄準一只飛鳥。一聲悶響,鳥慘叫一聲便掉下來成了他的戰利品。 中午,生火添柴的女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胸前一個血窟窿的死鳥,間歇性偷瞄一眼面無異色的某侍衛。正要說什么,耳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群滿身江湖氣的人排成一排擋在他們面前。 杞末無語地看著他們,一邊暗罵真俗套一邊起身拍了拍手。這邊的三月率先動手,接著兩個護衛撲過去幫忙,一番打斗之下竟然沒人向她出手。杞末松了口氣的同時一陣郁悶,然而她一個武功平平尤其不擅近戰的人加入戰局非但沒有好處,說不定還會幫倒忙,于是便退到安全的地方觀戰。 兩個護衛都是白溪選來的,身手自是不錯,三月閃避的功夫堪稱完美,只是這群人,身手步法怎么看都不像是烏合之眾,賊寇之輩,他們下手快狠準,且交替攻擊,兩個護衛很快受了傷,三月因著躲閃的技能只是衣服破了口。時間越長越難辦,杞末皺著眉頭死死握著拳,幾乎想要上去撒一把□□,可惜□□多為水狀,粉末之類的需得口服,之前用來迷倒三月的香沒帶在身上。何況他們糾纏在一起,若不能單單使敵人受損,倒不如不用。 “三月!”她紅著眼喊了聲,心中又憤怒又悲傷。被叫了名字的某人像打了雞血似的,改守為攻,一番瀟灑利落的動作這才顯出大俠風范,那群人互相對視了幾眼,扶著受傷的同伴快速撤退。 杞末冷冷地看他們離開,快速跑到兩個護衛身邊把脈驗傷,兩人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不斷涌出鮮血,杞末一看傷口的慘狀便知回天無力了,她蹲在那里垂頭不語,手無力地搭在那人的胳膊上。“杞姑娘···將軍···信···”那人虛弱地說,臉上甚至帶著放松與釋然,將痛苦深深掩在平靜之下,“···火葬···火葬···” “好。”良久,杞末默默將閉眼沉睡的人平放在地上,取了柴火堆在周圍,接著彎腰點燃。 “走吧。”三月忍不住道。杞末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窗外的風很是擾人,只有陽光送來的暖意令人心喜。青年坐在三層高的畫樓里,悠閑地下棋喝茶,即便是獨自一人也顯得頗有雅趣。他捏著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容光煥發,語帶喜色:“你這是改變主意了,來請我喝酒?” 話音一落,果然有一人提著壇酒進來,面如冠玉,眉目疏朗,他將酒放在棋盤上,默默坐在對面望過來。 青年一看他的神色,心下了然,淺笑一聲抬手將棋子掃下,倒了杯茶推過去。“你是想問三殿下的事?”他打開酒壇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道:“我早說了,只為自己。唔,好酒。” “熱了再喝。”對面的人終于開口,一把將壇子捂住。青年只好叫人進來溫酒,伸手叩了叩桌面,“叫三殿下放心,我目前都是為他好。太子這樣陰險有余計謀不足的人怎么能坐穩江山。”他面帶嘲弄地笑了笑。 “你有數就好。”來人側頭望著窗外,底下有一面清澈的池子,遠遠望去似乎可以看見游魚,岸邊的假山形狀很是別致,看著像是···一張大餅臉?白溪的眉目漸漸柔和下來,往旁邊的幾堆亂石看去,越看越有意思。 “小杞一走你都學會自得其樂了。”江慕原笑了他一句,隨即正色道:“我不為任何人爭那個位子。···除了你。總歸是你的軍師。” “不用。都是守衛天下,我更喜歡在戰場上。”白溪頭也不回地道:“敵人只要一個就夠了。” “哈哈,看來,只有一個賢明的皇帝才配得上你。” “···”白溪回頭給了他一個冷眼。江慕原笑著說完:“的愿望。”但是,你依然需要不可撼動的地位和權勢,他想到奄奄一息的老皇帝心中嘆了口氣,在上位的人,最怕老來昏聵,初心已死。 “你,和小杞怎么樣?”江慕原突然道。“?”白溪疑惑地看著他,垂眸想了想,回答:“還在路上,沒有回音。”“···”沒有回音?江慕原愣了愣,轉而安慰道:“怕是沒有筆墨,不好寫字。舟車勞頓不便寄送。”“嗯。”有理。 “你寫了幾封?”看起來期盼回信的心情很熱切啊,江慕原壞笑著問。 “不多。”三四封···不算多吧,白溪有些猶疑地想。 江慕原看他這副樣子,打趣道:“你也盯得太緊了些。相思,使人粉、面、含、春。” “獨居,使人形容猥瑣。”白大將軍淡定地回道:“獨居且多謀,使你矯揉造作。” “咳!你這是跟誰學的,惡語傷人痛在我心啊。”江慕原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還帶著笑容。 “看在你思念心切的份上,”他抬手叫人拿來一副上好的筆墨紙硯,挑著一邊眉毛道:“也不用急著回去寫了。” “多謝。”白溪也不拘束,點點頭束好袖子開始研墨,接著挑選紙張,還要試用毛筆。旁邊的仆人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江慕原擺擺手讓人下去了。他看這人完全不需要幫忙,反倒是很喜歡且習慣了這樣忙碌,臉上的認真不同于以往,眉眼間的溫柔和快意耀眼又引人羨慕。他學著白溪先前的樣子望向窗外,但見一湖,一樹,一怪石而已。當真是相由心生,發乎于情。 === ☆、第89章 第89章 那個大夫抓叛徒 過了橫貫東西的山脈,認路便有些困難,駕車的人皺眉看著面前的岔路,回身去撈簾子,“喂,怎么走?”“右邊。”車內的女子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兩個人一個在車內指揮,一個不疑有他,這一天終于到了一座山下。趕車的人未經吩咐便停下車,沉默地徑自下去,女子嗤笑一聲,跟著下去站好。 “你···”三月動了動唇角,想說什么又放棄,癟著嘴沉默。“不是要動手?”你個叛徒!杞末冷笑道。 “你知道?!”“我當然知道。” “···”“你故意將人引到他們的方向,混亂之中看似出手,實則一遇刀鋒便有意無意躲在他們身后。他們傷到命脈你才出手將那群人輕輕松松地趕走。”女子冷靜地看著他道:“還有你的兵器。大刀是假,藏在袖子里的彈弓才是真。當時我在林中本想叫你,誰知道看見你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摸出彈弓打下了天上的鳥,一擊斃命,想來也是百發百中。真是好手法,好武功。江湖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