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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只吃了幾口就不想動了。江慕原跟杞末進(jìn)來時看到的便是他扶著額頭一臉憔悴的樣子。江慕原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個陷阱。進(jìn)退都是死路。”老皇帝竟然真的這么做了,果然是過河拆橋的小人。“以我的性子還能怎么做?”白溪啞著聲音道,“即便逃脫了抗旨不遵的罪名。”即便可以躲過抗旨的罪名,內(nèi)心的陰影也會一步步逼得他自我毀滅。“我十幾歲上陣殺敵,忠心耿耿問心無愧。戰(zhàn)場上什么樣的詭計都見過,滿以為已在地獄走過了一遭,哪知道如今才算是見到了真正的地獄。”他們白家之所以能從戰(zhàn)場上回來,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更不知把往后多少輩的福氣都折在了這里,若是皇上坦白跟他說怕他懷有二心,他白溪可以二話不說卸甲歸隱,何必來這些惡心人的手段臟了他的忠心,更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以至于非得拿命去抵! 白溪氣得幾乎要咬碎銀牙,腦袋又是一陣發(fā)昏。杞末瞧見了心下一凜,一把將他的手腕捏住把了把脈。“毒···有人給你下毒!白溪你怎么樣?”她焦急地看著他,趕緊從隨身的藥袋里掏出一瓶藥倒出來一顆給他,“先把這個吞下去,我去配解藥。”說著端起他的水杯喝了一口等了片刻才遞過去。“是那個細(xì)作下的毒。”江慕原擰著眉頭冷哼,“這個時候下毒真是卑鄙!”“這□□發(fā)作慢,幾日后才會致命。”他們怕是根本不會讓白溪活著回京。 “我去配藥。”杞末心里難受,轉(zhuǎn)頭跑出去,心里盤算著要給小師叔去一封信。她這剛出去有人就來了。“白溪,父皇讓你回京,你怎么還坐在這呢?”二皇子帶著他的近侍大搖大擺地到了門口。九霄一把劍橫在他們面前,一臉冷漠。 “白溪!”二皇子怒喊了一聲,瞬間又笑了,薄薄的嘴唇包不住參差不齊的牙齒,一雙三角眼里滿是精光,“本皇子好心提醒一下你,抗旨不遵是要掉腦袋的。快些把這個位子讓出來,本殿可沒有那么多耐心。”他說著看了門口立著的九霄一眼,又道:“你這個護(hù)衛(wèi)不錯。叫什么名字?”“你不配知道。”九霄眼帶不屑地睨了他一眼,這氣勢,三月都要給他撒花了。“你!” “二殿下,我們將軍沒空見您。您請回吧。”江慕原走過來扶著木門就要關(guān)門,在他怒氣正要發(fā)作的時候又輕聲說了句:“我也要提醒您。做好償命的準(zhǔn)備。”二皇子被他盯著,背后竟然驚出了冷汗,眼睜睜看著門在自己面前合上,滿腔怒火不能發(fā)泄,最后惡狠狠地瞪了九霄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門內(nèi),白溪沉思片刻,突然抬頭,眼中閃著堅定地光芒。江慕原也想到了一個主意,兩人對視一眼,軍師愣了下隨即笑了,自信地點點頭,他們可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這就去辦。”江慕原總算是心情好些了,轉(zhuǎn)頭出了門。 晚上,白溪心不在焉地洗著腳,一邊想著計劃一旦實施可能發(fā)生的種種狀況,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私心里唯獨舍不下剛剛給出的承諾。明明他已經(jīng)抓住了遺落的紅繩,還沒來得及綁在手上就要被迫拋開,這叫他如何甘心?! 正想著呢,杞末滿臉喜色地拿著一樣?xùn)|西進(jìn)來,仔細(xì)地關(guān)上門走過來,先是蹲下伸手試了試水溫,熱氣都散盡了,這人是怎么洗的腳?!她抬頭正要責(zé)備他幾句,看見他清澈的眼眸一下xiele氣,“做什么這樣看著我?”“好看。”白溪輕聲說著,伸手?jǐn)堉吮Ьo。杞小大夫順勢坐在他腿上,攬著他的脖子給他看手里的東西。“小師叔的回信。”“我···”“你先別說。我沒有能力幫你,但是如果有人能幫你渡過難關(guān),我一定要去求他。”杞末堅定地說,“先看看信。”“好。”她的好意白溪沒法拒絕,甚至是滿心喜悅的,雖然他對這個小師叔有些莫名的抗拒,大概是男子的勝負(fù)欲? 這信用的是花箋,上面的字怎么看怎么稚氣,一筆一劃都是初學(xué)者的樣子。上面寫著: “讓你男人由著性子來。那皇帝可真是瞎了眼,這樣的人也敢動。且放心,我跟你師姐保你們安全。” 白溪有一瞬的沉默,這小師叔雖然承認(rèn)了他的身份,然字里行間江湖氣太重了些,跟外表極其不符。“小師叔是個···心直口快的江湖俠客?”他斟酌著問。“怎么可能。你以后會知道的。這一看就是我?guī)熃愕氖止P。”杞末拿著紙低笑,“他們很厲害的。所以你按自己的意思來。再不濟(jì)可以找我?guī)煾祹煵麄兛墒鞘帐皻埦值囊话押檬帧!薄啊ぁぁぁ薄澳阍趺戳耍靠蓜e哭啊。”她看著青年泛著水光的眼睛,這個角度看,細(xì)密的睫毛真是美極了,“白湯餅,不然你做我娘子吧。”“···”“娘子?”“睡覺。”白大將軍滿心無奈地打消了旖旎的念頭,直接抱著人起身,光著腳走出去將人放在床上,再走回去沖掉腳上的泥。“白溪你這個不讓大夫省心的家伙!誰讓你光著腳走路的!還泡涼水!”“熱水。變涼了而已。”“你不會在水涼之前擦干凈?”“···娘子我錯了。”“···”狡猾的家伙! 作者有話要說: 心態(tài)要崩了···【捂臉】這可怕的數(shù)據(jù) === ☆、第70章 第七十章 那個干壞事的軍師和他的幫手 深夜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比如殺人越貨,再比如竊論陰謀。兩個黑衣人帶著一個昏迷的家伙潛入軍營的時候,遠(yuǎn)處的一間奢華的房間里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正拿著一張字條對著燈光查看。屋內(nèi)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厚唇大耳,眼皮耷拉,額上滿是皺紋,鬢發(fā)半白,想來是思慮深重。“快去攔著那個蠢貨!”老人突然拍著桌子怒不可遏地大喝。“先生?”暗處守著的侍衛(wèi)瞬間跪在他面前。“去告訴他,不準(zhǔn)動白溪之外的人。要是不聽話就殺了他。”“是!”侍衛(wèi)得了命令轉(zhuǎn)身出門。中年男人疑惑地拿著字條看了看,頓時大吃一驚,“主上他···”“哎。”老先生嘆了口氣,擺擺手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 另一邊,一身黑衣的人在營外換上了白鼉營小兵的裝束,左顧右盼地小跑著跑到門口,還差點撞上守門的士兵。“快!把這個紙條交給殿下。我有要緊的事要稟報。”說著偷偷塞了一錠銀子過去。士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這人臉上俱是泥土,唯有一雙眼睛可以辨認(rèn),想著是個飽受欺凌的小角色,于是轉(zhuǎn)頭進(jìn)去了。 營中四處走著巡邏的衛(wèi)隊,最為寬大的帳篷外守著三個護(hù)衛(wèi),里面時不時傳來男子粗獷的笑聲。士兵將字條交給護(hù)衛(wèi),將情況說了一番,回去帶人的時候卻不見那人的身影。“人呢?!”他驚訝地問。另一個人鼻子對著他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道:“早走了。” “你怎么能放走他呢?!現(xiàn)在”“殿下。”對面的人低著頭行禮,正欲發(fā)火的小兵立刻回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