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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剪他的衣服。 “杞末···將軍他···”堅強的江軍師睜開眼睛虛弱地想要說些什么。方御醫更生氣了,“你給我閉嘴!再牽動傷口你就趁早滾蛋!省點力氣一會兒有你叫的。”他說著轉頭又道,“你該干嘛干嘛去。給我叫個藥童進來?!薄笆?。師傅。您可輕點兒折騰。”“走走走。說的什么話?!敝尾∧啬芙姓垓v嗎?! 合上門小齊大夫就沉默了,面上再沒有方才的一絲玩笑之色,沉著臉叫了個藥童接著轉頭去了先前折返的屋子。 白大將軍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因為未曾進水的緣故嘴唇發干,杞末不知怎的想到了初次見他的時候,也是剛從戰場回來,只不過當時想笑,這回卻想哭。她褪下面具輕輕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握住他的手低頭檢查傷口?!酢跎虾盟粕四敬蹋盟氖中某隽艘坏篮苌畹膫?,想來是來回反復的劃動加深了傷勢,血rou摻著木屑沙土樣子有些可怕。 “白溪?!彼N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皮,又親了親臉頰和嘴角。“白溪,轉過來好不好?我想看看你?!卑状髮④娺@回才像是回了神,啞著聲音拒絕,“不好看?!薄皝y說。你最好看了。比小師叔還漂亮?!辫侥е鴾I水努力笑了笑。“不漂亮?!鼻嗄暌廊徊豢险婵此?,甚至低下了頭。“那我讓你變漂亮好不好?像原來一樣,干干凈凈···玉樹臨風?!彼弥磷右贿叢潦盟哪橆a一邊柔聲哄著,“白湯餅永遠都是好看的?!卑紫@回沉默著沒有反應,杞末的眼淚便刷地落下來,雙手捏著帕子哽咽,“白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救了更多的人,現在你要救你自己,或者,讓我救你?!薄拌侥ぁぁe哭···”她的聲音太過悲傷,白溪下意識地想要哄她,轉過身來一把將人摟進懷里,“末兒,別哭?!?/br> 白溪抱著她,甚至輕輕拍起了她的背部,他不知道,自己的臉上也滿是淚水,懷中的溫暖讓他終于打開了情緒宣泄的出口,胸中積壓的自責恨意連著怒氣心疼都涌了出來。杞末環著他的腰,臉靠著鎧甲并不舒服,還有難聞的腥氣,不一會兒連人都成了大花臉。 白大將軍意識到嘴邊咸咸的液體時,兩人的心情都平靜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氣味是多難聞,盔甲是多臟。心里立刻有些羞窘,低頭貼著懷中人的耳朵低語,“末兒,再哭下去為夫身上要長蟲子了。”“貧嘴。我剛哭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杞末抬頭瞪了他一眼,萬分嫌棄地松開手還退后一步,“臭死了。趕緊脫衣服我要驗傷?!彬瀭?!白溪卸甲的手一頓,囁嚅道,“方御醫···”“在照顧江大哥呢!現在這個時辰除了我沒人管你?!辫叫〈蠓蚱届o地道,“快脫。不然本大夫就要親自動手了?!薄皝?!”白溪脫口說道,臉上立刻被糊上一張臟兮兮的帕子?!罢垓v我這么一回還想讓我伺候你?先去把廚房準備的熱水端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溪:來!(就等你這句話呢嘿嘿嘿) ===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那個可憐兮兮的將軍 兩人在營中早已同住,回了城房間緊張自然更不會分開。就是洗澡···有些麻煩。眼見著白大將軍就穿著單衣抱了木桶和熱水回來,她糾結的表情更是顯眼?!霸趺矗俊薄耙聪础!辫侥┌欀枷胫?,不然弄個東西隔開?屏風是別想了,這里沒有,衣架?萬一擋不住怎么辦。 “我去外面?!薄安恍校√淞??!彼敛华q豫地拒絕,拿定了主意,“再搬一桶水來。我們背對著洗?!薄斑@···”白溪有些發愣,分不清是高興還是無奈,畢竟···前后錯開洗最好,然而他完全不想提醒。“快去快去。”那邊小大夫已經擺弄起了衣架,取了床單和兩人換洗的衣服掛在上面。 “白湯餅~把你換下來的臟衣服丟那邊的木盆里。記得多拿幾條毛巾。嗯,你可能還需要一個毛刷?!辫侥┦嵯辞疤匾馓嵝蚜怂恍┦拢欢€是有漏掉的。 “末兒···”隔了一道屏障,白大將軍的聲音十分頹靡?!班??”“我的···褻衣···”沒拿,白溪猶猶豫豫地,臉都要蒸紅了?!啊ぁぁぁ笨烧娲舭杞末咬著唇也有點窘迫,她準備衣服的時候是知道這回事的,可她一個女子又不好碰他的貼身衣物,誰知道這人居然這么···該說他放心還是粗心呢?“我閉著眼睛,你快過來拿?!?nbsp;真是失策,衣柜偏偏在她這一邊。杞末閉著眼睛,耳朵卻感覺更靈敏了,能清楚地分辨腳步聲,脫衣服,穿···嘖,應該在穿褻衣,不然,偷偷看一眼?她忍不住心跳加快,眼睛很誠實地睜開一條縫,于是某人光裸的上身就完全落入了她的眼里。 “噗通”一身水響,白溪連忙回頭,一邊系著衣帶?!澳﹥??”他想過去看看,走了一步便止住了。水面上浮著烏黑的發絲,一只胳膊伸出來對他擺了擺。“呼。我去那邊坐著,你快出來,水下悶著不好。” 水下悶著當然不好,她都要窒息了,被他的美色。嘖,好想摸一把!杞末這么想著,很快找到了機會。“趴床上去,衣服脫了。”她要開始驗傷了。白溪很想說沒事,可是對著她明亮的雙眼拒絕的心思半點也提不起來,只好說先把水桶之類收拾好期盼多拖延一陣。 “好了嗎?”杞末擺弄著自己的藥箱好笑地看著他做完所有的事捏著衣帶一副被欺凌的樣子。“來吧。”白溪認命地脫掉上衣往床上一趴。 流暢的背部線條,白皙的皮膚,杞末不顧正事,上上下下摸了好幾遍?!叭绾危俊卑状髮④娙滩蛔〕雎曉儐枴!斑@幾條疤你想去掉嗎?”她摸著凸起的痕跡平靜地道?!岸伎伞!薄班?!你還真以為我能做到啊。”杞小大夫笑著幫他翻了個面,一手拿著藥膏往上擦,“不過我可以讓它慢慢淡去。以后每天涂一次···我是說,回去之后。”“嗯?!薄氨Wo好自己。再多幾條疤我可就不要你了?!薄昂?。”白溪答應得爽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不討喜,若不是有這一副皮囊···那么就用這些留住她吧。可惜在戰場上戴面具影響視線,很容易受襲,不然他真想弄一張面具,免得傷到了臉。 他胡亂地想了想,腿上傳來的涼意以及剪子劃破布料的聲音引得人愣愣地垂眸去看,這一看了不得,嚇得他迅速縮了下腿,吱啦一聲扯了個大口子?!盀槭裁醇粑业难澴??”“看看有沒有傷口?!辫侥┮荒樥J真地按住他的腿,心里樂開了花。又細又長的腿呦~真叫人眼紅。 可憐的白溪像一塊案板上的rou被人反復揉搓,還要費力地調整呼吸,憋得他額上的汗都冒出來了,早忘了問為什么一定要剪他的褲子。好容易結束了所謂的驗傷,趁著人兒去收拾東西的功夫,他毫不遲疑地裹著被子滾到了最里面,靠著墻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