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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倒沒什么新奇,對面的一個人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生著一雙三角眼,顴骨突出,額上似乎有道刀傷所致的疤痕,面色倒是紅潤,穿著一身華貴的綢衣,氣勢很盛。他手背在身后盯著囚犯一路過來,到了近處突然沖身旁人的耳語了幾句。那好似侍衛的人弓著腰走了。 圍觀的人們已然有些sao動,不知誰高喊了一聲“狗官!”激得囚車里垂眸坐著的人抬眼忘了過來,那人眼眸黑亮,目光深沉通透,一瞬間凌厲無比又慢慢沉寂下去,他在一片謾罵聲中輕笑了聲閉上了雙眸。憤怒總是很容易蠱惑人心,cao縱人的行動。很快便有人激動地拿著石頭砸過去,接著更多人無意識地跟著砸。那人沉默地忍著,囚衣沁出了血液也未曾睜眼或是挪動躲閃。杞末皺眉盯著他看了半晌,琢磨著要不要做些什么,然而囚車緩緩前行,就到了她前面不過幾步遠的地方,那人咬著唇倒在了里面。她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有人割斷了他的腳筋···”趁亂扔過去的暗器沒入腳骨,鮮血順著木板流下來,眾人卻是越發砸的厲害,仿佛那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九霄他們顯然也注意到了,四人在囚車走后好長一段時間內無話可說。 最后是杞末打破了寂靜,“先前那個額上有疤的是誰?”“二皇子。”九霄回答,顯然也只有他像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且消息靈通的。“囚車上的呢?”“前吏部尚書。”“你非要等我一句一句問?”“朝中的事屬下不敢置喙。”“那便告訴我他會如何?”“流放。”“嗯。”杞末沉默了一陣,又問,“可看見是何人動的手腳?”“···”這回三個高手一起無言。“怎么,你們沒一個看見?”她一一順著他們的臉看過去,最后停在一臉事不關己的某人身上。她這一盯便盯了許久,九霄終于禁不住“嗯”了一聲。“可是那個人的手下?”“···嗯。”“呵。”杞末冷笑了一聲回了驛館。到了房門口突然叫住九霄,“白溪身邊的侍衛就差你了,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那個多管閑事的大夫和她的“死敵” 這天,客棧里的杞連收到了自家meimei的“問候”,一封厚厚的信。他笑著拆開邊看邊道,“怎么不見她來?”負責傳信的杞七老實地回答,“小姐說沒臉見您。”“這丫頭。···行了,回去告訴她這件事交給我就好。讓她專心做自己的事。”“是。”杞七說著退出門外。他這才一臉凝重地坐下揉著額角。 遠方的府邸內,同樣收到“親切問候”的紫衣男子倚在榻上,邊笑著邊伸手將信紙舉在燭火上一點點燃盡。“師妹說了什么?”一位身形修長面容姣好的女子端著水盆走進來,邊擰了帕子邊問。“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手輕些,帕子要被擰斷了。”男子微笑著溫柔地看著她道。“嘖,這布太脆了。”女子拿著帕子過來坐下,抓過他的手細細擦拭,“你倒是說說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出手去把人綁過來。”“初兒,”男子握住她的手,奪了帕子也為她凈手,“不過是有人當著我們小師妹的面使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那小鬼不服氣,想弄弄清楚罷了。”“這不是被欺負了嘛!”女子皺眉道,“等我去···”“去什么?”男子瞪著一雙美目,挑著一邊眉頗有些“送秋波”的味道。女子瞬間紅了臉,囁嚅道:“我···聽你的。”“那便去吃飯。好好養著我們的孩兒。”“?!我有孩子了?!”女子驚愕地捂著肚子。“總會有的。”我說有便遲早會有。男子攬著她的腰,笑得十分燦爛。 得了兩邊的回話,杞小大夫便放心了。雖說她一早也沒想過要摻和官場是非,然而她大哥他們卻不能,與人博弈本就難以謀盡所有,不論大小事事玄機,當然是凡事留心的好。 “三月,”她趴在桌子上叫了一聲,“你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靠什么打發時間呢。”“打架。”“嘖,你還有沒有點品味了。”杞末側頭看著他,“就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那可多了。斗蛐蛐,斗雞,斗馬,斗···”“得了,打打殺殺的你就喜歡。磨煉性情的倒是碰也不碰。”“你怎么就知道我沒碰了?!”三月瞪著眼睛頂嘴,“小爺我的性情那是百里挑一的好!”“剩下九十九個不是惡人就是稚童。”“你!你眼瞎不識貨,我不跟你計較!”他悶悶地說完仰頭望著天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杞末無所畏懼地勾勾嘴角:“我要不識貨能看上你們將軍?”我明明眼光那么好,看上的人身高腿長腰還細,那小臉兒,那小腰,漂亮不說手感也太好了! “你!你喜歡白溪?!”三月震驚極了,兩只眼睛瞪大了一圈,“喂!回答我!想什么呢,笑得這么□□!”“你再說一遍?”杞末斜著眼望過來,一手拿著個空茶杯摩挲。“說就說,齷齪的女人!”“你倒是說說怎么個齷齪法?”“你對將軍有非分之想!”三月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護。杞末白了他一眼,“我喜歡他也礙著你了?想心儀之人再平常不過。”“你就是齷齪!”“你別囂張啊!真以為我不想打你。”杞末重重扣下茶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喜歡白溪?!”某人依舊板著臉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你夠了沒?”她就是臉皮再厚也架不住這人反復念叨這么多次。然而某人就是那么沒眼色,“他有什么好···”“啪!”茶杯終于唰地打了過來,伴隨著某女咬牙切齒的聲音,“不許再提聽見沒有!”“你不喜歡他我就不提!”三月抱著腦袋逃竄,嘴上還忙著談條件。“你還說!你還說!”杞小大夫舉著拳頭沖上去就是一頓打,“爛在肚子里聽見沒有!”“你!哎呦!”“呵!再說啊。”“你下毒!”三月癟著嘴扒著樹干十分悲憤地看著她。“那又如何?要么聽話,要么···死!”杞小大夫握著銀針陰仄仄地看著他。后者往樹后移了移,咬牙抗拒:“卑鄙齷齪!本大爺是不會屈服的!”“那就沒什么好說的。我們來玩你非常喜歡的游戲好了。”杞末隨手抄了兩根木棍,扔了一個給他,冷笑,“過來。”本姑娘今天就要開開殺戒! 兩刻鐘后,渾身酸痛的某人乖乖窩在板凳上,時不時偷瞄一眼啃著蘋果的女子,心中一堆話卻是不敢說出口。“剛說的話記住沒?”杞末微笑轉頭,滿臉和善。“記住了。”“喏,晚上把這個藥膏涂上。”“···”“看著我干嘛?又想罵我啊~”“沒有。”三月收起藥瓶垂頭喪氣地將腦袋埋在胳膊里。“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你就是找揍!”杞末說著扔掉果核擦著手起身往外走,“跟著。” 兩人是出來吃飯來著,這會兒坐在地段頗好的酒樓里。照他們平日的飯量一桌菜也就夠了,誰知這人是被打出毛病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