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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吹開了窗戶,睡著的人被驚醒,迷迷糊糊地趿著鞋子過去,卻是寒光一閃,痛得徹底清醒過來。見她捂著胳膊閃躲,蒙著面的黑衣人毫不遲疑地揮著劍再次砍過來。女子隨手撕下一條布帶,邊躲邊快速綁緊了頭發,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痛得她咬緊下唇。她的功夫著實說不上好,好幾次劍鋒沖著要害而來,又堪堪偏向它處,杞末再遲鈍也瞧出了些端倪,她這會兒受了傷根本沒有辦法次次躲過如此快速的攻擊,那便只可能是這人不想殺她,或者,是想慢慢折磨死她。想到這里她頓時有些害怕,脫口就叫了出來:“白溪!···哥!”黑衣人一見她大叫,便發狠地刺過來,杞末咬著牙閃躲,很快胳膊上的口子又多了一條,“哥!杞辭!!”你meimei都要死了,還不快醒過來! 慶幸的是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侍衛,一群人的腳步聲終于喚醒了杞辭,他翻過高墻直接落在杞末身旁,看到meimei胳膊上的血頓時氣得血氣上涌,施展輕功眨眼間到了那人面前,三兩下的功夫便死死掐住了黑衣人的脖頸,“什么雜碎也敢傷我meimei!”“公子手下留情!這人在王府傷人,我們需得將他抓回去審問。請公子將他交給王府處理。”“審問?好。”杞辭冷笑著利落地卸了黑衣人的下巴,“告訴你們小王爺好生問清楚,否則本公子就要親自動手了。”“是。”“等著。”杞辭說著拿過一把劍慢慢刺進那人的胳膊,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疼得那人瞪大雙眼不停哼叫。 “二哥。”“哎,就來。”杞辭轉頭輕聲應了句,拔了劍一腳將人踢到侍衛腳下,“帶走吧。”“多謝公子!”侍衛拖著人往外走,心中滿是對這位客人的敬畏。 那一邊,得知消息的白溪匆匆趕過來,侍衛們正要行禮,他人已經走遠了。他幾乎是跑著去了杞末的院子。 受傷的杞小大夫正被她哥按著上藥,抬頭見了他微微笑了笑,“你怎么這副樣子就過來了。”衣衫不整,披散著長發,蹬了鞋子就往外跑?白溪倒沒在意,只緊盯著她的胳膊喘氣,抓著門框的手還有些抖。 “跑這么快做什么?過來坐著。”“坐著作甚?不若站著,方便走人。”杞辭冷哼一聲。“哥~”“哼!”“過來···”杞末瞪完她哥,沖著門口的人招了招手。白溪站直身子斂著氣息默默坐下,垂眸不語。 “這王府的護衛都是吃干飯的嗎?!”杞辭包扎完畢扔開工具嗤笑道。“···”“白小王爺。這里的守衛薄如蟬翼,你說是也不是?”“哥!”“是王府失禮,在下失職。”白溪攥著拳頭悶聲道。“哼。知道就好。小妹,明天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去。”“我不!”“你必須走。”杞辭一臉嚴肅地盯著她說完起身往外走,到了門口頓了頓又道,“收拾一下早點睡下,明早我們出發。” “哥!二哥!你回來,我們商量商量啊···”杞末探著身子沖他喊,甚至想追出去,卻被旁邊坐著的人一把按住。“聽話。”白溪抓著她的胳膊輕聲道,“你走吧。等我···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再回來是嗎?!”杞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嗯。” 還嗯?!“那你好好等著吧。半個月半年幾年,興許我還記得回來。”她說完停下看著他等了等。這人沉默著就是沒出聲。 “趕緊走!我要收拾東西了。”杞末狀似煩躁地起身攏了攏桌上的藥品。“我幫你。”“我睡覺你也幫我?”杞末回過頭冷笑。“我守著。”白溪全程垂著眼眸,沉聲說完,沉默地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被褥。 杞末這下也顧不上生氣了,“你怎么知道我放在那兒的?!”“在那邊見過。”“你怎么就覺得我不會換地方?”只是在小院子見過一次罷了,誰知道這人記性這么好,還篤定她不會變似的。杞末等著回答,結果他一聲不吭地鋪好褥子,又一言不發開始整理她的藥箱。“睡吧。”完成后他自然地走過來伸手。“等等!你是想···”杞末退后一步郁悶道:“我又沒傷著腿。”說著自己走到床邊躺上去,扯了被子閉眼睡覺。 待到她躺好,白溪直挺挺地躺下,揮手滅了燈,擋著泛紅的眼睛緩了緩,最終側身合眼睡下。 ===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那個耍把戲的將軍 昱王府里出了大事兒,一早的氣氛都很低迷。小王爺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王爺王妃倒是不急,白溪踏入院子的時候,他們正氣定神閑地用著午膳。“爹,我···”“坐下吃飯。”“是。”白溪緩了緩氣息,坐下來默默吃飯,邊吃邊瞟著他爹。昱王自然察覺到了,只忍得久了些,小半碗飯下去才慢條斯理地嚼完口中的食物抬眼嚴厲道:“行了!好好吃飯!完了去書房等著。”“恩恩。”得了信兒的白小王爺飛快地扒完了碗里的飯轉頭去了書房。 沒過多久他爹便進來了,身后的丫鬟將端著的水果糕點擺在桌子上,出去帶上了門。昱王撩起袍裾坐下示意,“邊吃邊說。吃不完就別出去了。”“是。”“問得怎么樣了?”“江湖上的組織,說不出雇主身份。”白溪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昱王嗯了一聲,認真道:“少有人會蠢到用自己手底下的人當刺客。既然是棋子,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誰是下棋人。那殺手的武功如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白溪捏著顆葡萄回答。“呵!怕不是手伸到了王府里,真是好大的膽子!”“只怕是暗衛那里···”他猶疑地道。昱王輕輕地扣了扣桌面,王府的守衛向來森嚴,一部分是跟隨父子二人征戰多年的侍衛,負責內宅,都是親信;一部分是聘來的護衛,客居的院落便在他們的守衛范圍內;剩下的巡查及守護外墻的官兵即便來路混雜也只是用在探聽消息罷了,至于暗衛···這就有點頭疼了,王爺沉吟片刻決定道:“所有的護衛都排查一遍。暗衛這里我來。”“謝謝爹。兒子告退。”“跑什么?吃完!”“···是。” 第二天傍晚,白小王爺身邊的侍衛長九霄突然一臉嚴肅地挎著刀到了護衛住的院子,旁邊的丫鬟小廝們在一起,看著九霄將人集齊帶到了武場,“欣賞”一場大戲。比武臺上這會兒架著一面大白布,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臉陰沉的小王爺。白溪畢竟是當過將軍的,端坐在椅子上嚴肅得嚇人。不一會兒,四周暗了下來,臺上的火光一亮,白布上的影子格外清晰。似乎是一副木架,上面綁著一個人。“動手!”“是!” 戰戰兢兢的護衛們看見他們將軍的侍衛領命走到白布后面,手起刀落。“啊!”一聲慘叫,他們清楚地看見白布后面,侍衛揮刀一刀削下來那人手臂上的一塊rou,接著一刀刀···血滴下來染紅地面,白布上也染上了些許。觀看的護衛有的已經受不了了。“將軍?”侍衛探出頭來詢問。“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