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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沐浴完畢,跑到街上看熱鬧。許是因為節(jié)日的緣故,背井離鄉(xiāng)的人既多落寞又添興奮,在人群里總歸是受了熏染,喜氣占了上風(fēng)。杞末一路堆著笑意,臨近中午買了巧果提著去了賽場。 白溪身旁的侍衛(wèi)三月看見她過來,撇著嘴提醒他,“將軍,杞末來了。”倒不是他非要提,他們大將軍時不時盯著那邊他想裝作不知都難。白溪“嗯”了一聲一臉認(rèn)真地回過頭看著比賽。城中參賽的女兒家今年多半是奔著昱小王爺來的,家室背景頂好不說,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氣宇不凡。這會場即使設(shè)在城中最寬闊的街道上,也弄得人潮涌動,堵得水泄不通。還有人從兩側(cè)的樓上探出頭來,大聲叫好的。杞末擠到人群前面,再經(jīng)后臺進(jìn)入場中,著實費(fèi)了不少力氣。 “三月,你過去點(diǎn)。”杞末弓著腰走到他旁邊悄聲道。三月撇著嘴照做。“哎,這是第幾輪?之后有什么好看的嗎?”杞末看了看場上,伸著肘子搗了搗身旁的人。“反正都比你好看。”三月不甚在意地匆匆瞄了她一眼,嘟囔著回答。“呦!”她眨了眨眼睛,壞笑著伸手向著他腰間撓去,“大俠你今天氣血不暢?”“噗!”三月忍不住笑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巴,憋得很是辛苦,邊躲閃邊瞪著她道,“住手!”“別躲啊大俠。有病就要治療。”“你再不住手我叫非禮了啊!”“嘖,你倒是說說你哪里值得我非禮,怎么看,都是白大將軍比較誘人。是吧,白溪~”杞末說著彎腰借著遞巧果的機(jī)會抓著他的手捏了幾把。“杞末,”白溪無奈地喚了聲她的名字,另一只手掩著唇咳了咳,微紅著臉反握住她的手,“你安靜些。···唔,坐下比較好。三月,去搬把椅子過來。”“等等,”得了便宜的某人壞笑著貼近他的耳邊,微微動了動握著的手示意:“你要是一直握著我就坐下。”嗯,一句玩笑話,事實上她都做好繼續(xù)站著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對著三月道,“去拿椅子。”杞末頗感意外,十分驚喜之下居然就這么坐著看完了整場比賽。白大將軍果然很守信用,任她怎么把玩都沒抽回手。 比賽結(jié)束,白溪象征性地上臺講了幾句話,杞末在臺下繼續(xù)逗著三月說話。惹得三月氣急呵斥,“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你叫我兄長我也不介意。”“你!”“三月,你先回去。”“是。”被截下話頭的三月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走吧。去祈福。”白溪避開她的視線看向旁側(cè)“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注意到旁人頻頻側(cè)首后微皺著眉頷首問:“在哪邊?”“左邊。”杞末心情很好地回答,由著白溪帶她行動。 說是祈愿,無非就是去廟里求個簽,掛張許愿條之類。白溪見她寫了好長一串,忍不住問道:“都許了什么愿?”杞末把字條疊起來塞進(jìn)布袋,看著他笑了笑,“你幫我掛在最高的樹枝上我就告訴你。”白溪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布袋躍上樹頂,下來之后定定看著她。杞末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挽住他的胳膊,“走吧。”白溪欲言又止,最終沉默地扯了扯她的臉頰。后者瞪大眼睛驚奇道:“你吃個巧果還吃出放蕩不羈的效果了?!可惜不能經(jīng)常買。”“···” 暮色深沉,晚間的節(jié)慶活動正待開始。那一邊昱王妃請了幾家的女眷一起拜神乞巧,私心里借著時機(jī)給自家兒子尋個好媳婦,作為小王爺?shù)拇蠓蜩侥┳匀灰苍谄渲校共皇亲鳛閭溥x的媳婦,說是“考官”更合適些。然差去接她的侍衛(wèi)在宅院和醫(yī)館都沒有見到人。 彼時,她正提著一串小玩意走在回家的路上。侍衛(wèi)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自家小王爺,順著小王爺?shù)囊暰€終于看到了目標(biāo),松一口氣跑過來招呼,“杞大夫!” “杞大夫,我們王妃請您去府上乞巧。”“回去告訴王妃,我們隨后就到。”“是!”侍衛(wèi)興奮地行了禮跑遠(yuǎn)。“····”一言未發(fā)的杞大夫一臉古怪地微仰著頭看著出聲替她回應(yīng)的人。白小王爺氣定神閑地邁出幾步,側(cè)頭伸手,“怎么不走?累了?”“···沒事。就是有點(diǎn)好奇你喝醉了的模樣。”會不會更奔放一些?比如脫衣服什么的···有點(diǎn)期待。 王府的庭院近幾月已被改造得有模有樣了,花木亭臺樣樣不缺,一應(yīng)物什已擺放齊整。女眷們聚在院子里,剩下的男人們遠(yuǎn)在一邊,王爺坐在遠(yuǎn)處的閣樓上遙望遠(yuǎn)方,愉快地派人“叫”來了自個兒的兒子。 小杞大夫被單獨(dú)帶去院中,就看見了窩在王妃身邊笑意盈盈的李姑娘。李姑娘年近十八,生在武林世家,窈窕多姿,面如桃李,喜好兵器武學(xué)又落落大方,怨不得杞末心中一梗,又急又悶。強(qiáng)撐起一張笑臉走過去打了招呼坐下,已是不易。 “小杞呀,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李府的閨女,”王妃笑著湊近她耳邊輕聲道,“你幫我看看怎么樣。”“大方得體,秀外慧中。”她彎著嘴角道。“你也是。直率爽快,我喜歡。”李姑娘笑著推過來一杯茶。雖然不知道她從哪兒看出來自己直率爽快了,杞末還是垂眸道了聲謝。“杞大夫,辛苦你照料將軍了,他的身體真的沒事嗎?雖然他不說假話,我還是擔(dān)心他隱瞞了病情。”“不辛苦,我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白溪比貓貓狗狗好照顧多了。”杞末握著杯盞,平靜地回答,“他有事沒事我最清楚,他沒騙你,也沒隱瞞什么。”“那就好。”李姑娘莞爾,“杞大夫家在何處?有如此好的醫(yī)術(shù)不會一直待在王府吧?”“留下自然有留下的理由,若是沒有,自會離開。”杞末抬眸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李姑娘挑眉,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道:“有理。我看大夫你相貌不俗可有婚配?我家中有一兄長···”“不用。我一心行醫(yī)不喜牽掛。”杞末腦子一熱直截了當(dāng)?shù)囟伦×嗽掝^。 遠(yuǎn)處的閣樓上,兩個男子站在窗邊悠悠地望著這個方向。“爹···她們在聊什么?”笑得那么開心?“你娘在商量你的婚事。”某王爺毫不猶豫地撒了個小謊,就見自家兒子突然站起來要往外走,“你去哪兒?”“讓她死心。”“回來!懂不懂規(guī)矩!”昱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成功讓某人轉(zhuǎn)過身來。“我不想跟那個李姑娘成親。”“李什么?”王爺皺著眉問。“李姑娘。”“混小子!”王爺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自個兒子后腦勺上,“這么久了你連人家名字都記不清?!”白溪向旁邊挪了一步,堅持道:“我不想跟她成親。爹,你不會同意的吧?”“你說呢?”“我不同意。希望爹諒解。”他萬分真誠地看著對面的中年男子。后者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給你娘說去!”“是。”“混小子!你往哪兒去!給我回來!”王爺大喝一聲。“····”“坐下來陪我喝酒。明天再說。”“來不及。”白溪平靜地說。“我說來得及就來得及。喝酒!”“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