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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畫過吧?”“不曾。”“那就好。你這畫技世間少有,千萬不要外傳。”“這是什么道理!好的技藝自然要多加傳授才是。”“額···對你來說,傳授兵法戰術更加重要。其他的留待更精于此道的人鉆研才是。”“有理。本將明白了。” 呼···嚇死了。杞末又看了一眼畫,堪堪維持住平靜的表情,趕緊把畫軸塞到最底下。想了想開口問道:“剛給你調來的侍衛呢?”白溪看她一眼剛要開口,房梁上一個人倒掛著垂下來,“嗨!我在···啊!”被茶杯砸到了。 “不好意思。順手一扔成習慣了。”杞小大夫毫無愧疚地揉著手,“想來也沒受傷。”“我的頭都要疼死了!力氣大的怪女人!”那人從房梁上下來揉著額頭瞪著她。“給你點小傷松松筋骨。”“我才不需要!怪女人。”“你盡管叫。叫滿五百次給你一文錢。”杞末平靜地喝了口茶。 “這么點錢?!我不干!”那人忍不住跳腳。“隨便你。”杞末說著轉頭對白溪道:“這個護衛用得還稱心嗎?”“這個,”白小王爺斟酌著道:“小杞姑娘,本將的侍衛足夠了。不如調去給你。”“嗯。這是我花了一兩銀子買回來的護衛,放你這訓練兩天就好。”“你胡說!”那人震驚地接話,然而沒有人理他。白溪一臉認真地應下:“好。本將定當為你好好訓練。”“那就多謝了。”“喂!我說···”“一點小事。不必言謝。”白溪說著,跟收拾好東西的杞末一起往外走。“那作為報答,往藥里多放點黃連好了。”她笑著打趣。“小杞姑娘···”“咳。急什么。我騙你的。”“小杞姑娘,這種玩笑開不得。” ===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那個大夫受傷了 第二天一早,杞末照例去州牧府。不巧白溪似乎正在會客,房間的門關著,侍衛守在門口。“大清早的,誰在里面?”她問門邊的侍衛。“是將軍和新來的護衛。”“這樣啊。”杞末笑笑轉去后廚煎藥。兩日之期尚未到,那個刺客倒是開竅得早。 “將軍,您可要救救他。”“是我的失職。” “將軍,我還有一事。”“但說無妨。” “將軍,”那人十分懇切地道:“您讓我留在這吧。我很能干的!” “不可。你畢竟是···”“將軍~”那人可憐兮兮地合掌道:“那都是假的。那個女人太可怕了。我不要去伺候她。” “這是什么話?!杞大夫身為醫者,仁心仁意聰慧大方,咳,”白溪說著握拳虛咳了聲:“此事需得問過她,再行定奪。” “我同意。”杞小大夫端著藥碗推門進來,一臉坦然,“他說得對。你先喝藥。”她把碗放在白溪跟前,轉身對那刺客咧出一口白牙:“很高興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以后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你!”刺客伸著一根手指指著她,指尖抖得仿佛得了什么怪癥。 杞末挑起一邊眉,微微一笑:“怎么?還想動手?先報上名來。” “干嘛?”刺客警惕地看著她。 “記錄一下。等我想打人的時候會召喚你的。”說著就掏出一個本子,當真有幾分記仇的模樣。 那刺客立刻冷哼了一聲:“你!哼!不告訴你。” “怕了?” “沒有!我一代大俠怎會怕你。” “大俠尊姓大名?” “三月!” “很好。記得欠我一頓打。” “咳、咳。”白溪在一旁咳了兩聲,可算將兩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噎著了?”杞末過去拍著他的背,“按你那個喝法不噎著都難。下次慢慢喝。”“無礙。”白溪抓過她拍背的手,“今日就到這里。···三月,此案了結之后會有人帶你去訓練。”“··是。” 三月一副見鬼的樣子,木訥地應了聲。 攜手出門的兩人折騰了一會兒才收拾好東西自州牧府出來,白大將軍停下腳步欲要道別,不想杞末拉著他就往王府的方向走。這就有些奇怪了。 白溪有些茫然地問:“不是說不順路?”“怎么不順,很順啊。”杞小大夫抱著他的胳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不是說沒必要?”白溪看了一眼她的手,視線上移最后停在她臉上。 杞末一臉裝傻的模樣,輕松道:“我說的應該是,沒,很有必要。” “杞末,”白溪有些無奈地道:“罷了。我送你回去。”“也行。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得逞的杞小大夫滿臉得意。 日頭已近正午,杞末的小宅又沒請仆人,平白少了人氣,添了寒意。好在院子不大,一眼望盡,院中的一小片藥田,屋檐下掛著的一排“干草”,透過半開的軒窗飄出來的紗簾···看著簡單別致,平日里清掃走動也都很方便。就是眼下無人招待客人,茶壺里的水都是涼的。 小杞大夫有些羞惱,回過頭卻是冷靜平淡地招呼他坐下,自己點火煮了藥茶沏上。淡淡的藥香配上青瓷的杯子,別有風味。 “府里的害蟲你想好怎么處理了嗎?”杞末邊攪動茶水邊問。“你知道?”白溪有些詫異。“沒,”她放下茶壺坐下,平靜道:“之前在獄中他提過一點。想來是府里有內鬼。你打算怎么辦?”“聲東擊西。順藤摸瓜。”白溪坦然道。 杞末當然沒聽懂,但也并不需要她懂,于是點點頭,“你有主意就好。需要我幫忙嗎?” 這就問到白大將軍心坎里了,他有些愉悅地頷首道:“嗯。需得救治一人。我已派人去接了,安置在王府。”“可以。我這里確實不安全。”“這是其次,你一個女子總歸不太好。”白溪雙手捧著藥茶滿臉透著真誠。 “···”我一個大夫···咳,這要換了別人我就拳頭伺候了,杞末暗想,她其實對別人拿女子說事有些排斥,聽他這么說卻是暗自壓了壓沒接話。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心事。 “如此我便告辭了。”白溪見她良久不語,想來也沒什么事,于是喝完一杯茶起身告辭。杞末點點頭,走到門邊又道;“病情耽誤不得,一接到人馬上通知我。我的醫館離王府近些,之后我去那里等。”“好。” 她說這話時絕對沒想到會舊事重演,事情來得如此緊急。午飯還沒吃完,王府就派人去了醫館,扛著大夫就往府里奔。這一切都發生在白溪的眼皮子底下,然而他此時在州牧府翻案卷無暇抽身,等回過頭來再問杞末的消息已經到了第二天,他收到了杞末的字條。 白小王爺看完字條,一臉嚴肅地揉了揉額角,邊拎起外袍披風往身上穿邊高聲喚道:“來人。”“在。”“帶人去附近的山上找,有杞大夫的消息立刻來報。” “將軍,這附近都是山。侍衛隊的人手恐怕不夠。”而且杞大夫是去采藥又不是被綁走了,這么一副要搶人的架勢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那就去藥鋪門口守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