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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之島,妖族的驛館。 鱗玉捏著那張請帖,憂傷地臥倒在精美華麗的軟榻上,捂著胸口道:“司凌怎么就選擇了個冰山呢?本少主哪里不好了?當初在妖界時還那樣幫了她!” 邪川:“……”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一名千面妖狐的弟子道:“少主放心吧,咱們妖族也不看好這樁婚事,而且這司寒當初在妖界鬧了一場,很多妖修都決定要攪黃了這次雙修大典,還有魔界的修士也不想看到他們少主的后裔與個人修結合。屆時場面應該會很混亂,到時候少主可以趁亂將新娘搶了。” 鱗玉突然精神了,撫了撫自己妖治的面容,歡快地道:“既然如此,咱們便計劃一翻。邪川,你也會幫我吧?” 邪川笑得溫和:“當然!”他也想搶那么個完美的人回去收藏啊。魔界少主也長得好看,可惜是個男的,而且太強了,不好搶。那么就搶那個遲鈍的小丫頭吧。 **** 千山之島,聞人家族,汲水院。 童十八修長如美玉的手指夾著那張請帖,一時間有些呆滯。 “怎么了?”聞人白芨自斟自酌,見他難得露出不完美的蠢樣,笑道;“想不到吧?本座也想不到那小丫頭會走到這一步,得想想給他們準備個什么賀禮才行,超九品的仙丹?感覺有些虧了似的……” 童十八在他啰嗦時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傲然道:“女人有了伴侶,就要變成黃臉婆了,真是可惜了她那張臉!” “噗——”聞人白芨來不及咽下的酒都噴了。 在童十八一臉“真傷眼”的表情中,聞人白芨滿臉黑線地道:“難道你一直不想找雙-修道侶的原因是怕你的道侶屆時變成了黃臉婆傷你的眼睛?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毛病呢。”然后瞄了他一眼,元陽還在,幾萬年的老處男了。 童十八瞬間有些炸毛,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座要如何與你無干!”然后同樣瞄了他一眼,哼,幾萬年的老處男,只懂煉丹,好意思來說他。 兩人在心里互相惡毒地揣測了對方元陽保留到現在的原因,然后又若無其事地將這話題揭過不提,提起千山之島即將要舉辦的雙修大典。 “你們島主可真大膽,竟然敢挑在這種時候為家族弟子舉辦雙-修大典,即便重視司寒,也不用選在諸島交流大會時這等勝事時辦吧?這不是廣而告知三界,千山之島對這樁婚事的看重?” 聞人白芨有些憂郁地道:“這是雷赦長老的意思!他老人家就只要這么一位真傳弟子,自然要辦得風風光光的。而且……司凌是魔界少主的后裔,能將魔界少主后裔娶進門,可是件大有面子的事情,自然要廣而告之了。” “面子?就不怕到時候魔界直接過來打了你們的面子!”童十八語氣越發的險惡了。 誰知聞人白芨卻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慎重道:“所以,屆時就要靠你們了!你們應該不會看著人界被打臉吧?”十三大家庭、二流家族、三流家族的高手都在千山之島,就不信到時候打不過來搶親的魔族。 所以說,雷赦長老決定雙-修大典在諸島交流大會舉辦,也是有預謀的。 ****** 很快便迎來了三界矚目的雙-修大典。 千山之島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島主今日終于現身了,聞人家族的弟子原本關注婚禮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他們的島主,關注焦點早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聞人家族的長老們臉色黑黑的,坐在高臺之下怒瞪著那些沒出息的弟子,想看島主的話,其他時間隨時可以看,現在應該辦的是正事! 很快地,聞人家族的弟子不再一心想要瞧瞧神秘的島主了,因為今日前來觀禮的大人物實在太多了,讓他們目不遐接,特別是妖界的鳳凰一族、神龍一族、千面妖狐一族,萍羅天尊……妖界數得上號的妖修都跑過來了。而且除了妖界,魔界的那些紫眼睛的蛇精病貴族同樣浩浩蕩蕩地來了…… 當所有人看到那些頭上長犄角、連魔族都有些小緊張的深淵惡魔到來時,頓時頭皮發麻,突然很想問問,不過是場簡單的人魔跨種族結合罷了,為毛連深淵惡魔這種邪惡的生物都來觀禮了? 重量磅的大人物出現,讓千山之島中維護秩序和安全的弟子緊張得要死,生怕這么多大人物跑到這里來,一個不小心將千山之島當成了戰場來比試幾下,到時千山之島只怕會步上恒洲之島的后塵,被轟成了渣渣大伙一起死了。 坐在觀禮臺中的三界修士臉色同樣極不好看,特別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在那群深淵惡魔出現后,覺得計劃要改變了。 其實臉色最差的,還要數聞人家族的那群長老們,心里已經想要咆哮了,這到底是人干事么? “人、魔、妖,還有深淵惡魔都齊集此地,乃人間盛事一樁啊!恐怕人界十三大靈島中,千山之島獨屬一份吧,真熱鬧呢。”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聲音里滿是輕松寫意。 頓時,所有長老臉黑黑地看向主位上的島主,見他穿著華服,姿勢也很有威嚴,但是打從骨子里透出的那種不靠譜,還是讓所有的長老心中驚了下,苦逼地安慰自己:至少今兒他給面子地坐鎮在此,沒有將袍子一甩、光著膀子去找老朋友干架,還是有點安慰的! “深淵惡魔到底是誰請來的?”賢明僵硬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仿佛那些深淵惡魔是自己跑來的。 比起觀眾的苦逼,今天的主角之一的某人更苦逼,差點要拎著某個小屁孩搖來搖去,怒斥他胡來了。 “他們好歹與咱們做過生意,生意人要講信用,來喝杯喜酒也沒什么!”重天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那群大個兒不會破壞你的婚禮的,本大爺負責招待他們,包準他們不僅不搗亂,還能維護秩序呢。” 司凌蹙眉,問道:“你什么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重天又甩了她一個白眼,仿佛她真是蠢得沒藥救了,“你瞧瞧外邊,哪個不是別有心機,指不定想要破壞大典來個搶婚呢。”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雖然你沒啥用,但這張臉好歹很有看頭,還是有很多人稀罕的,魔族的那些家伙都是些神精病,指不定也想搞下破壞呢。還有你那爹……好像你都沒有通知他一聲吧?” 司凌望了望天,然后摸摸后腦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