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最后，其實臨淵前輩也不知道您最初的性別么？”林洋滿眼同情地看著她。

    司凌瞪了他一眼，什么話題不好提，偏偏提這個，讓她很心塞啊。她郁悶地道：“既然那些老鬼都說我是女人，那么就是女的了。”當時善鬼的性別意識不強，誰會注意這種東西？

    “如果他們說你是男的，那么當時你重塑rou身時，就應該是男的了。那陣法應該是以你的意識為準吧。”

    實話實說的林洋被司凌給抽飛了。

    林洋求之不得，趕緊揣著玉筒跑了。他寧愿將自己關在修煉室里看玉簡也不愿意杵在那兒當電燈泡。

    將林洋抽抽走后，司凌便后悔了，頓時又局促起來。

    “不必如此！”

    聽到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司凌一怔，抬頭望去。他不閃不避地看著她，目光一如既往，卻又仿佛多了些什么。

    “告訴你，不過是為了表示我的心跡，并非要造成你的負擔。”他淡淡地道，目光落到她臉上，“如往常那般便好。”他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在她習慣性地以頭頂蹭了蹭他的手心時，柔軟的發滑過手心，仿佛投入了平靜的湖面上的石子，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司凌發現自己這個習慣后，同時也是一怔，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笑道：“大哥說得是。”

    恢復了平時的相處方式時，司凌方有閑情掏出一套茶具沏起茶來，然后與他開始品茗。

    司寒自然地接過她斟好的茶，千年輪回茶的味道在鼻翼間彌散，著實是種享受。司寒抿了口茶，看著她，突然又道：“你為何沒有拒絕？”既然依然當他是兄長，為何她能如此坦然？

    “因為你是大哥啊！”司凌脫口而出。等說完后她自己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終于完全釋然了，便不再矯情，對他道：“因為你是大哥，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即便你對我……但仍是最特別的。”然后撓了撓頭，面上微紅地道：“雖然我現在依然對你的親情份量太重，或許有一天會改變。我不想讓你失望……”

    若是這個世界上，連他也無法讓她產生感情，那么她不會對任何的異性產生類似愛情這等東西。如此，不若嘗試著給他，這是她所能給予他的。這個人，對她而言，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存在。

    所以，她在最初的驚訝后，雖然感情無法在一夕之間由親情轉變成愛情，但在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在這條追求長生的道路上，孤獨而寂寞。但是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無論是以兄妹或是以道侶的身份，可是又有什么區別呢？或許唯一的區別是，兄妹自有兄妹的相處之道，道侶也有道侶的相處之道罷了。

    聽到她坦然的表白，他默默地看著她，眼神專注，終于微微彎起唇，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雪顏初開，冰雪融化。

    “……”

    這一瞬間，司凌只覺得能讓他如此一笑，這一生便圓滿了。

    *****

    接下來的日子，展開了他們的旅程。這趟旅程和以往沒有什么不同，大家各自找事情干，司凌也常在無事的時候滲悟六階仙符，司寒在一旁打坐，幾只妖歡快地在旁邊你撲我我撲你，鬧得兇了時，司凌想要發火，便會用那種蠢萌蠢萌的表情看著她，表示她說的話它們聽不懂。

    之后，他們又在厚谷大陸中停留了五百年，方離開了這塊大陸，到下一個地域去。

    玄武殼穿越了空間壁壘，進入了下一個大陸。

    當他們離開了空間隧道，沖出來時，迎接他們的是無窮無盡的風刃。那極具威力的風刃擊打在堅硬的玄武殼上，發出咣咣咣的聲響，玄武殼卻是巋然不動，無一絲裂痕。

    司凌不禁贊道：“不愧是四大神獸之一，就是厲害。”

    重天牛B哄哄地接口道：“是啊，這么厲害的四大神獸之一，還是被我的先祖直接剝皮只剩下了個殼。”

    司凌決定不鳥這只自信心膨脹的小鬼，轉而看向林洋，問道：“有這塊大陸的資料么？”

    林洋負責收集資料，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腦袋太好使，在分析資料之面有著常人難比的敏銳性。一路上全賴有他，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都能很快便說出當地的地形、原著民、危險及特產。所以，重天那幾只吃貨也覺得，當初帶上這么個弱弱的鬼修，也不算吃虧。

    林洋觀察了下外面肆虐的風及風刃，思索片刻方道：“這里可能是風漩大陸。”

    司凌驅動龜殼跑了一段路，發現沿途的風刃絲毫不減，心里有些納悶，難道這塊大陸都是這樣？再看下方，寸草不生，到處都是顏色不一的泥土地面。不過在如此強的風刃下，估計也沒有植物能生存。

    “這塊大陸的地面都是這種由自然生成的風刃，所有生靈都是生活在地下。”林洋邊找著他以前收集到的關于風漩大陸資料的玉筒邊解釋道：“聽說地下世界很有趣，有很多美味的植物。”

    “要去！”小妖蓮馬上叫道。

    重天義不容辭地道：“快找入口！”

    小灰和白虎同時按爪子表示同意。

    第458章

    風漩大陸的入口極好找,玄武殼飛行了幾日后,便在一處山崖壁之下找到了通往下地的入口。

    玄武殼再次橫行霸道地飛了進去，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當然，也因為有囂張的玄武殼，不然在入口時，恐怕就因為毫無準備而被那劇烈的風刃給千刀萬刮了。也幸好玄武之殼的堅硬，那些化為網狀物般的風刃沒有在上面留下絲毫的痕跡，但若是人在外面，分分鐘便分被刮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待過了風刃區,世界豁然開朗。

    眼前的世界美得如夢似幻，曉是見多識廣的眾人,也為之一怔。

    看不到的天際，可以稱為地表的頂上生長著一種金色和白色交織的苔蘚，偶爾有幾點金光灑下來,落到了下方生長著的樹林稍中，與樹林中飄浮著的那些能發光的孢子植物的細胞混合在一起，織成了這個色澤夢幻的世界。

    突然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有鳥叫的聲音，遠處偶爾會傳來妖獸的嘯聲，表明這個世界并非是靜止的，還生活著很多生靈。

    重天跳到玄武殼上，伸手接住旁邊飛過的一團發光的孢子植物，湊到面前看了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