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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他,衛(wèi)觀涯正欲攔住她時,一只巨大的龜殼沖了過來,司凌跳到龜殼之上。龜殼上還有一個十歲的少年正囂張地看了他一眼,指揮著龜殼朝那些守在怒海上空堵住他們?nèi)ヂ返男澳雺哼^去。 帝衍后退之時,又是一道劍氣斬殺過來,凌厲的劍氣中暗含著絲絲佛性,有一道劍氣劃過他的衣袍,削下了衣袍一角,并且留下了一個焦黑的痕跡。 帝衍眼神微厲,手心揚起,一道紅色邪氣怒卷席去。 然而,他的對手卻已不再關(guān)注他,飛掠而起,沖進了人群之中。 轟隆一聲,海浪激起了萬丈之高,海水嘩啦啦地從天空中落下。而比那傾泄而來的海水更可怕的是從海中緩緩飛升的龐然大物,那種毀滅的氣息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著海面的一切。 “噗——” 那些仍與邪物糾纏著的修士與邪獸一起,被那等仙力化為的毀滅之氣碾壓成了天地之間的血霧。毀滅之氣以那裸露出水面的龐然大物為中心,如千絲萬縷的線條般,往四周輻射而去,所有被這些毀滅之氣沾上的生靈,唯有化為血霧消散一途。 司凌同樣哇的一聲噴出了口血,那毀滅之氣就在身后,即便未沾上她的身,卻因為她的修為不夠,無法抵擋它的威壓。 “快走!”重天怒吼一聲。 龜殼撞飛了攔路的邪物,向遠(yuǎn)方逃躥而去。 然而,它的速度仍是不夠快,司凌又接二連三地噴出幾口血,每一次都讓她覺得自己將要吐血而亡,那源源不斷的毀滅之氣在她身后追趕。 正在這時,龜殼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推了一把,倏忽之間便躥了老遠(yuǎn)。 司凌身子一軟,便被一只手扶住,寬大的白袍出現(xiàn)在眼前,隨著風(fēng)獵獵作響。 司凌抬起頭,看到神色冰冷的男子,已經(jīng)踏上了龜殼,驅(qū)使著龜殼往外疾飛而去,速度遠(yuǎn)比重天的快多了。 “大哥……” 他低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讓她心中一堵,差點淚奔了。尼瑪這紫眼睛是腫么回事啊?逆妄圖又跑出來作怪了?你還正常么大哥?不過讓她覺得安慰的是,他的修為已經(jīng)是渡劫境了,證明在渡劫的時候,應(yīng)該是沒有出什么意外,也未因為逆妄圖而滋生心魔,反而因禍得福了。 怒海之上所有的人皆與時間賽跑,欲要逃離天之谷飛升時帶來的毀滅之氣,然而那些烈焱之地而來的邪物卻欲要阻擋眾人,使得眾多修為低的大乘期修士慘死于邪魔的阻攔之下,三界精英弟子死傷不少。 司寒五指一抓,一條冰焰化為的火龍橫掃而去,便將前方擋路的邪魔抽飛了。 除了邪魔之外,司凌還看到了很多有著人類樣貌的邪物,皆是紅發(fā)紅眸,而且身上的氣勢竟然有著渡劫境的修為。司凌曾經(jīng)在人界中的青州城地底之下見過這種借著人修的身體奪舍而生的邪物,他們吞噬了修士的元神,借著修士的身體復(fù)生,擁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戰(zhàn)力直逼渡劫境修士,不容小窺。這種可怕的邪物一來便是一堆,可想而知這千余年時間,又有多少修士遇害。 正想著,兩名紅發(fā)紅眸的邪物沖了過來,欲要將他們攔下。這次重天直接噴出兩口帶劇毒的妖火燒了過去,小灰也扇著翅膀,幾道紫雷擊過去,趁著他們閃躲時,司寒的冰焰化為滿天冰蓮,將他們焚燒而死。 身后是巨大的海水剝落的聲音,噼哩叭啦地四散砸去。 當(dāng)所有人終于逃離了那可怕的毀滅之氣輻射的范圍,終于有余閑回身凝望,便看到金光攜帶著各種以石塊組成的天之谷緩緩飛升,聲勢浩大,尉為大觀。 金光中,那些飄浮著的巨大島嶼上還可以隱約看到茂盛的仙樹及精致華美的宮殿,它們以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飛升而去,漸漸消失在九霄之上。 當(dāng)天之谷消失在九霄云外時,昔日洶涌不休的怒海終于漸漸地平熄下來,仿佛它守護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此間再無讓人覬覦的寶物,它們終于可以歇息了,讓一切歸于平靜。 只是,怒海表面的平靜,帶來的卻是深海之下的海獸的傾巢而出,幾條巨大的黑色觸腕從海水中突然爆起,拽住了半空中幾只邪魔及修士一起拖進了海中。 隨著漸漸多起來的海獸露出海面追趕著那些修士及邪物,又使得原本應(yīng)該平息下來的氣氛變得緊張,這回連那些烈焱之地而來的邪物同樣變成了海中生物攻擊的對象。 狩獵與被狩獵時刻都在發(fā)生,上一刻還是狩獵者,下一刻便變成了被狩獵的對象。而這一次怒海之行,所有的生靈的角色都在無時無刻地轉(zhuǎn)換著。 司凌坐在龜殼之上,看著那些生活在怒海之下的海獸,只想默默地比個中指。尼瑪天之谷飛升了,造成怒海異樣的東西不在了,這些被一直壓迫的海獸終于可以出來稱王稱霸了。 “走!” 司寒并不廢話,神色冰冷依舊。 重天回頭看了一眼怒海上空,目光穿越重重空間,似乎看到了正與紅衣紅發(fā)的帝衍對峙的男人,即便他有著一張絕美的容貌,卻不會讓人誤會為女人,甚至眉間那股清正之氣,為他添了一份陽剛。 與司凌極不相同呢。 心里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重天給龜殼輸了一次魂力,龜殼一下子躥得老遠(yuǎn),甚至將那些圍過來的海獸都撞飛了,也因為這龜殼之中還保留有玄武的氣息,使得海中的生物心里仍有些畏懼。 等龜殼將身后的敵人及妖獸甩得老遠(yuǎn)后,司凌終于從見到司寒的喜悅回過神來,頓時扶著腦袋。她竟然將便宜爹給忘記了!她跑了,便宜爹現(xiàn)在還好么? 仿佛知道了司凌的糾結(jié),重天說道:“你已還了他的因果,以后他與你已不相干!” 聽罷,司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弦一動,似乎有些明白在司寒說“走”時,素來愛湊熱鬧的重天為何沒有反對,反而聽話地御使著龜殼跑了。重天以為司凌是奪舍而來,怕臨淵看出來,怕對司凌不利,所以在還了臨淵因果,便帶著司凌先跑了,省得臨淵來找麻煩。 想到這里,司凌有些哭笑不得之余,又感窩心。 當(dāng)龜殼離開了戰(zhàn)場,在已經(jīng)平靜的怒海慢悠悠地飄蕩時,司凌方將她進入天之谷的事情一一告知。 白虎變回了一丈長的大虎臥在旁邊,司寒、重天和已經(jīng)從八寶乾坤瓶里出來的林洋卻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她,聽她說完了她的身世時,重天突然摸著下巴猜測道:“怨不得你的魂體這般奇怪,難不成你有仙魔血統(tǒng)?”然后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司凌,覺得還是這么蠢,真的有那般厲害的血統(tǒng)么? 司凌攤攤手,說道:“誰知道呢?我看過聞人家族的藏書,聽說上古的仙人,多數(shù)已在仙戰(zhàn)中消逝了,現(xiàn)在仙界中的那些仙人,都是后來飛升的,少有上古仙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