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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也不一定。灰鳥飛行了許久,終于看見前方一道亮光,倏然飛了過去,不過一炷香時間,已經穿過了那亮光。 外面是一個漂亮的水世界,就宛若一座海底之城。 天空中沒有太陽,只有幽藍的水,有各種海中生物在天空中飛過,天空仿佛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隔開,而被隔開的海底之下,有著許多漂亮的珊瑚礁,它們十分巨大,有如小山一般,色澤各異,為這海底世界增添了明亮的光澤,有如白日。 這片珊瑚群看不到邊緣,且珊瑚群中可見到城市的規劃,竟然皆是用珊瑚礁建成一座海底之城,可惜這座漂亮的海底之城沒有絲毫的人跡,一片沉寂。 半晌,司凌忍不住問道:“重天,這座海底之城是如何建起來的?咱們在其他地方都沒有見過這種海底之城。” “要撐起這種海底之城,首先便要設置一個巨大的保護陣法,以防海水覆傾倒灌下來。”重天摸著下巴說,目光望著上方的透明屏罩,若有所思道:“有些像上古仙人的手筆,現下的陣法師難做到這點。” 司凌若有所悟,或許也只有上古仙人那般通天徹地的神通與驚才絕艷之資,方能弄出這樣華麗夢幻的海底世界。而且據聞那天之谷正是上古仙人埋骨之地,倒也說得通了。 “去天之谷。”司凌道,目光望向遠方,心里卻有些不確定那所謂的天之谷在何方。 重天同樣眺望著遠方,側耳傾聽半晌,突然道:“前面有斗法的波動,咱們也去瞧瞧。” 不用想也知道能在這里毫不顧忌地斗法的便是那些渡劫境老怪了,他們分成兩派,一派主張開啟天之谷,將魔族少主放出來,一派勢死捍衛天之谷,阻止魔族少主離開。至于其他人,都是來撿便宜的。 兩人一鳥再次出發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在距離差不多時,司凌和重天跑到下方的珊瑚礁筑成的城市中,遮掩住行蹤,直到來到目的地。 珊瑚礁群的盡頭,是橫旦在半空中的一條由水徹成的天梯,不知通向何方。 司凌心弦一動,仿佛那條天梯的盡頭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她,蠢蠢欲動,讓她呼吸都有些變了,魂力運轉了幾個周天,才將那種沖動壓制下來,整個人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怎么了?”重天抓著她的手,有些驚訝地問道,然后又看向那條水晶般的天梯,若有所思道:“若不是那盡頭便是天之谷?” 司凌困難地點頭,咽了咽口水道:“離得太近了,我有些受血緣影響……” 重天驚奇道:“影響有多深?” “恨不得還他骨血。” 重天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摸著下巴思索著,喃喃道:“不應該啊,你只欠他一個因果,還了便罷了,應該不會有如此深的感受才是……” 司凌也不得而知,顯然她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直以為只要將便宜爹救出怒海還了他的因果便可天高地遠、相忘江湖。 就在兩人不得而知時,那條天梯之下戰斗的修士依然難分勝負,而此刻也越來越多的修士從遠處趕來,漸漸地將這個沉寂的海底世界添了些許人氣。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皆望著那條天梯,目光閃爍,恨不得天梯盡頭馬上打開一扇門,讓他們可以進去那仙人埋骨之地尋寶。 “不夠亂啊……”重天看了許久后,如此感嘆。感嘆過后,他無聊地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條烤魚,就這么邊吃邊觀看天梯之下的修士打架。 司凌汗了下,她緊張得要死,重天這丫的竟然還惦記著吃的,反而顯得她在白cao心一樣,這種感覺太不平橫了。不過重天說得倒是對的,確實不夠亂,害得她這“唐僧rou”都不敢大大咧咧地跑出去,免得被人發現直接抓著放血了。放血她不怕,怕就怕自己成為那些人爭奪的對象,直接將她撕了,這也死得太冤枉了。 前方打架的是以胤河天尊為首的一群修士和那以歧蛇為首的三界修士,細看過去,人、妖、魔三族的修士已經戰在了一起,這些都是上界中頂尖的修士,算得上是一次小型的三界之戰了。 很多珊瑚礁都被毀壞,甚至大多在那等威力之下化為了齏粉,連上空的透明防護罩都顫動起來,仿佛隨時可能破裂使海水傾倒下來。 司凌冷眼旁觀,與司凌一樣冷眼旁觀的還有很多人。不過司凌的目光卻一直盯著一名立于一塊巨大的珊瑚礁石頂上的紫袍男人,對比殊河天尊和胤河天尊等人,司凌對他既防備又有著莫名的信心,總覺得他不出手則罷,一出手便會極驚人。 衛觀涯的目光悠遠,仿佛看著那千萬威力的戰場,又仿佛什么都沒有看到,神思不知落于何處。與司凌一樣關注著他的人不少,卻沒有一人能猜測出他為何來此地,又為何只是負手看著那兩方的戰斗。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間都仿佛要為那群渡劫境修士之戰而震動時,衛觀涯動了。 他隨指一彈,一道淡青色流光沒入了那戰場中。 早有準備的眾人心里驚愕,連戰場中的人也以為他小人行徑欲要偷襲,連忙飛身疾退。而退開的結果便是讓那淡青色流光沒入了那些已經被毀滅的珊瑚礁群中。 瞬間異變突起。 轟隆隆之聲響起來,那些化為碎塊或者是塵埃的珊瑚礁石在地面中震動起來,地面像是被撕裂般,裂開了一個口,從那裂口處散發著一種可怕的威壓,仿佛一只亙古巨怪從沉眠中蘇醒,正欲要吞噬著所有的生靈。 所有人都驚慌地后退,看向衛觀涯的目光震驚之極,不知道他喚醒了什么樣的怪物。此地既然是上古仙人居住之地,其中奧妙不足為外人道也,也少有人能摸清楚此地到底蘊藏了什么樣的東西,或許是仙人留下的。 確實是仙人留下的,只為了守護此地。 即便此地已經再無生靈,也要主持著這座海底之城的紀律,讓所有來到海底之城的生靈遵守著上古仙人定下的規矩。 一個披著金甲的銀發男人從裂口中緩步走出來,就宛若踩著空氣一般拾級而上,走到了所有人面前。他的面容如美玉一般,臉上那雙烏黑的眸子如同點睛之筆,黑得無一絲光澤。他手持著一柄金色長槍,長槍往前一揮,那些距離較近的修士身體被那揮來的氣勁斬成兩截,只剩下元神從尸體中慌忙逃躥出來。 衛觀涯朗聲大笑,聲音在這座海底之城響起:“司凌,還不滾出來!” 一直躲在暗處的司凌和正在啃烤魚的重天都嗆住了,重天喉嚨里的烤魚噴了出來,嗆得他滿臉通紅。 似乎也是這道咳嗽聲使司凌的蹤跡被破壞了,衛觀涯眼神倏然落到了司凌的藏身之地,一只仙靈力凝成的靈力手探來將她從躲藏之地抓扯出來,然后毫不客氣地將她砸向了那披著金甲的銀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