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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面上,草屑泥巴四濺,魂力泡里的人和妖獸都摔得七渾八素,司凌一只手臂被人扯著,上半身很幸運地靠著她家大哥的手臂支撐,但下半身卻直接摔在地上,雖然說并不是很疼,但這姿勢也太狼狽了。 魂力泡啵的一聲破了,重天、白虎兩只滾了出去,司寒單膝壓在地上,下盤勉強穩(wěn)住,一只手撐住地面,一只手拉住差點往前摔個狗啃泥的司凌,同時有些警惕地看著四周,預防出現(xiàn)什么危險。 進入了那道用重天的精血開啟的空間隧道后,經(jīng)過一陣拉扯,終于來到了磐魂獸的族地。此地是磐魂獸的族地,雖有重天在,但他們皆算是闖入者,不能大意。 司凌抬頭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一處青山秀水的山谷之中,遠方的高大的山脈聳立云霄,云霧繚繞,添了幾分寧謐的仙氣,周圍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安靜得聽不到一絲蟲鳴野獸聲響,整個世界安靜得讓人感覺到那種難言的悲傷。 重天嗚了一聲,趴在地上,將腦袋拱入兩條前爪之中。 司凌和司寒站起身來看了看,他們摔下時直接砸在地上,形成了個不淺土坑,露出了黑色的肥沃的泥土,周圍的雜草極茂盛,長有半人高,他們坐下時,草叢能掩住了身影。如此荒草雜生,可想而知,定然是沒有外物破壞的緣故,也可以知道,這個地方已經(jīng)在湖底的空間中沉眠了無數(shù)個歲月,無人打擾。 作為一個貓科動物屬性的妖獸地盤,能讓雜草生成這樣,也算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白虎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泥巴和草屑,然后甩著尾巴跑到重天那兒,用爪子推了推它。重天終于抬起臉來,眼睛濕漉漉的,就像一只正常的可愛小妖獸幼崽,走失了時空,終于回到了它的家。 “我們先離開這里吧。”司凌說道。 白虎和重天一左一右跳上她的肩膀,蹲在上面不想動了,擺明著讓司凌自己行動。 看在重天難得傷感的份上,她忍了。 拿出一柄仙劍,司凌砍著擋路的雜草前行。這是磐魂獸的地盤,雖然那些狡猾強大的妖獸已經(jīng)死了,但它們的意志還在,使得他們初進入此地時就被摔了個大跟頭。出于對它們的尊重,司凌決定還是靠自己的兩條腿走吧,等摸清了再行動。 司寒慢悠悠地走在司凌身后,一般時候,他并不多話,安靜得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所以每到一個地方,若沒有什么危險,都是司凌去折騰。 走了半天,方走出雜草叢生的山谷,進入了林木參天的森林中。 小妖蓮從司凌袖子里探出腦袋,邊和重天聊天邊為司凌介紹,就像個合格的導游。 “主人說,這片森林是磐魂獸平時嬉戲的地方,很多幼崽會在這里學習狩獵,一直到它們終于滿一萬歲成年時,便可以離開族地,到外面去歷練了。” 司凌摸著下巴,問道:“重天,你除了傳承外,可有其他記憶?例如你是如何被封印在司家族地的?又是怎么跑到下界去的?” 重天用尾巴掃了掃她,顯而易見有些沮喪。它完全沒有印象了,唯一的印象便是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占據(jù)了司凌的丹田當療養(yǎng)院,相當于它認識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生物,便是司凌。 為此,司凌有些不是滋味,若按某些妖獸的習性,它們出生時第一眼見到的生物便會當成母親。可是重天大爺只將她當成保姆,指使這指使那的,這算毛啊?難道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勞碌相? 司凌發(fā)現(xiàn)森林中有很多高階靈草,在小妖蓮的介紹下,還知道有很多是仙靈界難得一見的。不過也不奇怪,磐魂獸族地封印之時在遠古時期,那時很多仙靈草在充沛的靈力下,生長得十分茂盛,也使得那時候的煉丹煉器水平十分高級,與今日不可同日而語。 穿過森林后,又走了幾天,終于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 重天從司凌肩膀上跳了起來,站在山峰之前,仰首看著云霧繚繞的山峰,然后恢復了本體形態(tài),仰天發(fā)出一道高昂的嘯聲,聲震寰宇,在山中久久回聲。渾厚的聲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眷戀悲壯,回聲也從山頂上一道道地回響。 司凌能感覺到那嘯聲并非單純地抒發(fā),反而是將一種言靈的力量融入了嘯聲中。 果然,在這嘯聲中,那高大的山峰仿佛與之呼應,那繚繞在山脈中的云霧漸漸散去,終于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從山腳伊始,一條通往山頂?shù)奶祀A盤山而繞,望不到盡頭。 重天第一時間跳到了階梯上,然后回頭朝幾人嗷嗷叫著。 白虎第一個響應小伙伴的呼喚,直接跳了上去,隨后是從八寶乾坤瓶里出來的兩只肥鳥,它們也同樣歡快地飛了過去,最后是司凌和司寒兩人。 當腳踏入那階梯時,便感覺到腳下仿佛有千金重,每一步都是考驗。 司凌皺眉,她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作為一個凡人時的那種腳踏實地的凝重感了,修士修為越高,有通天徹地之能,飛來飛去是常態(tài),極少會有如此腳踏實地的時候,特別是這種沉重感,仿佛身體的支撐都在雙腿上了。 “不要停。”司寒的聲音突然響起,“登頂此階梯于你有好處。” 司凌驚訝了下,然后點頭,大哥總不會害她,既然他說有好處,那就爬吧。 重天等幾只妖爬得飛快,已經(jīng)看不到身影了,司寒走在前頭,腳步不停,仿佛也十分輕盈。只有苦逼的小凌子在后頭一腳一階地往上爬,剛開始時才能保持常速,爬到了一半時,已經(jīng)累得像條牛,速度和蝸牛差不多了。 呼呼呼地喘著氣,司凌用袖子擦了擦汗,這種大汗淋漓之感,太陌生了,胸口感覺都要炸了似的,傳來一種火辣辣的疼痛。爬到半山腰,也讓她明白了這條階梯的作用,不僅煅煉修士的耐力及毅力,同時也淬煉修士的體質(zhì)。而這些也是法修最為欠缺的,莫怪司寒說對她有好處,她現(xiàn)在的修為還低,作用比大乘期的大多了。 知道對自己有好處后,即便累得半死,司凌也咬緊牙關,繼續(xù)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山頂爬去。 漫長而枯燥的攀爬,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可能是爬了半個月,也可能是一個月,當一道劇烈的罡風吹來,差點將她掀飛時,一雙手臂將她攤軟的身體接住,然后將她抱了起來。 “大哥,我上來了……”她露出有些燦爛的笑容。 “嗯,很好。” 他的聲音極冷淡,卻蘊含著極淺的贊許之意,將她抱向山頂處的那間宮殿。 這宮殿外表看起來線條極為粗獷,十分符合妖獸的審美觀,與精致無緣,卻別有一種大氣凝重之感。 剛進到大殿,便見到重天等幾只妖獸跑出來圍著他們。 司凌手腳還酸軟著,被司寒放在一個蒲團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