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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情六欲為代價晉級,本已經摒棄了七情六欲,為人冷情冷心,不動凡念,完美得宛若修練的機器。 所以,當這部機器終于有了情緒時,便有了缺陷,不管是七情六欲的哪一種情緒,都會讓有趁之機,而本就是上古至寶,司寒以凡體之軀,自然不能完全壓制,于是影響魔化誓在必行了。 想明白后,司凌握緊拳頭,決定以后還是少做些讓司寒會動情緒的傻事,讓他平平安安地修練至飛升,待他成仙后,便不再能影響他。當然,似乎除了這點缺點外,便無大礙了,也算是一種幸運罷。 所以,當司寒睜開眼睛時,便見到一張愧疚的臉,眸中漣漪微動,似是詫異。 “大哥,對不起……”司凌總覺得自己成了司寒追求大道的擋路石,特誠懇地道歉。 司寒冷凝地看著她,問道:“為何道歉?” 司凌嘆了口氣,“你若不為我被囚此地之事動怒,也不會受影響。” 司寒看她半晌,如往常般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 兩人皆沉默起來,沒有人主動說起先前司寒魔化時那些舉動,都覺得沒有必要。若非“帶她離開此地”成為了司寒的執念,也不會讓有可趁之機。 所以,當下,司凌極為贊同司寒還是繼續冷情冷心,保持著他冰雪一般的清澄冰心吧。 不過司凌想得再好,也無法阻止司寒在情緒受到影響時,再次魔化,又開始轟轟烈烈地和妖姀干架起來。而且原本那樣正直又孤傲的男人,魔化后根本是個戰斗狂兼破壞狂,妖姀的洞府被他一再破壞,以此將妖姀逼出來。妖姀每次也十分惱火地沖出來,和他干一架,結果自然是司寒落敗。 開始時司凌還極擔心,每次都帶著幾只妖去圍觀,只要妖姀敢下殺手,她便隨時準備出手。不過幾次后,司凌倒是看出了些門道了,司寒雖然每回都落敗受傷,但漸漸地在妖姀的手下支撐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戰斗技巧也隨之越來越好,受傷次數也越來越少…… 司寒完全將妖姀當成了陪練。 不是每個大乘期修士都能如此幸運地有渡劫期修士磨礪戰技及術法的,妖姀本是神器之器靈,本有渡劫期修士的修為,于大乘期的司寒而言,是最適合的陪練對戰人選,也讓他能盡快適應與渡劫期修士戰斗,觸摸到渡劫期的奧妙。 雷赦雖然是司寒的師尊,但能指點司寒的時間極少,加上雷赦極忙,更沒有時間指點司寒了,可以說司寒飛升上界后,都是放養的多。現在機會千載難逢,自然不能放過了。 惱火的妖姀妹子雖然很想一巴掌拍死魔化后的司寒,卻又不得不忍耐下來,每次只將他打個重傷便不理了,并不知道自己變成了陪練了。 明白這點后,司凌也覺得這時機千載難逢,便閉上嘴,由著兩人打,只在關鍵時期注意別讓妖姀真的動殺念便行。 而司寒與妖姀斗法也有好處,司寒原本悟性便高,又是難得一見的資質,修為幾乎是日進千里,連妖姀都震驚于他的進步。隨著修為及戰斗力的增長,司寒控制也越發的得心應手。 如此過了百年,司寒在妖姀的磨礪下,修為已晉升到了大乘期后期。 司凌不禁感嘆,才短短幾百年時間,便能走到這一步,司寒簡直逆天了。不過想到每次晉階的代價,又不那么讓人高興了,以記憶和七情六欲為代價的修行,可謂是逆天而行,所以老天爺總要收去他一些東西。即便有,也只能保留他一些記憶,卻又要打破他的靜心如水,讓他隨時可能被影響。 怎么想都覺得她家大哥很苦逼呢?再逆天的修行速度,也無法掩飾背后的缺陷啊。 而且修行的速度再快有什么用?只要他們一直呆在此處空間里,不能感悟天道,沒有雷劫,終身只能止步于此了。 司凌在感嘆著,然后發現似乎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兩人斗法了,頓時心中一凜,趕緊尋了個地方將自己隱藏起來,召來了在湖邊玩水的小灰,問道:“小灰,大哥現在的眼睛是什么顏色的?黑色?” “啾~~” 見小灰歡快地點頭,司凌又納罕起來,大大方方地從躲藏的地方跑出來,往妖姀的洞府行去。 重天見她這副見風使舵的德行,忍不住又鄙視了一眼。小妖蓮也不禁嬌聲道:“司公子,你真沒出息!” “謝謝夸獎!”司凌臉皮極厚地道。 “小紅沒夸你!”小妖蓮抽了下嘴角,又道:“大哥又不是壞人,就算魔化時都沒有害過你,你怕什么?” 司凌拍拍它的腦袋,將它往袖子一塞,說道:“有些事你不懂,乖,當個好孩子就好!”她也知道那些行為不過是受到影響做下的,而且近來已經極少了,似乎就算魔化也恢復正常了,可是就是有些不自在。 幸好她神經粗,再過些日子,應該也能坦然了,會恢復以前的相處之道的。 小妖蓮懵懂地被塞袖子的乾坤袋里了,在里頭滾了幾圈,不明白司凌的話。 司凌剛回到妖姀的洞府,便見到洞府前坐在湖泊前石桌前的白衣男子,他安靜如雪,身姿倒影在湖面上,仿佛天地間都安靜了,只剩下那一衣那一湖。 司凌走近后,便見桌面上的占卜羅盤,不禁挑了下眉。 司凌并不打擾他推演,安靜地站了會兒,直到他推演完后,方叫了一聲“大哥”。 司寒抬首看她,示意她坐下后,方道:“準備一下,我們離開此地。” “……誒?” 司凌吃驚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打了一百年,妖姀終于放行了?而且她前陣子見到妖姀時,她還是一副死不放她離開的架勢,現在怎么可能突然放行? ☆、第 386 章 司凌的眼神倏地變得嚴肅,壓下心頭的震驚,看著桌上司寒推演的卦象。看了會兒,發現司寒所推演的并非是常見的未來之事,而是另有其事。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但司凌卻不懷疑他的話,問道:“大哥,已經找到離開方法了?” 司寒淡淡地應了聲,正欲說話,突然袖袍一拂,卸去了從妖姀洞府方向擊來的白芒,同時已經搭著司凌的肩,抓著她輕飄飄地后退。在他們后退之際,湖泊前的石桌石凳已然被那道白芒擊中,化為了齏粉。 兩人同時望去,便見終年關著的洞府正殿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你們進來!” 司凌下意識地以為妖姀又想要干點什么了,竟然會允許他們進入她洞府的殿中。就算是她,也只有那次受傷才有幸去了妖姀的閨房一次,不然終年殿門緊閉,不對任何人開放的。所以現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