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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聞人白芨休息的房前,司凌敲了敲門,不過片刻便有人來開門了,開門的人是為聞人白芨護法的賢修。 “賢修尊者,閣主怎么樣了?”司凌問道。 賢修溫和地道:“閣主的傷勢有些嚴重,需要多花些時日。”說罷,微微蹙起眉頭,雖然有仙丹,但仙丹卻不是萬能的,復原的速度有些兒慢,且現在卻是爭分奪秒,傷勢最是耽擱不得,卻也沒辦法。 “這個給閣主療傷。”司凌說著,從儲物手鐲里將那瓶仙靈液拿了出來。 賢修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不過還是先讓她進來,將門關上。賢修行事細心,雖不知道司凌送了什么過來,但能讓她巴巴地送過來的,不管好壞都是一片心意,斷不能隨便在門口說,免得被人窺探了,生出什么歹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進了門后,司凌很快便看到房間中央布了個陣法,聞人白芨便坐在陣法中央,一身藍袍仍是血紅色,身體外表的創傷倒是已經修復了。 “這是仙靈液,能讓閣主盡快恢復。”司凌將瓶子遞過去給他,又道:“是重天要送過來的。” 賢修有些驚訝,看了蹲在司凌肩膀上的黑色妖獸一眼,卻見它頗為高傲地睨了他一眼,可惜外表是只妖獸幼崽模樣,高傲不成反變傲嬌,一團的孩子氣。至于仙靈液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不過門派也不是沒有,雖然不以為意,卻也要感念他們這份心意。 這時,聞人白芨睜開了眼睛,自然也看到了蹲在司凌肩膀上的那只黑色妖獸得瑟的模樣,嗤笑道:“這么快就來報恩了?我的八品仙丹可不是一瓶仙靈液就能抵消的。”即便受傷嚴重,仍不改嘴欠。 司凌原本對他滿滿的敬意,又在這種欠揍的語氣中消了幾分,恢復了平時的態度,說道:“閣主,這仙靈液能讓你的傷勢盡快恢復,是重天找來的。”確實是重天的,小妖蓮的東西司凌從來不貪它的,它是重天的小弟,重天有時候也有使用權。 聞人白芨接過那瓶靈液,將之打開,屋子里瞬間彌漫了精純的仙靈之氣,饒是兩人見多識廣,也忍不住面露驚異。因為這是極難得的木系的仙靈液,雖不是弄不到,但因為現下情況危急,恰恰就是需要這種東西,送來得真是及時。而且,細察之下,會發現這仙靈液精純之極,并非尋常的仙靈液,恐怕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機緣方得如此。 見他們臉色有異,重天越發的得意了,備感有面子,尾巴甩個不停。 司凌心中暗笑重天的得瑟,也不知道它和聞人白芨較勁什么,面上卻十分裝B,說道:“此物應對閣主的傷有好處,望閣主盡快恢復。” 聞人白芨收下了,又看了那只隱藏不得得意的妖獸一眼,同樣忍不住好笑,原本以為是只狡猾可惡的大妖獸,現下看來,估計年齡不大,還算是幼生期吧,不過因為血脈的原因比其他的妖獸開智較早。倒是跟了個蠢丫頭,得到比較好的引導,雖然有些頑劣,卻也不是罪大惡極。 賢修卻是實心實意地感謝了一翻,又對司凌叮囑道:“仙靈液雖然療傷效果好,但若是被那些邪魔的邪霧所傷,仙靈液也是不頂用的,若再遇到它們,盡量不讓自己被它們所傷。可能這一路不會太平,甚至會要讓你們出去應敵,屆時多加小心。” 司凌恭敬地應了聲,方告辭離開。 待她離開后,聞人白芨又睜開眼睛,看了會兒門口的方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沒想到那個人會生出這種脾性的女兒,若是他日他從怒海出來,不知道會不會羞愧得掩面而奔。” 賢修撩起袍子坐到陣法外的蒲團上,也笑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單是這品性卻是極難得,縱使天資卓絕,卻沒有好的德行、正統的道心,終究走不上正途。天道雖無情,卻也是公平的,一飲一啄,一得一失,皆有它的橫量。” 看一個人,隨了他的行事方式、所持道心,還有他周圍的人物,或與他相伴的妖寵,妖獸靈智開啟時它們的心智是一片純白,若與修士簽定契約,其行舉和性格也會受到主人的影響。 聽罷,聞人白芨也想起了導致恒洲之島爆炸,致使他們倉皇逃命的罪魁禍首,點頭道:“百萬年前,聽聞那人也是何等的出眾資質、悟性卓絕,可惜卻心術不正,動輒滅人家族,夷平靈島,制造殺孽,至使被東方家族先祖聯合幾位大能者將之鎮壓在烈焱之下。所有人皆認為他必死無疑,神魂俱散,誰知卻仍是讓他奪舍而生,再起動蕩。” 說罷,聞人白芨又皺起眉頭,頗感棘手。他也翻閱過家族一些秘宗卷軸,自然也知曉當日這紅衣人的身份,百萬年前可是人修中的天才人物,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因為他的橫空出世,也讓他所在的三流家族一躍為一流家族。可惜他手段酷烈,揮手間直接滅人家族,搶奪他人的修練資源,野心勃勃,欲要除去其他家族,讓所有的家族臣服于他,行為越發的肆無忌憚,終于觸犯了當時的幾大家族的利益,方會聯手將他鎮壓。 此次他從烈焱之地歸來,墮入邪道,手段行事越發的狠戾霸烈,看樣子勢要報當年之仇,十三大家族中,便有半數的家族皆與他有仇。 賢修也想到這一點,眉宇間也染上憂色,若烈焱之地的邪物入侵仙靈之界,污染仙靈之氣,對于修士的影響是巨大的,甚至會造成眾多傷亡,屆時無一家族幸免。 接下來的路程,果然如賢修等人所說的,路上不太平。 很多從烈焱之地跑出來的邪物在人修的大陸中橫行,污染著各地的仙靈之氣,經由查證,方知道有人開通了很多從烈焱之地通往人修地界的通道,源源不斷的邪物來到人修地界。除此之外,那些不容于世的邪修也認為自己的時機到來,紛紛出世,與那些邪物聯手,一起侵吞人類的地界及各個浮島,很多小家族不得不趕往各個大家族尋求庇護。 司凌也隨眾人離開飛天船出去殺過幾次邪獸,還曾與一些攔路搶劫的邪修動過手,不過每次若有邪魔出現,他們這些小兵丁就會被趕回去,由合體期修為的師兄師姐們上,將他們保護在飛天船里面。 司寒倒是有些擔心雷赦長老,只是過了一個月,沒有人接到消息,知道那邊的戰況怎么樣了,誰輸誰贏。看著這眾多邪物在大陸橫行,眾人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自然會產生一種那些渡劫期的老怪可能也不敵那紅衣人的悲觀想法。 恒洲之島爆炸后,島上的所有修士皆徹底遠離,恒洲之島上空成為了那些高階修士的戰場,連大乘期的修士也不能接近一二,免得被那可怕的威力波及,最慘的結果是,根本來不及逃便直接化成齏粉了。如此,倒是嚇得其余的修士紛紛逃躥,對那些頂尖的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