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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人了,讓他這大師兄著實擔(dān)心受怕,就怕他們在外頭一個不小心遇到厲害的魔族人吃了虧。最后,又是小師弟那里出了岔子,而且這個岔子似乎很嚴(yán)重,連門派中幾位一直潛心修練不理俗務(wù)的長老也驚動了。 半年前,后山中那聲勢浩大的結(jié)嬰異象至今仍是讓人津津樂道,也讓因為魔族人進(jìn)犯滄宇大陸使得西境氣氛變得萎靡的西境諸人精神大震。西境誕生了最年輕的元嬰修士,而且這個元嬰修士還是自己的小師弟,讓他十分開心。 可是,明明成功結(jié)嬰,但小師弟卻一直不出關(guān),而且在這種需要用人對抗魔族之際,這種情況讓人不得不想多了。加上他事后從師父的臉色來看,竟然不為小師弟成功結(jié)嬰而高興,反而憂心忡忡,更讓他不由得想多了起來。 事后,他聽師父說,小師弟雖然成功結(jié)嬰,但情況卻很不好,最后被幾位長老聯(lián)手一起將他封印在禁地中的玄冰洞的冰池里。 聽聞這事,嚴(yán)浩心中駭然,他雖然未進(jìn)過玄冰洞,卻聽聞玄冰洞的來歷。 玄冰洞是天宗派創(chuàng)派時的開山師祖親自到極天之地冰川之下三萬丈地下挖來的一塊萬年玄冰養(yǎng)在那兒形成的一個玄冰洞,那種萬年玄冰中蘊含著一種寒精之氣,對于變靈根修士來說是大補之物,但卻極少有連冰靈根修士能受得住那種酷寒之氣,往往只有修為到達(dá)元嬰期以后,才能進(jìn)入玄冰洞中修練,吸收那里的寒精之氣。 小師弟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何要被封印在玄冰洞之中? 清玉真君站在玄冰池前,看著被困在萬年玄冰中的白衣白發(fā)男人,不禁嘆了口氣。 仿佛聽到了他的嘆息氣,玄冰中的男人抬起臉,如冰雕般完美的臉龐,俊美非凡,長而柔順的白發(fā)滑落到臉頰邊,連眉毛睫宇皆是霜色的白,只有一雙玄冰般寒冰的雙目是黑色的,那樣的漆黑甚比宇宙中玄黑色的夜空,點綴在這樣一張如霜雪顏上,黑得有些驚心動魄,讓人不敢直視。 而此時,那雙黑眸里,仿佛斂盡了人類的七情六欲,無情無緒,甚至連記憶也不完整。 半晌,玄冰中的人似乎才想起這個每隔幾天都會出現(xiàn)的男人是誰,冰冷的聲音響起:“師父。” 明明是肯定的話語,為毛他總是聽出了話中的疑問?清玉真君心里有些氣不順,沒好氣地道:“渾小子,是你師父我。今天感覺怎么樣?” 玄冰中的男人冷冷地看著他,連聲音也如霜雪般寒冷:“有些感覺了。” “什么感覺。”清玉真君激動地逼問道,不說七情六欲,就算是身體的觸感也好啊,有感覺就證明事情已經(jīng)往好的一方面發(fā)展了。 男人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等了近一個時辰也等不來一句話的清玉真君憋紅了臉,幾乎忍不住破冰而入將不孝徒弟捉起來爆打一頓,有他這么可憐的師父么?等了一個時辰也等不來徒弟一句話。 就在清玉真君忍不住要暴口粗時,禁地的陣法被打開,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是掌門清元真君和長老之一的清霜真君。 “清元師兄、清霜師妹。”清玉真君看到兩人來,忙道:“清霜師妹,今日又要麻煩你了。” 清霜真君漠然點頭,待兩人后退后,站在玄冰池前,雙手掐訣,道道法訣打在玄冰池之中,冰池里的玄冰騰升起一股煙霧狀的寒氣,氣息漸漸上升,萬年玄冰的氣息高攀至一個頂點時,清霜真君方臉色發(fā)白地停下掐訣的手勢。 清玉真君和清元真君緊緊盯著玄冰中的男人,隨著玄冰氣息的攀升,玄冰中的人那頭霜色的白發(fā)上,多了幾根黑色發(fā)絲,然后在忽白忽黑的顏色中變幻著。兩人心中同時一喜,知道這個法子能遏制他的傷勢,不禁高興起來。 “清霜師妹,你沒事吧?”清元真君趕緊扶住她,關(guān)心地問道。 清霜真君搖頭,然后坐在一旁打座恢復(fù)靈力。 兩人也沒有打擾她,開始談?wù)撈饋怼?/br> “清玉師弟,看來這萬年玄冰的寒精之氣對寒兒身體有益,估計不用百年時間,寒兒就能出來了。”清元真君略略高興地說。 “一百年還是太長了,這要苦了清霜師妹了。”清玉真君有些愁眉苦臉。 聞言,清元真君也嘆息一聲。 “對了,清玉師弟,你可問清楚寒兒,八年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他煉制好本命法寶時,為何會突然離開師門,消失的兩年去了哪里?”清元真君問道。 除了掌門幾人,沒有人知道當(dāng)初司寒用了三年時間煉制好本命法寶時,出關(guān)后并不像以往般直接回洞府閉關(guān)修練,而是沒有預(yù)兆地離開了師門,甚至沒有同師門報備一聲。兩年后,他回來了,直接向師門申請入禁地閉關(guān)修練,打算沖擊元嬰。 原本以司寒的資質(zhì),沖擊元嬰并無問題,但是他們沒想到,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潛藏的危險,結(jié)嬰的時候差點走火入魔,后來雖然結(jié)嬰成功了,但是卻出了岔子,讓他們不得不將他封在禁地中的玄冰洞里,用玄冰中的寒精之氣遏制他的傷勢。而且為了保持玄冰的中的寒精之氣,單一冰靈根的清霜真君少不得每隔幾日便過來輸入靈力維持玄冰中的能量。 清玉真君仍是愁眉苦臉地說:“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渾小子當(dāng)時情況危險,為了結(jié)嬰成功,付出了記憶的代價,他哪里還記得當(dāng)時的事情。好不容易養(yǎng)這么大的徒弟,竟然不認(rèn)得我這個師父了,我心里也很難過啊,果然徒弟都是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來討債的。” 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清元真君雖然知道這個師弟是個渾人,但仍是忍不住同情了下。雖然是個渾人,但對每個親傳弟子都是像當(dāng)兒子一樣教養(yǎng),哪個出事,都像是要他的命一樣。 沉吟了會兒,清元真君突然問道:“對了,那個司凌,可查出他的身份了?” 說到這個,清玉真君更要嘆氣了,“師兄,暗營司的弟子去查過了,沒有絲毫進(jìn)展,恐怕除了當(dāng)年的柳寒兒,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司凌是從何處來的,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子。暗營司的弟子在昭安城的司家打探過,聽聞當(dāng)年柳寒兒與其夫情深意篤,斷斷不會在丈夫損落一年時間就另投他人懷抱再生下一子,我倒是懷疑這司凌是她受人所托抱回司家的,只是不知道她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將司凌托負(fù)給司家后,就身亡了。而且,師兄,我總覺得這司凌的長相眼熟,卻記不住在哪里見過。” “這等精彩的長相,若是見過絕對不會忘記,除非……”清元真君有些遲疑道:“師弟你見過那個人,卻中了那人的魔魅之術(shù),讓你記不住那個人,只是潛意識里留下一種印象,只有再次見到那個人才會再想起來。”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