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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重天的妖火就要觸及司寒身上時,司寒的身形驀地下沉,那妖火轟的一下攻擊在了那一墻的天玉晶上,在所有人心疼的目光中,整面墻都被焚毀盡殆,留下一片焦灼的色澤。而在天玉晶被焚毀時,重天的雙瞳終于恢復了原本的色澤,動作也遲鈍了幾分,這時一朵冰焰蓮已經朝它的身體砸去…… “嗷——” 司凌掩眼不忍睹目,心里卻有種奇特的舒爽感——活該!讓你心志不堅被蠱惑了,現在受苦了吧?他家大哥的冰焰可不是那種大路貨,燒了你的毛還算是便宜你了。 一會兒后,司凌被安置在山洞里一處干凈的大石上,蒼白著臉吃下一枚生肌活血丹,感覺到腹間的血洞慢慢地恢復后,又拿出一瓶加了靈液的靈酒喝起來。因為現在有外人在場,所以他不敢大咧咧地拿出靈液來治療。 司寒站在他面前給他撐起一片安全的天地,對面是那幾個剛才還打得難分難舍的修士,正感激地朝司寒道謝,若不是他及時出現,他們這些同伴就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幻覺而自相殘殺了,想想都覺得可怕。 “司道友,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是啊,若不是司道友及時提醒,咱們還為那不存在的天玉晶爭斗自相殘殺,實在是……” 這一句話說得幾個修士皆露出一臉愧疚的神情,從他們的話里可知他們是一群關系極好的朋友,從修仙開始就一直扶持到現在,感情不言而喻。卻未料到來到這里時,看到了那面墻的天玉晶,不知怎么地,便起了獨占之心,連多年的情份也枉顧,竟然要對好友痛下殺手。 想想都后怕,若不是司寒當時及時出手,破了迷障,他們還陷在與好友的殊死相殺中無法清醒。 “這里有一只高級幻獸。”司寒淡淡地說道,也解釋了一切。 聞言,那幾個修士面面相覷,冷汗爬滿了背脊。 幻獸是一種極為稀罕的妖獸,只存在傳說中的妖獸,沒有人知道它們長什么模樣,聽說一只低階的幻獸能將一座百萬人修的城市困死,讓人無法察覺出異樣,慢慢地在幻覺中死亡。而現在,控制這里的竟然是一只高階幻獸,簡直無法想像,想來當他們踏入這片天地之時,已經進入了幻獸制造的幻象中,甚至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周圍的同伴其實都是虛幻的,是幻獸制造出來迷惑自己的想法,更可怕的是,心智脆弱的人,在幻獸的迷惑下,甚至會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在否定自我中元神消亡,殺人不著痕跡。 果然,通天塔不愧是上古時期的神器,方有這樣的大手筆,連幻獸這等傳說中的東西也有。 一群人冷汗涔涔,不敢再像初入第六層時的那般輕率,仿佛對這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懷疑。 幾人又感謝了司寒一翻,看了一眼被司寒擋在身后的一人一獸,心里有種古怪的感覺。幻獸有個習慣,它只迷惑人類,對作為同伴的妖獸從來都不會出手,可是剛才,那個氣息強大的妖獸似乎被幻獸控制了一樣。 到底是什么樣的妖獸讓幻獸違背本意出手? 司凌自然不知道那些修士的想法,邊打座療傷邊傾聽他們的對話,方明白了自己和重天出現在這里時,已經進入了幻獸的地盤,他們像傀儡一樣隨著幻獸的幻境安排行動,一舉一動甚至想法都隨著幻象而動,實在是太可怕了。而幻獸的幻象,將人類心中的執念欲望無限拉大,重天的獸性,他心中的道念,都在此時被無限放大,寧愿身損魂消,也要將之堅持到底。 司凌冷汗涔涔,心臟漏跳了幾拍。 怨不得他當時竟然不怕死的一定要阻止重天,而重天也不顧這近二十年的相伴情誼朝他下殺手。不是他自夸,重天是吞了他幾乎一半的魂體才被他喚醒的,雖然它強大得不可思議,但總的來說,在心智和思想上,那時重天就如同剛出生的幼崽,什么都要重新學習,他又當爹又當娘地將它拉扯長大,加上重天具有上古大妖獸的血脈,靈智早開,與人類的智力無差別,所以對他還是有那么點同伴的感情存在的,怎么樣也不會朝他下殺手。 想罷,司凌看向蹲在旁邊的妖獸,原本烏黑油亮的毛被燒得像只癩皮狗一樣,實在是難看極了,看起來可憐又滑稽。此時它神色懨懨地將腦袋墊在兩條前腿上,雙耳懨懨地折下,整只獸感覺都不好了,散發著一種十分陰郁的氣息,偶爾瞄來的目光帶著些許愧疚,當發現司凌望來的視線時,馬上將腦袋埋在雙爪間,一副沒臉見人的可憐模樣。 驕傲的重天大爺幾時有過這種可憐的模樣,當下看得司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對于傲嬌強大的重天大爺來說,竟然被只該死的幻獸迷惑了心智朝司凌下手,是它畢生的恥辱,心里已經計劃著將那只該死的幻獸仙界十八殺了。 就在兩只別扭著時,那幾個修士已經告辭離開了,現場只剩下白衣似雪的抱琴美人。 老實說,兩人都是白衣系的,司寒冰冷禁欲,白琴音清美絕俗,站在一起,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沒有比這更完美了。可惜的是,司家哥哥是個稱他情商為負值都是一種夸贊的男人,心里只有修練和傻弟弟這兩樣東西,任你人再美,在他眼里也和這路邊的石頭差不多。 司寒冷冷地看著她,白琴音默然不語。 司凌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白琴音看向自家大哥的眼神十分幽怨,然后嘆了一聲,抱著那把烏木琴也走了。 等她離開后,司寒趁機在周圍布下了一道禁制。 司凌摸不著頭腦,等他大哥看過來時,直覺挺直背脊,連頭發絲也不敢動一下,連一旁裝死的重天也抖了幾下,兩只一副做錯事情的模樣乖乖在大哥強大的冰霜下戰戰兢兢地認錯。 這時,見沒人后小妖蓮爬了出來,緩解了莫名緊張的氣氛。 小妖蓮一看到它的主人此時被燒得像只癩皮狗的毛,頓時打了個哆嗦,暗暗發誓以后惹誰都好,絕對不能惹司大哥。然后好心地拿出木靈液,給兩人療傷。 喝了木靈液后,重天身上被燒焦的皮毛重新長了出來,很快又恢復成可愛的小幼獸,而司凌的傷也完全好了。幸好當時司寒來得及時,只是傷了皮rou,沒有被挖出金丹,不然此時估計只能等以后奪舍重生,或者重塑身體了。 “傷好了?”司寒問著,伸出手在他眉間一點,在他身體檢查了一遍,發現比起在第四層時元神也凝實了許多,應該是這段日子有仔細修養過。 司凌看著他,在他伸手時,突然發現他的氣息不穩,似乎受了傷。司凌抓住他的手腕,用靈力探了探,發現司寒的丹田有潰散的痕跡,嚇了一跳。 “大哥,你受傷了!” 司寒并不避諱讓他知道,說道:“那幻獸很厲害,先前我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