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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父母尚未損落時,父母親與紀家夫妻關(guān)系十分好,好到忍不住給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定下盟約,將來結(jié)為道侶。那時她也與紀長歌經(jīng)常見面玩耍一同修練,心里認定他會是自己以后的道侶丈夫,整顆心都系在他身上。 然而十歲后,父母因為異寶而惹上麻煩,被人害死,父母在臨死前將她托負予師傅。父母死后,她被師傅帶回了西境,從此與紀長歌再無聯(lián)系。上輩子是她傻,以為紀長歌也如她一般心心念念地念著彼此,待她金丹有成后,便去西境尋他。可誰知等待給她的是他另有所愛,只將自己當成meimei。那時錯愕、痛苦、不甘、仇恨等等情緒將她淹沒,為了個男人,她與月千夜對上,緊緊地追在她身后要報復她,做了很多作死的事情,于是接下來不意外地被月千夜身邊那群護花使者弄死了。 現(xiàn)在,再見紀長歌,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十分平靜,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極盡朝諷地看著他能為月千夜做到哪一步,呵呵,若不是那半妖屠穆被月千夜的血契壓制著,估計以妖獸的獨占欲,如何會讓自己看上的女人如此三心兩意?怕是寧愿殺了她也不會讓她一邊說愛著自己一邊又愛著其他的男人。 只可惜司凌從月千夜后宮中退出來了,不然她倒想瞧瞧這個陌生的司凌能做到哪一步,而這輩子與司凌關(guān)系十分好的司寒又能為弟弟做到哪一步,恐怕那時才會精彩無限吧。 想著,蘇紅緋小心地在周圍探了下,沒有發(fā)現(xiàn)司家兄弟的行蹤,心里微微有些可惜。 正在這時,以月千夜及秋暮歸為首的修士開始攻擊九尾血狐,一些人制造混亂,一些人趁機接近長生果樹。除此之外,不遠處還有很多旁觀的人。長生果雖然誘人,但性命更重要,他們此時不動手,一是想瞧瞧他們能做到何種地步,二是想趁機撿便宜。當然,這種心態(tài)秋暮歸等人自是明白,冷冷一笑,便不理會,他相信只要自己還活著,就不會有人欺負到自己身上,對于秋家,現(xiàn)場的人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司凌也是旁觀中的一員。 對于壽元他其實并沒有覺得那般迫切,金丹期有五百年的壽命,他現(xiàn)在四十未到就已結(jié)丹,壽命還有四百多年,他相信四百年內(nèi)自己絕對可以結(jié)嬰,不虞壽元耗盡無奈坐化。 所以司凌并不想和那些人一起去涉險,事實上他發(fā)現(xiàn)蘇紅緋和柳成風等人也只是旁觀,只有那些壽元快要耗盡的修士及大勢力弟子才會想要得到長生果,帶回門派不只能得到門派的獎勵,說不定以后煉成化神丹還可以求一粒。 九尾血狐無愧于它強悍的血統(tǒng),九條尾巴十分強悍,物理攻擊和法術(shù)攻擊皆有所免疫,一尾就能抽飛十幾個人,九條尾血一齊上,沒有人能討好得了。妖獸本來就身體強悍,而九尾血狐因為血統(tǒng)的原因,根本無懼術(shù)法攻擊,所以想要傷它或接近它,真的很困難。 “吶,小紅meimei,你還想要長生果么?”司凌涼涼地問道。 小妖蓮縮在司凌袖子里抖了抖,弱弱地說:“司公子真的打不過么?”聲音里還有些期盼。 司凌翻白眼,敢情這只小淚包習慣性地拿他當勞力了,“顯而易見的事情。你瞧,那么多人,連九尾血狐的一根毛都傷不到,我若上去,只有被抽飛的份兒。”他才不去找虐呢。 正說著,突然有人驚叫一聲:“第三層的通道口在長生果樹中!” 瞬間嘩然,那些原本保持旁觀的人再也無法鎮(zhèn)定,皆頭皮發(fā)麻地看著那只九尾血狐,血紅色的大狐貍就像一座充滿了死亡氣息的高山,讓人能以攀越。 司凌收起看好戲的心情,眉頭蹙得死緊,抿了抿唇,知道自己也避不過了,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將隱身符撕開。 在場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原本正在戰(zhàn)斗的人也退了回來,不再與九尾血狐死磕。讓人奇怪的是,九尾血狐見他們退下去了,便又悠閑地臥于長生果樹下,似乎只要他們不覬覦長生果樹,其他的它皆不在意,也不會主動發(fā)動攻擊。 這種情況眾人有些明悟,恐怕這只九尾血狐是通天塔特地安排在這里,成為第二層的通關(guān)障礙,只要能殺了九尾狐,就能通過。當然,若是不能殺死九尾血狐,能讓它自動讓路的話,也是可以的。殺死九尾血狐不可能,那么只有讓九尾血狐讓道了。 月千夜等人陷入沉思,現(xiàn)階段已經(jīng)不是單純?yōu)殚L生果了,還要能通過九尾狐的阻攔,抵達長生果樹下。 柳成風感覺到有人來到時,轉(zhuǎn)臉一瞧,頓時露出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司小弟,你也來啦。” 司凌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和蘇紅緋頷首致意。 原本只是很低調(diào)地出場,誰知正思索著怎么通關(guān)的月千夜突然轉(zhuǎn)過頭,驚喜地望過來,嘴角微動,低低地呼了一聲,冷傲的神色微斂,用一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他。而她這模樣卻是十分的詭異,讓人心中打了個突。自從來到鶴錐山時,月千夜便大方異彩,已成為人群中的焦距人物,稍有一點異樣,皆會引人注目,順著她的目光,眾人瞧見了司凌。 于是小凌子出名了。 “是你!”許翩然又驚又喜,直接飛了過來,落到司凌面前,用一種羞怯的神情看著他,又有些手足無措。 司凌恢復面癱臉,沒有說話。 “我、我叫許翩然,你叫什么名字?”許翩然大膽地問,問完后又滿臉通紅。 “……司凌。”司凌木然地說,心里有些吃不消。 丹符宗的弟子看著他們那任性嬌蠻的掌門千金此時這滿臉羞怯的模樣,吃驚極了,一時間也木有話。 丹符宗在中央大陸的名氣極大,眾人見到許翩然的模樣,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吃驚之余,又覺得司凌真是好運氣,若能成為丹符宗掌門的女婿,這輩子權(quán)利女人名聲三收了。 秋暮歸挑了挑眉,對此倒不意外,黑市的拍賣會上,許翩然那時幾次避其鋒芒便知道她看上這個貌美異常的男人了。而司凌的出現(xiàn)也讓他想起了冰魄石,心里琢磨著,找個時機要向司凌買下冰魄石。原本他是想不折手段也要將冰魄石拿回來,不過既然丹符宗掌門愛女看上這個男人,買她一個面子也未嘗不可。如此,便熄了對付司凌的心。 只有月千夜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無比,陰鷙地看著許翩然與司凌,一種被背叛的屈辱感覺在心里彌漫,恨不得當場將兩人斬殺才能消心頭之恨。爾后看到司凌對許翩然愛理不理的模樣,心里方消去幾分郁氣,只是看向許翩然的眼神宛若死物。 只有柳成風一無所知,朝司凌擠眉弄眼,同他傳音直說他艷遇不淺,什么時候請他喝雙修喜酒之類的。 司凌嘴角微抽,當作沒聽見,望向長生果樹的方向。 ☆、第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