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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色山?你們未免看的太緊了!” “不是管的緊……” 葉拙言抱著肩膀,讓她說下去。 竹錦卻未說下去,卻忽然朝著客舍的院門望過去。 只見緝心君正裹著一件嶄新的大裘施施然而來,他這次換了一件黃色的衣服,大裘毛茸茸,極其花俏,是猶如火焰一般的火狐毛,在大裘的底部,還鑲著孔雀尾羽。 葉拙言嘿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竹錦朝著緝心君福了一禮,緝心君朝她隨意頷首,視線也隨意的從她手中的白玉笛上掠了回來,卻是問葉拙言道:“笑什么呢?” 葉拙言在一色山兩個月了,長老們多次跟緝心君提為尊主修補陰神的事,都被緝心君以正在處理別的事情暫時推掉。 要不是緝心君給他們開了房舍,好吃好喝每天不會少了他們,他們保不準會以為緝心君在糊弄他們,可是平心而論,人家一個元嬰期,不想幫他們直接拒絕就是,何必糊弄?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可是兩個月相處下來,暫不說別人怎么看待緝心君,葉拙言也跟緝心君有幾次交集,他發現此人比長老和竹錦都有意思多了,雖然境界那么高,但卻不像傳聞那般性格古怪,甚至性格還頗為對葉拙言的胃口。 是以,葉拙言此時也不懼他,直言道:“我還當是一個繡球精滾了進來。” 竹錦手心都捏出了汗,忙解圍道:“前輩,我家尊主的陰魂有損,智慧不全,所以說話沒個遮攔的……” 緝心君一笑,倒是不介意,只道:“前些日子我手上有些事情,現在都了結了,便想著來看看你們尊主陰神的事情。” 緝心君頗有意味的看了葉拙言一眼,若在兩個月前,這樣的微妙意味,肯定將心虛的葉拙言嚇的魂飛魄散,可是現在,葉拙言認定了緝心君用的著他,不會將他拆穿,所以竟敢跟他對眼望回去。 緝心君一來,便將葉拙言,竹錦,和三位長老請在一起喝茶吃點心。 茶香縹緲,三位長老和竹錦聞之,俱是心神一蕩,這是雪域蓮葉茶,是金丹期階段許多丹藥都要用到的一味藥材,他們平時也總喝,喝的也基本是五階以上的,算奢侈了,可是跟緝心君煮的相比卻遜色一點,能煮出這般濃郁怡人的茶煙,端的是一絲雜質也無,也不知是幾階的……倒是特地量著他們的修為給他們煮這樣的茶……讓他們心中感動…… 緝心君道:“你們尊主的陰神,我看過了,也跟他聊過。” 三長老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的看著緝心君。 門外下著大雪,正呼呼往門內灌著風,可是緝心君卻“啪”的甩開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折扇,輕輕搖了搖,“我先問你們,你們想要個什么樣的修復?是要陰神全然修復無虞,一點差錯也不出,還是省點事,就簡而補,將就修到原境界,能匹配上你們尊主本尊,憑借幸運率去跟你們本尊融合?” 三長老和竹錦面面相覷,葉拙言心里卻打起了算盤,分析緝心君話中真意。 三長老一番眼神交涉,默契的道:“怎可拿尊主冒險,自然是要做到修復無虞,別說什么幸運率,就是九十九分幸運,還有一分例外呢,賭不起,前輩放心,我們都不是貪懶之備,就照著第一種全然修復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任勞任怨,鞠躬盡瘁,絕無二意。” 緝心君淺淺押了口茶,“這樣啊……倒用不著你們做什么,你們在我的一色山候著便是,我帶你們宗主的陰神,到太清山去看看。” “什么……?” 緝心君一笑:“我自有招收殘魂之法,你們尊主的陰神有缺,是在太清山缺失,我自然能將其收全,還有,你們尊主的伏仙索還在太清山,即便是以后神魂融合了,少了本命法器,該當如何呢。” “這……不能去啊!太清山危險重重,暫不說護山大陣,連蒼蠅都難飛進去……還有空冥期大能守山……上次在匯通天地島的道宗大會,還揚言要對魔修……” 緝心君打斷他們:“那算了,第一種方法只能如此,那就用第二種省事兒的。” 三長老又嚷著不行。 緝心君將扇子合上往桌上一拍,寒著臉道:“我好心幫你們,你們既然如此不信任,何必找我?浪費我如此之多時間,若不是念及故人,呵呵……” 三長老登時急了,茶也不喝了,連忙拽了竹錦和葉拙言往地上一拜。 “前輩息怒……我們……” 三長老支支吾吾,也不知該當如何,卻聞葉拙言放聲笑道:“緝心君所言甚是!我相信緝心君!” 緝心君一笑,向葉拙言投去心照不宣的一瞥。 緝心君道:“都起來,既然是我緝心君應下的事情,斷無辦不好之例。”說著,卻是盈盈起身:“我明天一早,帶你們尊主陰神下山,我行事之風,不應便是不應,若應,則無半途而廢之理,便是你們,也阻攔不了我繼續做下去,之后的事,我一人承擔,你們無需過問。” 三長老:“……” 竹錦:“好像以前,前輩也沒有這項原則……” 緝心君道:“我新立下的。” 竹錦:“……” 葉拙言憋笑不已。 既然葉拙言要跟著緝心君重返太清宗涉險,已成定局,眾人一個一個愁眉苦臉,連竹錦都忍不住嘆氣…… 三位長老道:“要不連夜逃出去,我們去找子虛老人和烏有老人塑魂,不找這個勞什子緝心君了!” 竹錦搖頭:“我們的能力,做不到的。” 三位長老道:“這打也打不過,走也不給走……” 竹錦道:“緝心君就是這樣,既然如此,只能相信他了,因為師傅從前總說起他的關系,對他的脾氣我也稍有了解,他既然有此自信,想必是有所計較了的,不然,你們細想想,如果是危險之事,他何必為了我們去犯險,肯定他有他處理此事的手段,不一定硬來。” 眾人一夜未休,為了這件事勞心傷神,葉拙言卻呼呼大睡,睡夢之中的他,根本察覺不到,竹錦分出的一縷神識,一直守在他的塌側,不為別的,只是想多看看他。 天一亮,緝心君果然將葉拙言帶走,余下眾人不能離開一色山,雖然仍有好吃好喝的招待,卻像籠中之鳥,等于被緝心君軟禁在此地了。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好。 緝心君在白鹿車的鹿蹄子上,拍了幾枚縮地成寸符,和神行符,原本慢悠悠的白鹿,忽然間快如飛劍。 葉拙言坐在軟軟的墊子上頗為享受,瞇起一只眼,吟詩道:“關關騅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緝心君斜斜將葉拙言望著,涼涼的道:“你還不算笨。” 葉拙言往椅背上一靠,歪歪扭扭的呈了個“大”字型,原本寬敞的座位,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