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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膝前放置一個盒子,盒中裝著一枚丹藥,正是那枚凝氣丹。 一行人打坐卻還沒有封住嘴,竊竊私語道: “趙小柱真好,讓大家共用凝氣丹來修行。” “是啊是啊,若是王小君那廝,想必自己已經(jīng)吃了下去,哪有咱們的份!” “其實王小君是個超級自私的人,咱們那般靠著他,他有什么好的都是自己上,根本不將咱們看在眼里,現(xiàn)下為了奪這個丹藥,卻是連命都送了,真是好笑。” 果然是人走茶涼…… 那個練氣期二層正是被圍在中間的趙小柱,他心道難怪王小君喜歡被眾星捧月,這種一群人圍在耳邊恭維自己的感覺真好! 正陶醉間,忽然有所感應(yīng),趕緊扭頭往身后看去,果然有兩人一前一后的朝這邊走來。 走的近點,趙小柱忽然臉色一白,連忙將盒子改了起來。 他看到蕭影兒和韓采薇正往這來,蕭影兒讓他很是忌諱,他正欲收起盒子,蕭影兒忽然笑道:“打擾了,只是路過。” 蕭影兒居高臨下,將他們掃視片刻,心道,這群人果然沉溺利益,應(yīng)是信了她那番說辭無誤,便拉著韓采薇越過他們走了。 趙小柱這才松了口氣,心道,只要不是來將這枚丹藥要回去就好…… 眾人皆都心虛,雖然丹藥是蕭影兒讓他們撿的,可是,她若是反悔,以她的實力,強(qiáng)行來取也不是不可以…… 但見蕭影兒無此打算,眾人便重新做起了剛才的事情。 ----------- 這批準(zhǔn)入的弟子里邊,暫時只有韓采薇一個女修,準(zhǔn)入弟子和正經(jīng)的外室弟子嚴(yán)格來說身份也不同的,所以韓采薇有幸自己一個人住了一間。 女修的院舍,一間訪有四個鋪子,韓采薇占了一個,還剩下三個空著。 蕭影兒收拾一下,就可以隨便撿個拿去休息,但蕭影兒此時一點睡意也無。韓采薇卻是困的很了,過不片刻便睡熟,或許是因了有蕭影兒在一旁作伴,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久違了。 蕭影兒自己盤膝坐在竹床上,此時四下安靜,拍了拍靈寵袋子。 耳邊傳來溫潤的男聲:“我在。” 蕭影兒低低喚道:“小魚,我被宗門通緝了!” 小魚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竟是一點也不慌:“小事情,你當(dāng)真以為只有兩個選擇?” 蕭影兒心里一抖,奇道:“難道還有第三種選擇?” “你傻么,他們說兩種就兩種?你自己有腿,不會跑么。” “……宗門若是沒出行信物,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小魚笑道:“傻子,那就弄個出行信物,飛出去不容易,偷個東西很難么?” 偷個東西很難么…… 蕭影兒猶如醍醐灌頂…… 小魚又道:“如果偷個東西也不容易,我看剛才李清玄是個笨笨呆呆的人,你可以找韓采薇問他要上一要,興許他會給你。” 蕭影兒像眼前的迷霧被人撥拉開了似的,心情一下子竟然恍若一絲陽光照下。 心道先看看老祖怎么看待此事,以他的通明劍心,當(dāng)不至于使弟子被冤枉受罰,如果老祖這個大樹無法攻略,只能使用小魚的下策。 畢竟就算逃的出,他以心魔誓答應(yīng)了葉荒海的事情,出了太清山也無法達(dá)成。 這段時間不斷的奔波,一直沒有好好修行,除了學(xué)會了一點葉荒海的傳承,她的心法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進(jìn)境。 眼看著此時四下靜謐,韓采薇也睡的熟,蕭影兒便盤膝打起了坐,欲將將心法修習(xí)運(yùn)行幾轉(zhuǎn)。 第38章 道宗大會 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管是忙碌的,清閑的,在寂靜的夜里, 都慢慢的度過了。 轉(zhuǎn)眼天邊泛起了熹微的光亮, 玄天老祖帶著蘇君默穿過太清廣場的上空,往明燈堂的方向落去。 太清廣場上此時都是勤奮早修、或者在等待任務(wù)榜放榜的弟子, 乍見兩道劍光在天際呼嘯而去,其中一道劍身綻放的璀璨光華, 堪比云外日月, 弟子們皆揉了揉眼睛, 待定睛去看的時候,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其時恰逢坐忘峰峰主池魚真人,和飛星峰峰主聞人無庸在廣場后的棋陣之中閑聊對弈, 兩道劍光穿過的霎那,先是池魚真人驚訝的拿捏在手上的一枚黑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繼而聞人無庸也是朝著天空目瞪口呆。 只一霎那,天際只剩下白云悠悠, 微風(fēng)蕩漾。 兩位金丹峰主對視一眼,兩人此時皮相皆是白須老年,各自捋著胡須道:“莫非是……” 池魚真人接道:“玄天老祖出關(guān)了!” “老祖幾百年來行蹤不定, 此時乍然出世……” “啊!我知道了!一定和前段時間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道宗大會’有關(guān)!” “眼看大會的日期近了,老祖原來也還關(guān)心這些事情,也要出面么?” “我看是的,多宗都有傳言, 千年前幾乎被滅盡的魔修,有死灰復(fù)燃跡象,我們這些道宗,在千年前大戰(zhàn)的耗損下,到現(xiàn)在都沒有重新屹立如初……魔修銷聲匿跡了千年,本就是敵暗我明,誰知道魔修們現(xiàn)下的戰(zhàn)力如何,如果趁機(jī)對道宗報復(fù),不堪設(shè)想……” “是了,千年前老祖也深受大戰(zhàn)牽連,損失了寶貝徒弟,據(jù)說他這一千多年鎮(zhèn)守太清山不出,也是為了保護(hù)我太清根基,他在此時出關(guān)……” 兩人說著,皆露出了欣慰和感動的神色:“老祖此時出關(guān),想必大有深意。那些道宗,就拿秋水、華明,和我們這三大宗門來說,面上同氣連枝,私底下針鋒相對,互相攀比實力、根基、甚至連弟子都要一較前程,夢曇界空冥期本就屈指可數(shù),老祖出關(guān),定是打算在大會上為我們撐一撐臉面。” 已到了明燈堂前的老祖打了個噴嚏。 蘇君默嚇的抖了一抖,他在筑基之后就不會打噴嚏了,筑基之后已不是凡骨,不會被風(fēng)寒所侵,但空冥期的老祖確實在他眼前打了個噴嚏…… 如果老祖知道那兩位天真的峰主說些什么,想必要笑出聲來。他此時根本不知什么道宗大會,那兩位峰主只是在互說夢話。 ----------- 玄天老祖到了明燈堂前,守門的弟子光看他的劍光,雖未擁有立刻能認(rèn)出他的閱歷和見識,卻也能猜出這人的地位和分量,忙主動打開了門。 正在這時,站在守衛(wèi)一旁的一個掛著執(zhí)事殿牌的弟子,忽然跑了過來,他也沒認(rèn)出老祖,卻也曉事的先對老祖做了一揖,道了句前輩好,然后轉(zhuǎn)頭呈上一封書信遞給蘇君默:“峰座前輩好,我是執(zhí)事長老任行的弟子,家?guī)煼愿牢以诖说群蚰瑢⒋诵藕唤o您,他先前往您的洞府放了傳音符,可是沒有收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