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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 鎖功丹的解藥,被鄭一劍捏碎了,撒在劍鋒一上。等劍出鞘,解藥便充斥在空氣里。自然而然,就解了。 “溫澤,”鄭一劍說道,“你已經是強弩之末。” 溫澤笑了,笑容中別有深意,“鄭兄怕是忘了,錢亦心還在我手上。”而且還不止這樣,眼瞧著快到亥時,墻外駐守的忠烈軍,是時候進城了。 一提到錢亦心,葉行之再也無法維持冷靜。他抓起地上的溫如炎,暴躁地對溫澤說道,“她在什么地方,不說我就殺了他!” 溫澤無所謂,“請便。” 葉行之一向是運籌帷幄,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竟然也有無能無力的一天。他萬分惱火,掐著溫如炎的脖子,就要使勁…… “侯爺且慢!”鄭一劍阻止了葉行之,又問溫澤,“這孩子,是當年溫釋與夢姬的孩子?” 聽到夢姬的名字,吳二弦的眼淚忽地留下來。夢姬就是滿花樓那位,他求而不得的姑娘。后來她被溫釋收做小妾,生了一個男孩便撒手人寰。 溫澤怎么可能說實情,“不是。” 鄭一劍不信。 吳二弦用袖子擦干眼淚,“是不是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罷,吳二弦便推開葉行之,又扒開溫如炎的上衣。溫如炎被葉行之打得動彈不得,只能任人脫衣。他的胸口上,果然有暗粉色的月牙形疤痕。這是當年吳二弦親手刺的,不可能不認得。 他道,“師兄,就是那個孩子!” 鄭一劍方才只覺得溫如炎面善,他道,“果然是夢姬和溫釋的孩子。” 聽了半天,李沐遙是一頭霧水,“林山海和溫澤是什么關系?溫釋和溫澤又是什么關系?”他現在很亂,都沒有人搭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連秦思情都對他有些冷淡。 葉行之道,“溫家一代之中,只出一個繼承人。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溫澤是溫釋的親兄弟,不過溫澤是被溫天舍棄的那個,以至于整個溫家,連他的名字都從未出現過。我爹當年,求賢若渴,看中了化名林山海的溫澤,將他提為副將。” 他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與溫如炎是親叔侄,又何必讓他叫你義父?” 溫澤笑道,“親叔侄?他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 溫如炎難以置信,“義父!” 溫澤笑道,“當年吳二弦被夢姬迷得鬼迷心竅,知道她生了溫釋的孩子,恨不得連夢姬一起殺了。你胸口上的月牙疤,就是那個庸醫刺的。而溫釋對于你和夢姬,更是不聞不問,他的心里只有錢飛羽,只想著怎么戰勝錢飛羽。于是鄭兄便把你交給了我,呵!” “我比吳二弦更恨你罷了。是你爹奪走了我的一切!我怎么可能照顧你?把你扔給莊子里的農婦,便也不管了。” 溫澤盯著溫如炎,“誰知道后來居然又碰上了你!” 溫如炎臉色慘白,他寧愿從來不知道這一切。他從記事以來,溫澤便讓他為溫家做事,卻不告訴他,原來他才是真正的溫家人! 他指著溫澤問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溫釋就是我的親爹!” 溫澤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他哈哈大笑,“為一個陌生人,報一些莫須有的仇。現在得知陌生人是你親爹,你感覺如何?” 溫澤的笑聲晃蕩在整個大廳,聽得眾人毛骨茸然。此人心機如此重,竟然可以將溫如炎的身世隱瞞十幾年之久。 “義父,我從未對不起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溫澤不以為意,這十幾年相處,他心里沒有滋生出一絲一毫情感。他道,“要怪就怪溫天。” 葉行之道,“莫須有的仇……是你挑唆溫釋和錢飛羽決斗的?” 現在離亥時還有一刻鐘。這些人要死,那么就讓他們死個明白。 一切和眾人的猜測都差不多。溫澤是溫天的小妾生的,他比溫釋小了將近十歲。為了避免他以后威脅到溫釋的地位,早早地便把他趕出了溫家。這種只留一個繼承人的做法,是各大家族默許的。 縱使當年錢飛羽不幫溫釋,溫釋也能繼承掌門之位,得到溫天的畢生功力。再者,錢飛羽當年也不過二十出頭,行事漏洞百出,溫天怎么會看不出來?若是沒有溫天睜只眼閉只眼,以溫釋的資質,也是不能當上掌門人的。 而溫天對溫釋那么嚴苛,是對于掌門人的要求。強者,必須是孤獨的。即使他的能力達不到強者,他的心境也應該是強者。有了這樣的心境,再加上溫天畢生功力,那掌門之位對于溫釋來說,就是囊中之物。所以,在他幼年的時光里,溫天絕不允許有一絲溫情。 溫釋擁有的一切,讓溫澤嫉妒得發狂。溫天對溫澤,是扼殺式的。溫澤和母親,一直生活在溫家的安全范圍外,連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而且,溫天并沒有給他習武的機會,怕的就是他會威脅到溫釋。他和母親,只能靠著簡單的農作,過著清貧的日子。 外族來犯,首先遭殃的,就是蜀南邊境,也就是溫澤兩母子住的地方。溫澤的母親,被暴徒侵|犯,含恨自殺,落得個被拋尸荒野的下場。 溫澤躲過一劫,因為他遇到了忠烈侯葉尋,并將他收入自己麾下。進入軍營后,溫澤改名林山海,開始練習劍法。可比起其他習武之人來說,十歲才開始練武,有些晚了。所以,他的劍,始終不成氣候。 他心中又恨,怎么會沉寂下來? 等了五年,他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天子募兵令。 溫澤雖然不在溫家,卻對溫家和蜀州武林的事了如指掌。溫天死后,溫釋遠不如溫天強勢,溫澤找到溫釋,將當年被溫天趕出府的事一說,自然而然地回到了溫家。 他當然也知道,錢飛羽和溫釋之間出現了裂縫。便主動向葉尋請纓,協助錢飛羽召集蜀州各路高手,深得錢飛羽信任。 李沐遙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用計殺死了錢飛羽和溫釋? 葉行之聽到這里,已然明白了一切。他道,“錢飛羽和溫釋之前,早已有了縫隙。這時候,若是有人充當中間人,扮成和事佬,緩和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溫澤笑道,“小侯爺果真聰慧。” 確實是這樣。溫澤鉆了空子,給錢飛羽和溫釋互相傳遞了錯誤信息,直接引發了兩人的決斗。 溫釋的原意是,請錢飛羽去溫家做客,兩人好從長計議。 而溫澤對錢飛羽說,“大哥說,要他參加募兵可以,必須要打贏他才行。” 錢飛羽是猶豫的。溫釋的原話也不是這樣。 溫澤繼續添了一把火,“大哥說,錢大哥要是連他都不過,便不了擔任募兵大任。那么,蜀州武林,便不能由錢大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