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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小區門口時,卻見一輛紅色跑車在路邊停下,一個短發清爽的女人從車里走下來。 那是楚徊遇的小青梅韓嬉,莫許下意識躲起來,眼睜睜看她走進小區,消失在夜色里。 毫無疑問,韓嬉出現在這里是去找楚徊遇的。 她找他做什么?破鏡重圓? 莫許陡然心慌害怕,提著塑料袋快步跑進小區。 她不近不遠地跟在韓嬉身后,眼看她上樓,敲楚徊遇的門,然后門打開,楚徊遇放她進去。 莫許縮在樓道里,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心臟越跳越亂。 他們在里面說什么?做什么?她什么時候才走? 等待的每一秒鐘都是煎熬,什么心猿意馬,萬馬奔騰都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韓嬉出來,莫許終于下定決心上去敲門。 然而,就在她揚起的手即將落到門上時,門又突地開了,哭紅了眼的韓嬉與她四目相對,而楚徊遇就站在韓嬉身后。 他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里的目光卻是難見的溫柔。 莫許的手僵在空氣里,一時忘記拿下來。 韓嬉不屑地瞄了她一眼,回頭沖楚徊遇張開雙手道:“我走了。” 楚徊遇抱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低聲道:“嗯,注意安全。” 幾秒鐘后,韓嬉瀟灑地揮了揮手,快步下樓。 目送韓嬉走遠,楚徊遇轉身回屋,像是沒看到莫許這個人似的。 但他人雖然進去了,門卻沒有關,莫許站在原地無地自容地掙扎了一會兒,低下頭,慢吞吞走進去。 第76章 韓嬉和莫許一樣, 她也是去找楚徊遇懺悔的 。 明明開門的時候橫眉冷眼地瞪人,結果進了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開口卻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楚徊遇吃了一驚, 不太明白這千金大小姐的新套路,所以沒說話。 韓嬉更氣了:“本小姐, 主動找你道歉,你總得給點反應啊。” 于是楚徊遇淡淡道:“行, 你可以開始你的道歉了。” “……” 韓嬉牙癢癢地瞪他, 瞪著瞪著眼眶就紅了, 憤怒地說:“對不起。那天在醫院我不該罵你。” 楚徊遇:“沒關系,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韓嬉又道:“對不起,七年前我不該咒你去死。” “……” 楚徊遇一愣, 不明白七年前她做過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 韓嬉:“那天晚上如果我沒有咒你去死,或許你就不會出事。我總覺得是我把你咒死的,我要是沒罵那句話就好了,這幾年就不會良心不安, 活得像個罪人。” 楚徊遇罷手:“別別別,跟你沒關系,別把什么功勞都往自己頭上領。” 韓嬉順手拿起身后的枕頭砸他臉上:“我知道, 是因為你平時太拽,得罪的人太多,活該!” “是是是。”楚徊遇連連點頭:“你說的都對。” 沉默片刻他又真心實意道:“對不起。” “沒關系,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韓嬉得意地揚下巴:“本小姐再過幾天就要出國流學了, 遠離你們這邦烏、合、之、眾。” 楚徊遇笑著祝福:“恭喜。” ““嗯,收到。”韓嬉拍拍屁股起身:“歉也道了,別了道了,我該回家了。當年罵你一句就差點把你咒死,這次不管你是眼瞎也好,腦殘也好,我就不罵你了,本小姐祝你生日快樂,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兒孫滿堂、大富大貴,不用謝。” 她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卻遮不住泛濫的淚光。 楚徊遇:“……謝謝。” 韓嬉走了,莫許又來了。 楚徊遇坐在沙發上,瞅了一眼莫許手里的袋子,問:“這次又想怎么個鬧法?” 他穿著簡單的T恤和褲衩,腳上還踩著人字拖,休閑隨意,語氣也不咸不淡,但被他這么一問,大概是心虛的緣故,莫許竟然神經緊崩,緊張得像罪犯上了刑場。 她緊緊攥著手里的袋子,吞吞吐吐道:“我,我記得你喜歡吃水煮魚,我買了,我去給你做……” 說完不等楚徊遇發話,甚至連他的臉色都不敢看,莫許就提著袋子直往廚房鉆。 結果,一開始沒找著路,鉆到臥房里去了,好在屋子本來就不大,鉆錯了一次,再鉆一次就對了。 雖然楚徊遇以前照顧王光華時每天做飯,但王光華過世后,他就過得很簡陋。 莫許不知道他的廚房里有些什么,索性把做魚需要的材料都買齊了,沉甸甸一口袋,勒得她手指上全是紫紅的淤痕。 毫無疑問,她的決定是明確的。 廚房里所有廚具都是擺設,連一點做過菜跡的象都沒有。 她完全可以想象楚徊遇每天啃泡面或者叫外賣的樣子。 魚已經在菜市場片好了,莫許只要把配菜洗干凈切好就行。 她找來刀和砧板,悶著頭,麻利地倒弄,像被老板嚴密監視的員工,一點也不敢偷懶,甚至連頭不也敢回,生怕一不留神就會被抓到小辮子掃地出門。 廚房里潺潺的水聲和的哆哆切菜聲有點吵,但楚徊遇卻沒有去打斷,他仰頭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 沒一會兒,切菜聲停了,廚房里飄出了混染著姜蒜翻炒的油煙味兒,家常,但卻太香。 其實這樣的聲音 ,這樣的味道最具有麻痹性,容易讓人變得慵懶,甚至浮想聯翩。 浮想一日三餐熱飯熱菜,浮想朝九晚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浮想冷清的小房子點上爐火放滿暖氣。 楚徊遇在這樣的麻痹下,竟然意識恍惚,差點睡著,直到碗筷子觸碰桌面的聲音把他從這一場恍惚里醒驚。 莫許看他猛地睜眼,眼神從朦朧變得鋒利,心臟顫了一下,小聲道:“吵到你了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睡著了。” 咽了咽唾沫,她又道:“菜做好了,可以吃了。” 楚徊遇揉了揉太陽xue來到桌邊,盯著盤子里雪白的魚片,玫瑰色的辣椒,以及嫩綠的香菜看了半晌,卻沒有半點坐下去品嘗的意思。 “你這次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說吧?”他疲憊地問。 莫許緊張地手指在衣服上揪,解釋道:“我沒想做什么,我只是…… ” 只是想對他好而已。 但如果直接這么說 ,他可能會覺得自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只是什么?” “只是想謝你,謝你救了我。”莫許又給自己找到了好借口。 但楚徊遇并不想領這個情,冷聲道:“如果為了這個事完全沒必要,我說了,我救的是李姐的女兒,不是救你,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這是要趕人了,莫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