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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田找谷子被螞蟻咬,被玻璃劃破腳與我無關,他種了一年的谷子,下幾天雨就全長了霉也與我無關……堂堂楚家大少爺落魄成這樣與我無關,統統都與我無關,我一點也不難過,一點也不心痛……我不都喜歡他……” 最后莫許抱著自己的膝蓋哭著睡著了。 蘇揚聽她念了一大段經,終于確定,這女人是真醉了。 不然哪有福氣聽到她這么一段內心獨白。 什么報仇雪恨都是晃子,她不過是一根經想幫楚大少爺搶回地盤而已。 奈何但楚大少爺看破紅塵一心歸隱,她就自己去。 第70章 雖然那天晚上醉成了一灘爛泥, 還哭得昏天暗地,但第二天中午醒來時,莫許又恢復了沒心沒肺的樣, 若無其事跟蘇揚說‘拜拜’然后回學校上課。 她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不能被分手這點小事影響心情。 三天以后,莫許上完課, 打算跟室友們出去聚餐,剛出校門, 卻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她身邊緩緩停下。 車窗下滑, 男人清冷的側臉不茍言笑:“夏小姐是吧, 我是楚寒,能否占用你幾分鐘時間。” 莫許摒著呼吸瞇起了眼,楚寒終于如她料想那樣主動送上門, 但她依然保持高冷:“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她扭頭要走,男人又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關于你大姐的事?” 莫許愣了愣,在幾個室友目瞪口呆的震驚下,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其實楚寒能以‘大姐’為由約談她,莫許一點也不意外。 他從來都是一個能抓準籌碼的談判家,不然當初就不會利用一個身份低賤的她毀了楚韓兩家聯姻的同時還害得楚家父子斷絕關系。 現在也一樣。 或許從發現夏熾的存在開始, 楚寒就把她的背景底細,以及人際關系查了個一清二楚。 夏家走失的女兒,一年前蘇揚找到古祠村,一年后, 夏燿簽約蘇揚,而夏熾又與莫許長相神似,還整天跟蘇揚喝酒泡吧…… 這一系列線索,唯一能聯想到的是:莫許就是夏家那個走失的女兒。 而做為好閨蜜的蘇揚正在莫許死后替她好生照顧她的家人。 安靜的會所包間里,年輕的女孩兒手撐著下巴,眉頭因為不耐和對陌生人的警惕微微皺起,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也因為內心的不爽崛了的酒窩。 楚寒不動聲色觀察她的同時,手里拿著茶壺慢條斯理的搗弄。 終于,女孩兒失去耐心,明亮的眸子向著天花板掀了掀,問道:“你叫我出來不是要跟我談我大姐嗎,怎么不說話?” 楚寒不為所動,不忙不慢將沏好的茶遞到女孩跟前道:“別急,先喝口茶,你大姐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可比你穩重得多。” 果然還是個年輕在父母的羽翼下沒經歷過世俗的小孩,比起她差多了,他想。 女孩盯著眼前的茶,不僅不接,還嫌棄:“我認識你,你是楚氏集團的老總,我們學校校慶的時候你還來講過話,并且,你是莫許的老板,網上好多人都說,你跟莫許關系非同一般,說不定她的死跟你有關,我連你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憑什么要喝你的茶?” 楚寒眉峰挑起,露出一股好奇,語氣卻像逗弄三歲的小孩子:“你連我是好是壞都不知道,竟然還敢上我的車,不怕被人拐嗎?” 女孩兒得意地‘哼’了一聲鼻孔朝著天花板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們學校好多人都見我上你的車,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別想擺脫關系。” 楚寒終于忍不住淡淡一笑:“好像是這個道理,小丫頭挺聰明的。” 女孩繼續望著天花板哼哼,不應聲。 楚寒又問:“你似乎早就知道莫許是你大姐?” 女孩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跟我大姐這么像,瞎子也看得出來好吧,更何況蘇jiejie都跟我說了。” “蘇jiejie?蘇揚?” “是啊,她是我大姐最好的朋友。” “那她還跟你了說些什么?” “除了莫許是我大姐之外其他什么也不說,不說我大姐以前過得怎么樣,也不說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女孩趴在桌上很是無奈地嘆氣,目光落到男人臉上又突然一亮:“你不是我大姐老板嗎?你跟她的關系真的像外界傳的那樣嗎?你知道她以前過得怎么樣嗎?她的死跟你有關系嗎?” 被女孩滿是期待地盯著,楚寒拿著杯子的手一頓,但透過那雙率真明亮的眸子,他眼前看到的卻是那一年,女孩滿身狼狽地爬到他腳下,求他救她的畫面。 那眼神絕望而又不甘,悲傷卻又悲痛,像一記烙印,狠狠烙在了他的記憶里,一輩子也揮之不去。 明明模樣和年齡都與當年的她如此相似,但眼神卻差之千里…… “問你話呢!” 女孩白皙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楚寒從恍惚中回神,鎮定自如地笑:“你問題倒是挺多,沒錯,有關她的問題我都知道,但我一次只能回答一個,你想好先問哪一個?” “只一個啊,你這人也太摳門了吧,讓我想想……”女孩有些為難的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那就說說你跟我大姐到底什么關系吧。” 楚寒:“當然是老板與員工的關系,外面那些謠言不能聽。” 這話一出,女孩立馬雙手合十:“太好了!謝天謝地!” 楚寒臉色漸漸發黑:“你這是什么意思?” 女孩理所當然:“當然是慶幸我大姐跟你沒有半毛關系呀!不過你這個老板怎么當的?外面那么多人誤會我大姐跟你,你也不澄清一下?跟一個結了婚的有婦之夫傳緋聞,多丟我大姐臉呀!” “……” 楚寒黑著臉拿起冷卻的茶水喝了一口,不應聲。 腦子里卻想起她死前那一晚聲嘶力竭說的話:“置氣?置什么氣?氣你把我當棋子塞給你侄子還是氣你跟別的女人結婚……楚總你想多了,你家孩子都上小學了吧,過了那么多年,我早就不在意了……我在意什么跟你有關系嗎?我自甘下賤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你一個有婦之夫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有這個閑心還不如回家帶孩子,別三天兩頭來我這里鬧,弄得好像我們有一腿似的,我比竇娥還冤……” 是啊…… 她冤。 這些年她被他扣在身邊,外界流言滿天,但他從來沒有企圖澄清過,甚至還頗有成就。 因為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所有物。 楚寒捏著杯子的手越發得緊,關節都泛白了,但他卻笑了出來。 這么一看,這姐妹倆似乎又有點相似之處了。 她們都在迫切地跟自己劃清關系。 “丫頭,我跟你大姐之間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