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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到那張B超,她真的快要忘得一干二凈。 回想當初從醫生嘴里得到消息再到流產竟然不到一個星期。 時間那么短,短得她感覺不到那個小生命的任何存在,短得她沒有任何將為人母的真實感。 更像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莫許呆得忘了時間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把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失聯了一個多月,王建人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 莫許有點意外,接起來問:“建人叔,是不是想好要來找我了?” 王建人答非所問:“手機修好了?” “……” 莫許一頓,明白了,是和夏燿一樣,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她好笑:“好了,我哥給了我800塊錢,能不修好么。” 王建人:“修好就行,別幾天不接電話。” 莫許不樂意了:“你怎么知道我幾天不接電話,你給我打過嗎?” “……”王建人無言以對。 兩人冷戰一個多月,還真沒打過。 莫許抱怨:“哎,建人叔,你說我是不是耍了個假男朋友啊,竟然一個多月一個電話也不打。” 王建人:“我還耍了個假女朋友,一充氣就是一個月。” 莫許冷哼:“假女朋友會跟你親嘴兒嗎?假女朋友會跟你睡覺嗎?” 王建人:“要點臉,夏熾。” 莫許:“呵呵,就不要臉你能把我咋滴?不過說真的,建人叔,別怪無沒提醒你哈,三個月很快就到了,你再不來,連假女朋友都沒得了,信不信?” “……”片刻沉默之后,王建人用極其克制的口吻道:“夏熾,我對城里頭的那些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你不要拿這件事跟我鬧。” 這一次莫許有了心理準備,對于王建人毫不猶豫的拒絕沒有半點意外。 她遺憾地嘆氣:“有個假男朋友跟沒得男朋友有啥差別?反正我只等你三個月,你不來就算了。” 說完掛了電話。 兩人的冷戰又開始了。 不過太陽照常升起,日子照舊。 莫許雖然沒聽夏燿的話一周往家里打三次電話,但家里打過來的,總算愿意接了,不過一般都是李小雙問什么答什么,莫許沒主動搭過話題,更沒叫一聲‘媽’。 天氣一天一天變暖,脫去厚重的外套,換上簡單的春衣,莫許新奇地發現,去年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于是叫蘇揚帶上錢包陪她置辦新行頭。 這一次她沒有刻意在衣著上往村丫頭進城的風格上靠,而是隨著自己的喜好來。 等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新衣服回宿舍時,室友們全都以為她憑著一張與莫許有幾分相似的臉傍上了大款,她也懶得解釋什么,拆了新買來的化妝品包裝,開始裝扮自己的臉。 所謂人靠衣裝,臉靠包裝,一點也不假,第二天,莫許走在路上回頭率幾乎百分之百。 慢慢的,學校里也有了她的傳聞:她整容了,她被大款保養了,她其實喜歡女人。 因為從她入學開始,就有一個開豪車的女富婆隔三插五來學校接她,第二天又把她送回來。 有人甚至偷拍她發到網上,大肆渲染有人整容像莫許的傳言。 ‘夏熾’這個名字竟然在網絡上漸漸有了名氣。 這段時間 ,夏燿和程橙的戀情似乎也有了新傳聞。 據說,兩人又分手了。 起因是程橙過生日,一群熱情的朋友強烈要求她去夏燿工作的KTV慶祝,眾望所歸,程橙難以拒絕,只能滿足大家的要求。 生日那天去了十幾個和她關系要好的朋友,男的女的都有,那個追求者許益也在其中,一群人喝酒、唱歌,玩hight了以后,兩個男生硬是把堅守工作崗位的夏燿拉過來同他們一起慶祝。 夏燿被拉著喝了酒,唱了歌,到了送禮物的環節,又被一群人吆喝著曬禮物。 女朋友過生日,夏燿不可能沒有準備,但是一根項鏈從褲兜里掏出來,沒來得及戴在程橙脖子上就被幾個男生搶過去仔細觀摩,隨后就是一陣接一陣仰天大笑。 有人笑鏈子是假的,有人笑鏈子上面的石頭是假的,總之場面弄得特別難堪,夏燿的暴脾氣沒忍住,又跟人打起來了。 結果就是,兩人又分手了。 莫許聽完這些消息掏了掏耳朵,沒當回事,覺得這對小情侶戀愛實在談得熱鬧,今天分了,說不定明天又和好了,她沒精力cao心他們。 但出乎預料的是,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莫許想的預料。 分手傳聞后大約兩個星期,莫許本來約著蘇揚泡在一間酒吧里,卻突然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喂,請問你是夏燿的家人嗎,他現在在警|察局,麻煩你來一趟。” 第62章 莫許以為夏燿這回又是跟人打架打到警|察局了, 結果到了警|察局一問,整個人都懵了。 “什么?吸、吸|毒,怎么可能, 我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莫許張著一張烈焰紅唇, 還在暈酒的腦子瞬間就醒了。 蘇揚也吃了一驚:“不是吧,警|察同志, 我們夏小哥品行端正,違法亂紀的事從來不會做的, 麻煩你查清楚啊。” 警察同志嚴肅正經強調:“是涉嫌, 涉嫌吸|毒, 要等尿檢結果出來才能卻定他有沒有吸,不過他們一起的有個小子差點沒命,情況有點復雜, 我們還在進一步調查。” 莫許:“那他人呢,我們可以帶他走嗎?” 警察同志:“現在不行,要先留在看守所,等我們查清情況再說。” 莫許:“那我們可以見他嗎?” 警察:“可以, 不過要等他做完筆錄。” 莫許和蘇揚一起在警|察局的冷板凳上坐了近半個小時,簡直像坐了慢長的一年。 而回想過去的一年,夏燿這個臭小子雖然嘴欠了點, 老是數落她,但做為一個‘哥哥’還是挺稱職的。 他會在她被人欺負或是辱罵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他,會在掙了工資后請她吃大餐,還會不問原由塞錢給她花。 可反觀自己呢? 從夏燿高考落榜到復讀再到綴學打工, 似乎她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面對的。 她不怎么過問他,也不去關心他,甚至忘了他剛成年。 KTV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怎么能放心大膽讓一個涉世未深的男孩兒去工作? 如果她稍微放在心上,或許夏燿今天就不會鬧出這種事。 蘇揚見莫許低著頭沉默就知道她問心有愧,于是拍她的肩安慰:“你也別想太多,現在自責也沒用,熊孩子再怎么管也會鬧出一兩個事來,就你哥,哦不,你弟,我擦,到底是哥還是弟啊,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