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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的。 夏燿給她買的十塊錢的流量很快就用完了,連看網頁打發時間也不行。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嘆氣,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全是王建人光著上身坐在堂屋里的畫面。 雖然在鄉下,男人們光著上身到處走就跟女人穿著比基尼在海邊玩沙一樣正常,但這么多天以來,莫許還是第一次見王建人這樣。 上一刻還想方法設法去偷看,下一刻他就自己送上門來。 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卻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心里全是震驚和震撼,到現在也緩不過氣。 莫許甚至有一種王建人愿意喝那碗姜湯其實是想到堂屋里秀一圈的錯覺得。 視覺沖擊太大了! 莫許望著天花板眨眼,慢慢理思路。 楚徊遇沒死,變成了悶頭悶老的王建人,家里還有一個半身不隨的老爹。 他靠跑摩托車掙錢,會洗衣做飯,還會種莊家。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他真的愿意一直守在一個鄉下老頭兒身邊不去找自己和楚寒討命? 他真的甘心? 真的認命? 莫許不信。 一定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比如他在等。 比如他腦子壞了,壓根不記得自己是誰。 又比如這老頭救了他,對他有恩,他不得不照顧他脫不了身。 對!一定是這樣! 她這六年的噩夢可不是白做的。 莫許想得入神,卻感覺肚子咕嚕咕嚕,突地疼了起來。 她趕緊翻身下床,夾著腿往樓下廁所跑。 被李小雙說中了,桑泡兒吃太多拉肚子了。 莫許艱難地蹲在茅坑上悔得腸子都青了。 村里沒有馬桶都是茅坑,坑里全是長年累月的糞便,那味道臭得簡直能從鼻尖直沖天靈蓋。 而這天晚上由于下了雨天氣變潮,蚊子比平時多了好幾倍,整個廁所里全是嗡嗡的蚊子聲,像在開一場熱鬧的聯歡會。 莫許一只手痛苦地捏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啪啪啪拍在屁股上,但還是沒用。 十幾分鐘后,等她拉完肚子從廁所里出來時,滿屁股都是指母大的包,又痛又癢,癢得她眼淚直流。 太臭了!太痛了!太癢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為什么要被發配到這個村溝里。 憑什么都是壞人,她在這里活受罪,楚寒卻仍舊活得有滋有潤? 憑什么?! 莫許一邊抓著屁股上凹凸不平的大包一邊抹眼淚,最后竟然嗷嗷地哭出了聲。 她哭得毫無矜持毫無節制,悲慘得像一個沒媽的小孩,像是要把這一陣子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李小雙已經睡著了,卻被她的哭聲吵醒,嚇得不輕,連忙起床問她怎么回事。 莫許站在走廊上抓著屁股抽泣,眼淚不住地往下流,那種奇癢難忍的痛像是鉆進了心里,痛得她話也不想說。 “幺妹,你咋子得?咋子哭了?你給媽說啊。”李小雙也被嚇哭了:“你是不是哪里不好,別怕啊,媽送帶去醫院,媽這就去找你建人叔送我們去。” 她太著急,連下了雨,摩托車跑不動都忘了。 莫許一愣嘎然止了聲,抽泣著搖頭:“不,不去。” 李小雙急得不行:“那你到底咋子了嘛 ,你給媽說啊。” 莫許一只手蓋住眼睛,另一只手還在屁股上抓,抽泣好一會兒才哽咽地說:“癢,屁股被蚊蟲咬了很多包,癢得不得了。” “……” 李小雙這一刻的表情只能用‘龜裂’兩個字形容。 她臉色青白的看著莫許,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把伸手掐她兩把的沖動硬生生壓回去,說:“屁股癢不曉得抹花露水呀,蚊蟲多不曉得點蚊香呀,你十九歲了又不是三歲娃兒,還要我手把手伺候你呀,越活越回去了,還哭得有勁,你好意思啊?” “……” 莫許無言以對,被蚊子咬得大哭的理由的確有點站不住腳,但她就是想哭啊。 “被蚊蟲咬幾口都哭,你以為你豌豆公主,半夜三更的哭,老子魂都被你嚇落了!” 李小雙抹了眼淚,罵罵咧咧拿了蚊香和花露水塞在莫許手里:“拿去,把你高貴的屁股抹得香噴噴的就不癢了,把蚊香點得你屋頭熏起,順便點一盤放豬圈的石頭上,你怕癢,老子的豬還怕癢,被蚊蟲咬得不長rou,還虧得大。” 李小雙回房砰地關上門。 “……” 莫許自知理虧,抓了兩把屁股老實下樓點蚊香伺候豬大爺,然后又回房間倒在床上靜靜地發呆。 屁股上仍舊奇癢難忍還被抓得火辣辣地痛,但她懶得動,懶得抹花露水。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莫許最后在屁股上抓了一把痛下決心: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楚寒好過。 她要報仇,必須報仇!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并且,還要拽上楚徊遇一起。 雖然現在楚家被楚寒掌管著,但楚徊遇才是楚家正統的繼承人,不管他有沒有失憶,只要他的身份不假,就能給楚寒帶去大麻煩。 有楚徊遇,就好比握著一張王牌,報仇雪恨指日可待! 不過,在那之前,她必須得減肥。 想用這滿身的贅rou迷倒楚徊遇讓他心甘情愿跟自己走,是絕對不可能的…… 下定決心以后,莫許想了想,拿起手機,熟練地輸入一個號碼撥過去。 “嘟,嘟,嘟,喂……” 電話響了幾聲被人接起,傳出來女人慵懶迷糊的聲音,隔著電話也能聞到聲音主人的口氣里醉意熏天。 莫許果斷掐了電話,只等對方回撥過來,但等了兩分鐘,對方也沒撥,她又重新撥打過去,等對方剛剛接起,她又掛了。 這回等了三分鐘,對方還是沒有回撥,莫許只得再打一次,在對方火速接起電話破口大罵之前又掛了。 但效果不錯,剛掛電話對方就打了過來,莫許滿意地接通電話立馬傳來對方咆哮的怒罵:“誰呀!誰特么半夜打電話不說話!有病就吃藥啊,打老娘電話干什么?” 莫許掏了掏耳朵:“嘶,小聲點,我這不是快沒話費了才讓你撥過來嘛。” 對方:“你沒話費你光榮你偉大,關我屁事啊,憑什么讓我給你回過來,不是,你特么誰呀?” 莫許:“呵呵,你猜。” 對方:“我猜你妹呀猜,我管你是誰,警告你別再打過來了,不然我報警。” 莫許悠悠嘆氣:“羊兒,我是小許,我還沒死透,你別難過,別每天喝得爛醉如泥,我會心痛的。” 對方安靜幾秒之后:“你,你說你誰?” 莫許:“我莫許呀,我借尸還魂了,現在在一個村溝里給你報平安,是不是很感動?” “你特么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