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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燿一個抖擻趕緊收手:“你不告狀要死是不是?” 莫許:“活該。” 混賬小子,捏她臉不說,還笑她胖,沒煽他兩耳光已經(jīng)算客氣。 不過,這身子是真胖啊…… 走路都能明顯感覺腿上的rou在晃,爬兩層樓梯能把人累得喘氣。 莫許已經(jīng)自暴自棄得連減肥的欲望都沒有了。 第5章 轟轟的摩托車聲從窗外傳來,然后又嘠然而止,莫許夾著煙的手顫了顫,不過她沒動,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王建人跑車回來了。 晚上六點多,李小雙和夏燿已經(jīng)開始張羅晚飯,王建人也是時候收工了。 莫許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背抵著門重重吐出一口煙,手指熟練地彈掉煙灰,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眨也不眨一下。 她求得嘴都干了才哄著夏燿給她買了10塊錢流量,現(xiàn)在正聚精會神地瀏覽關(guān)于自己‘自殺’的新聞。 夏家的寶貝幺女,留給她的支付寶遺產(chǎn)不到三塊錢,簡直窮得連內(nèi)褲都買不起。 經(jīng)過半個月發(fā)酵,網(wǎng)絡(luò)上有關(guān)莫許‘自殺’的原因各種猜測鋪天蓋地。 什么跟了金主多年,卻始終是個三,熬不下去了;什么抑郁癥復(fù)發(f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了百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柄落在了別人手里,無顏再活于世……等等,等等。 但大多網(wǎng)友愿意相信的理由卻是:莫許入戲太深,無法自拔。 因為莫許在她的最新電影里扮演一個為權(quán)勢和榮耀放棄愛情,卻在戀人死后悵然若失內(nèi)心空蕩得跳樓的女人。 電影最后一幕 :是女主角在戀人死后的第五個除夕夜。當(dāng)她穿著華麗的禮服,一身精致的妝容和昂貴的首飾一步一步踏上樓頂,整個城市的煙火都在她腳下綻放,但那個兒時寧愿耳朵被震得幾分鐘聽不見聲音也要親手為她點煙火的人卻永遠(yuǎn)離開了她。 她閉上眼,靜靜聆聽煙火聲音,漸漸地她笑了,嫣紅唇角牽起,像綻開的玫瑰,然后她張開雙手,像孩子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樣傾身墜落。 而她身下絢爛奪目的煙火爭先綻放,像一片拍打著浪潮的花海迎接她的歸來。 那畫面凄涼得讓人絕望卻又美得驚心動魄,被無數(shù)網(wǎng)友瘋狂轉(zhuǎn)發(fā),用來當(dāng)作莫許留在人世最美的瞬間。 莫許的微博已經(jīng)淪為網(wǎng)友們緬懷悼念她的公共平臺,留言近千萬幾乎全是對她的祝福: 聽說抑郁癥很痛苦,希望女神真正解脫,一路走好。 拍個電影而已,何必入戲太深,一路走好。 雖然一直罵你花瓶,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古董的,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莫許忍不住笑。 活著的時候被罵成了狗,死后卻對她這么溫柔。 她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 不過,抑郁癥?入戲太深?什么狗屁! 她還不會蠢到為一部電影自殺。 楚寒到底花了多少錢買水軍帶節(jié)奏? 她都替他心疼。 莫許叼著煙,兩手握著手機,快速登錄自己賬號,更新了一條微博:我不是自殺的,我死得好冤,誰來為我主持公道啊\(╯﹏╰)/ 收了手機,莫許又笑。 明知道一條微博起不了任何做用,很快就會被官方以賬號被盜為由避謠,但一想到楚寒的危機公關(guān)們會因此忙上好幾天,她就神清氣爽。 樓下李小雙喊她吃飯了,莫許趕緊吸完最后一口煙,把煙頭放蚊香盤里原封不動地塞回床底下,溜出夏燿房間。 她伸了個懶腰打算下樓,卻見壩子外的小路上,王建人手里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大步朝池塘邊走。 “幺妹,吃飯了,還不下來!”李小雙在堂屋里催促。 “嗯,下來了。”莫許回。 王建人聞聲抬頭,神色匆匆地瞟了她一眼,又底下頭繼續(xù)走。 空氣里飄來一股淡淡的尿臭味兒,莫許皺眉,手指在鼻尖搓了搓,叮叮咚咚下樓 。 李小雙和夏燿在堂屋里擺放碗筷,莫許趁著去灶房洗手的時間,洗了把冷水臉再漱了幾口水才上桌。 夏燿一看她就嫌棄:“幺妹,你這幾天當(dāng)老佛爺當(dāng)?shù)煤芩遣皇牵恳灰绺缥野扬埶蜕蠘俏鼓阊剑俊?/br> 莫許捧著碗喝了口米湯:“那是因為我生病了。” 夏燿冷哼:“我倒看你精神好得很,下樓差點沒把樓板震穿。” 莫許:“你就是說我胖嘛,我也沒法呀,要不你也長這么多rou試試?” 夏燿:“好啊,明天開始燒火煮飯洗碗全包給你,說不定我就長rou了。” 莫許:“好啊,你要是也像我一樣病幾天,我也可以把你伺候得像太上皇。” 夏燿磨牙:“死女兒,你巴不得我不好是不是?” 莫許:“明明是你先說我胖的。” 夏燿:“我說的是實話,實話也有錯嗎?” 莫許:“我也說的實話,我有錯嗎?” 兩人你來我回誰也不讓誰,坐在一旁默默吃飯的李小雙突地碗底磕在桌上嗑地一聲:“你們都是老佛爺太上皇,就我一個人是奴才行了吧?!你們都別干活,讓我一個人做牛做馬伺候你們行了吧?!” “……” 兩人齊齊止了聲,低下頭老實扒飯。 李小雙拉著臉罵:“一天到晚都吵,吵得人鬼火冒,吃頓飯都不得安寧,再吵都給我下桌,別吃了。” “……” 李小雙一錘敲定:“明天開始夏燿負(fù)責(zé)掃地、摘桑葉,夏熾負(fù)責(zé)煮飯、洗碗,哪個都不準(zhǔn)討價還價,不干就滾出去。” “……” 莫許一個頭兩個大,看來想演好這個肥丫頭,會偷懶,會告狀,會牙尖嘴利遠(yuǎn)遠(yuǎn)不夠。 但她長這么大只會用電飯煲煮飯,哪會燒什么火…… 況且,胖子本來就怕熱,讓她大熱天守在灶前燒火,不把她烤死。 想了想,莫許決定放下顏面,再一次跟夏燿化干戈為玉帛。 燒火她不會,但掃地她會,等吃了飯她要跟夏燿做交易。 在李小雙黑臉鎮(zhèn)壓下,兩兄妹安靜地扒飯,大氣也沒敢出。 最后讓李小雙烏云轉(zhuǎn)晴的是二兒子的一通電話。 二兒子每個周末都會打電話回家噓寒問暖,李小雙對著電話輕聲細(xì)語喜笑顏開,眼睛瞇得只剩一條縫,眼角皺得像金魚的擺尾。 這個時候,連莫許都有一種夏熾是路邊撿來的錯覺。 重生到這個家近一個星期,莫許第一次跟這個遠(yuǎn)在省城醫(yī)院實習(xí)的二哥通上了電話。 二哥從李小雙嘴里得知她中暑,叮囑了她幾句注意事項之后,開始問她高考志愿的事。 莫許被問得腦子發(fā)懵,參加高考的是夏熾又不是她,現(xiàn)在分?jǐn)?shù)還沒出來,她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