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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著高明達這般說笑,也跟著笑了笑 “原來他是找我師弟有事,怕是私事,一會兒等他回來了,讓他好好的多做一點才好!” 也這樣模糊一下就過去了,高明達也不過就是順口試探一句,他家族式微,子孫沒有出息的人,也不再有什么野心做得什么大事。 所以見秦尚任這般糊弄,也沒有說什么,倒是張幼山和秦尚任之間的關系更為熟悉,擔心的給了秦尚任一個眼神,換來秦尚任一個安心的表情。 這樣一點波動之后,三個人倒是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寧淏也感受到自己被秦尚任看到了,只是他和寧家的關系,其實別人都是知道的,那天華錦為了解釋寧嬪這些年的布置,是與張璞還有楊賀說過的。 但是寧氏和寧家的關系,秦尚任目前還是不清楚的,不是故意隱瞞,寧淏只是覺得自己和寧家本來也不打算有什么關系,沒有必要說而已。 只是今日這么一遭,不知道又引得什么話來,雖說如此,寧淏也沒有擔心什么的與寧懷遠一起進了他休息的房間。 屋里有小廝伺候著,見到兩人進門之后就行禮退下,屋子里燒著爐子,上面坐著水壺,寧懷遠親自過去沖了一杯茶。 見寧淏還是站著,才道“坐下吧,怕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是吧!” 寧淏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人卻是一直看著寧懷遠“如果一兩句能說明白的,最好就不要用三句四句,這樣才好!” 這態度也是不客氣的很,外面是真的很冷,雖說只是這般走過來,寧淏的手也覺得冰涼,便捧著杯子,也攔著看寧懷遠那一股看著自家孩子的感慨眼神,低頭淡淡的道 “大人就算聽到了下官與師兄說的話,也不代表什么,大人如果有什么要問的,下官倒是可以給大人解惑一二,只是不會太多” “希望大人知道了下官的回答以后,不要再來糾纏,小六曾經說過,人總是要往前走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下官一直覺得小六的話都特別有道理,這一句也是,不知道大人是否也認可?” ☆、第一八二九章 你不怕嗎 寧淏也是沒有什么心情去和寧懷遠再多說什么,他對寧懷遠的感覺,就跟看著一般的同僚沒有什么不同。 沒有怨恨,也沒有其他的感情,也許他天生就不是那等感情充沛的人,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一個女子,還有師兄弟。 對于一個只在血緣上與他有關系,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聯結的所謂親人,他真的沒辦法有什么感情。 今日事情這般多,這時辰想著小六也進宮了,他想知道現在宮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他的小六現在在哪里,做什么,是否有什么困難,是不是會遇到什么危險,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他幫忙,他關心的事情那么多,但卻絕對沒有眼前這個人似乎正在泛濫的親情。 “你怎么會這樣?”寧懷遠從前也不是與寧淏從未見過的,那時候只是覺得這個年輕的狀元話很少,為人也是冷淡的很。 僅有的幾次看著開懷的模樣,竟然也都是在嘉善郡主的身邊,才似乎多了幾分年輕人的意氣。 可是今日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再這樣直接面對的時候,才難以想象怎么會有這般冷硬的人,一番話說的沒有半點溫情,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是有血緣關系的。 “寧大人,下官是怎么樣,到底為何變成這樣,都并不重要,特別是對寧閣老來說,并不重要,我們,不該有任何的關系!” 寧淏聽著他這種不敢相認的語氣就覺得好笑,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所以在與他這樣對話之前,這個人的心里,到底預想過他該是什么模樣呢? “她的孩子,怎么會這般的冷情,寧淏,為何你明明知道,還放任那個女人故意從中作梗,你有我寧家的血脈……” 寧懷遠看著眼前這個怎么看都和自己meimei更相似的年輕人,不自覺就說出了口。 “寧閣老慎言,下官是蘇州人,父親早逝,母親也在三年多前去世了,雖說與大人是本家,但是怎么可以說什么血緣呢,寧閣老這怕是誤會了什么吧!” 如果對方不愿意聽話,好好的溝通,那么寧淏也不會好好的說話。 在他受苦的時候,折磨他的人那么多,都是和他有血緣的人,他的母親,還有父親,還有許許多多所謂的血緣親人,一起造就了他的一生。 他會變成這個樣子,甚至要感謝華錦,否則他也許會更加的不堪吧。 “你,你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藥,你為什么這么油鹽不進,你真的不想要家人嗎?” 寧懷遠不懂,在他的概念里,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知道自己還有親人,這些親人都盼著他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很溫暖和感動的想要回到家庭的懷抱,可是眼前的寧淏卻完全不是。 他拒絕邱家,如果是他恨邱南沖,可以理解,畢竟那個人騙了他的母親,可是為什么寧家也會如此,雖然也有錯,可是那時候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寧淏則是覺得有些好笑,是不是人到了這個年紀就會變得這般固執呢?秦尚任如此,現在的寧懷遠也是,總是用自己的想法來衡量他,可是他們都不是他不是嗎? “如果寧閣老是要說這些,那下官和寧閣老沒有什么話可以說了!”寧淏站起來就要走,不好好說話,那么還有什么必要溝通呢。 寧懷遠見到他這般不客氣,突然沖口而出“你不怕我把你和嘉善郡主要做得那些事情,都告訴別人嗎,你會被人唾罵的,不僅僅是你,還有嘉善郡主!” 本來一臉淡定,態度總算理智溫和的人在聽著他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回頭狠狠的看著寧懷遠“所以呢,這就是你所謂的你對待親人的態度?別侮辱親人兩個字,你們不過都是自私的只想著自己的人而已,之前對母親是如此,現在對我也是如此!” 寧懷遠被這般指責,臉色白了白,抖著嘴唇想要解釋什么,卻看到寧淏又諷刺的笑了 “今日你來找我,也不過是因為,你家里那位老人家,怕是撐不住了吧,說什么親人,你要說就盡管去說吧,我和小六這么多年,何嘗懼怕被人唾罵,我們無愧于任何人,無愧自己的良心,以及自己這輩子活到現在得到的一切,這世間上所有的其他人怎么認為我們,有什么重要,又何須我們在意!” 寧懷遠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丟臉過,即使那一次被華錦直接的懟了一番話,也不曾如此過。 但是現在的寧淏,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好似針一樣的扎在了他的心中,直接告訴他,他是多么的自私,道貌岸然。 “還有,下官如果在聽到寧閣老口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