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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這樣的性子倒不是不好,但的確性子里缺少了點凌厲和火氣,雖說男子大多喜愛的都是溫柔婉約的女子,但做人嫡妻的,哪能一味溫柔婉約就可以了,堅強果敢也是必須的,否則又如何撐得起家門?若女子都如寧氏那般,不知道多少男子被帶累了。 入朝為官這條路上從來不是一帆風順,若是妻子頂不起來,一旦有些風波就跟著倒下了,那就壞了,燕國不知道多少婦人都是在夫君出事之后依然頂住家門,最后興旺家業(yè),所以對未來有期待的人家,對嫡妻的選擇是有諸多要求的,不是守規(guī)矩就可以了,哪怕是華錦這樣的夜性子,還不守規(guī)矩,但也比張婉華這樣婉約的更被看重成為嫡妻,畢竟妻不是妾啊! “花玉樹是個烈女子,且骨子里帶著的果決厲害都在她那一手書法中,婉兒多臨她的帖子,也多感悟一點她的性子,很有些好處!”人如其字,字如其人,一般來說,什么人成就什么字,同樣的,臨什么字,也會對性子有影響的。 劉氏也覺得好“難為你居然把她翻出來了,要不是你說,我怕是都想不起咱們燕國還有這樣一個女書大家!” 華錦笑了“她畢竟風格特殊一些,一時想不到也是有的!”花玉樹算得上是與華錦一樣特立獨行了吧,一個女子的字居然端素英朗,很是難得,反倒是有些男子喜歡她的字,女子習的少了點。 劉氏看著華錦“千百年后,這后世流傳的女書大家,也會有小六你的名字啊!”劉氏也是從小讀書識字的,之前聽說華錦與人比斗,一人獨戰(zhàn)四人而全勝,也見到了現(xiàn)在華錦的書法,外面說華隱秀的字不出十年,必定大成,成為書法大家,并非夸張。 “哈哈,這又有什么意趣?我不過是喜歡寫字和它帶來的感覺罷了,成或不成,都無所謂的!”華錦最開始寫書法的時候,不過是小學發(fā)的那些紅框的冊子,像是涂色游戲,買回來了墨汁和毛筆,寫下來第一個字,其后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若非靠著這書法靜心,也許她早已經(jīng)撐不下來。 后來也是因為自身感悟,學了心理學,然后一步一步的成為心理師,只有那筆,那墨,那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書法,是穿越了時空,隨著她一起過來的,她從不外傳自己的書法,即使與人比斗,那字也都是自己收回的,若說在其他方面,她還有什么追求的心思,但是這書法,卻真切只是她的喜歡,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 劉氏見著華錦如此,只覺得華錦果然是華錦,總是不同的。正要說什么呢,就看到王蘭芝扶著丫鬟進門了“嫂子和小錦在說些什么,說的什么意趣?” 張府的下人見到人來了,忙過來扶著王蘭芝落座,華錦卻笑了“我就說,你定然是要遲的,可惜你們都懷孕,便是想要多罰你們酒吃也是不行的!” “還說,你怎么好意思說要罰酒?我這肚子里可揣著一個呢,便是晚些才對的,若是你這個好好的比我還晚,才要被罰酒呢!”王蘭芝笑著反駁。 因王蘭芝還沒進門就與華錦和劉氏說起話來,吳秀珠只跟在后面,不敢說話,王蘭芝說完話才拉著她“怎么,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認識了?那個是我三師兄的妻子,你合該叫一聲嫂子的,這是嘉善郡主,快行禮吧!” 吳秀珠過來給劉氏還有華錦行禮,華錦卻是見過這個女孩子的,笑著說道“好孩子,難為你要伺候這不講理的嫂子了!” “華錦……”王蘭芝哪想到華錦居然如此說自己,瞪眼了。 吳秀珠卻是有些惴惴不安,她今日是第二次見到華錦,也是第二次見到劉氏,只覺得這房里的人個個都是金貴極了,她平時自以為機靈,在這些人面前,竟然是說不出話來。 反而是她這嫂子,平時在家不顯山露水的,在這樣金貴的人面前卻可以如此自然的說笑,那可是三品夫人和郡主娘娘啊! 王蘭芝仔細看華錦,今日華錦因為是來拜訪劉氏,算得上是家常的聚會,打扮的自然不如昨日在伊人女子會所那般,只是淺粉色的蝶戲牡丹刺繡的上衣,搭配香云紗的裙子,頭上一個雙平髻,只用了珍珠串子和玉簪子固定了,耳中戴了碧綠的珠子,跟胸前的瓔珞上的綠玉遙相輝映。 不化妝,很是自然清雅的裝扮。華錦看著她這般盯著自己,也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才道“jiejie怎地如此看我,可是我今日的打扮有什么不妥?” 劉氏卻是知道王蘭芝的心情,平時見慣了華錦男裝的模樣,最近看著她女裝多了,還真是需要時間適應,最重要的是,女裝的華錦跟男裝似乎有點區(qū)別,無論是說話做事,都更有閨閣女子的規(guī)矩,這一點是最讓劉氏新奇的,原以為應該是最不屑規(guī)矩的,偏生處處做得都這么完美,怎么不讓人驚嘆。 ☆、第五七三章 不思進取的理由 其實華錦自己就說過,她一直都不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相反,她還是最熟悉各種規(guī)則的人,在華錦的心中,只有熟悉了規(guī)則,才能真正的讓規(guī)則為自己所用,她可是當初把整個燕國的律法記得清清楚楚的人,就算現(xiàn)在,隨便提問,華錦都能回答上來。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看不懂你,有時候又覺得你其實很簡單!”王蘭芝跟華錦認識的久了,反而會疑惑起來了。 不僅僅是王蘭芝,華錦身邊的人偶爾都會這樣想,華錦看似很簡單,積極努力,但卻又好像隱藏著許多一樣,比如說之前很多的想法和判斷,所以有時候她們都會覺得,華錦做事并不是真的做這件事,而是有什么目的。 華錦聽了哈哈大笑“我本來就很簡單,無論做什么,都是讓自己過得更好而已!”她不畏死,卻也不會求死,一切不過為了求活罷了“而且,人本來就是復雜的,何必看的那么清楚,我們只要知道我們是親人,是互相依靠依賴的,不會傷害就足夠了,不是嗎?” 劉氏笑著點頭“沒錯,我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們就可以了!”劉氏對華錦的認識更多一點,也曾經(jīng)疑惑過,最后還是張璞親口說的,不管小六有多深的心思,但可以確定她永遠不會算計我們,這就足夠了! “這孩子叫什么名字?”劉氏說完之后,才看著一旁的吳秀珠。 “小女叫秀珠!”吳秀珠怯怯地說道。 “看年紀倒是跟婉兒相當,婉兒又去學琴了嗎,她的琴藝已經(jīng)很好了,何必還這般用功?”華錦道。 劉氏和王蘭芝一起笑“你當誰都跟你一樣音律不通?”華錦這不同音律的料可以笑一輩子。 華錦撇嘴“誰音律不通了?”她相當通,通的很好不好,年輕的時候唱歌都是麥霸啊,她唱歌很厲害的好不好,只是古琴真的很難學啊,然后她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于這琴藝上居然真的沒有天賦,